她想,仅剩下的另外一位皇子,也逃不过,定然会在庄天佑被除掉后,也步入庄天佑的后尘。
恐惧深深地抓着她的心,心在不停地颤抖,她最怕的事情如此快速就到来。那两位皇子被除掉后,仅剩下的弟弟,盈国最后的皇子,必将成为所有人的眼中钉,皇上的心病。
她明白,弟弟可以进入太学,就是皇上先用如此的办法软禁了弟弟,让别人没有接触弟弟的机会。也因为庄逸辰太过年幼,才能活到如今。
“不要怕,有我在,很快你就能离开这里,很快。”
庄绮蝶目光中满是坚毅,她必须尽快让弟弟离开,否则很可能会来不及。
“我必须见到小狐狸精一次,但是我如何才能见到他呢?”
庄绮蝶心中焦虑万分,却是没有一点办法,她身在深宫之中,想见到辰凤瑶太难。只有在辰凤瑶入宫时,才能有机会见到辰凤瑶,但是若是皇上有意不肯让她见到辰凤瑶,即便是辰凤瑶入宫,她也休想见到。
出来一次,身边必定有皇上身边的人跟随,而她在玄国后宫人生地不熟,也无法给辰凤瑶送信。
“你在此地,可能和外面通消息吗?”
庄逸辰微微摇头:“不能,我无法离开这里,也不能随意和人来往。身边有人监视我,我就住在老师的院落中,平日只有上学时,才能从那些太学的学生中,得知一些消息。”
“你身上的伤,是谁打的?”
“没有什么。”
庄逸辰低下头,眸子中闪过寒意,冷冷地道:“不算什么,我还活着。”
辛酸的话,让庄绮蝶泪落如雨,即便是司徒紫玉面前那般屈辱不堪,无情掠夺撕裂,她也不曾如此落泪。却是因为弟弟的一句话,平静淡然的态度,泪情不自*纷纷落下。
“你的身体和中的毒……”
不敢问下去,不敢想下去,这便是昔日皇子和公主的下场。
一个被禁闭在深宫,做卑微的奴婢,夜夜的无度索取,还需她跪伏在他的脚下自动宽衣解带,哀求献上娇躯。
一个被圈禁在太学,备受欺凌,遍体鳞伤。
“弟弟他,才八岁,只有八岁啊!他的身体本来就弱,如何可以承受得住?若是如此下去,恐怕没有几日,就会被虐待致死。”
“十二公子,你在这里稍候。”
庄绮蝶走了出去,不远处,何玉庭坐在庭院的阴凉中饮茶,偶尔抬头向她这里望上一眼。
她走到何玉庭的面前跪了下去,如今已经沦落到,要对一个太监下跪哀求的地步。只要是为了弟弟,她愿意做任何事情。
“幻蝶姑娘这是做什么,请起。”
何玉庭伸手示意庄绮蝶起来,对这位奇异的奴婢,他不敢轻忽,是皇上夜夜宠幸不绝的人。
早已经看出,皇上纵然是折磨羞辱她,对她的态度,也是和对其他的女人不同。而能独占皇上恩宠如此之久的女人,眼前的女子,还是第一个。
脑海中又回响起柳丝临死前的话“祸水”,怎样的一个女子,才会引起柳丝那样千娇百媚的女子那般的嫉妒,和那样的话语?
“总管大人,奴婢恳请总管大人开恩,若这是皇上的意思,奴婢不敢多言一句。若这不是皇上的意思,奴婢恳请总管大人稍微过问一句。”
何玉庭微笑伸手扶住庄绮蝶的手臂:“有什么事起来说吧,咱家可不敢受姑娘如此大礼。”
庄绮蝶垂泪,晶莹的泪珠如珍珠一般在银色的面具上滚落:“大总管,十二公子他年仅八岁,还是个孩子,自由体弱多病,若是如此被处罚下去,恐怕活不过几日。总管大人,若是皇上的恩典,奴婢愿意加倍代替十二公子承受。恳请总管大人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奴婢纵然做牛做马,也感激皇上和总管大人的恩德。”
何玉庭脸色一肃:“十二公子?姑娘在此稍候片刻。”
他起身进入房间,庄绮蝶无助地跪在地上,泪如雨落下,她不知道,辰凤瑶何时才会接走庄逸辰,而庄逸辰是否有命等到那一天。
“十二公子,咱家见过十二公子。”
何玉庭抱拳,庄逸辰急忙抱拳躬身施礼:“不敢当,学生拜见总管大人。”
对皇上身边的红人,皇宫的大总管何玉庭,他不能也不敢有丝毫的不敬和失礼,也不想提及以前的身份,只是用太学学生的身份,向何玉庭深深施礼。
“十二公子,可是在这里遇到了什么不快的事情吗?”
庄逸辰紧紧地抿住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所受的屈辱,难道不是皇上的授意吗?
何玉庭望着庄逸辰苍白柔弱的脸庞,这个俊美的孩子有着不符合年龄的平静和坚忍,也有着一双幽深得令他都看不透的眸子。
“十二公子有什么隐情,尽管对咱家说,皇上把公子送到此处,却不是让公子受委屈的。”
“总管大人恕罪,学生不敢多言,想皇上隆恩深重,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