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殿下离开时,臣还籍籍无名。”
“你如今身为御林军的大都督,深受父皇宠信,身系辰国安危,皇城安危,可明白父皇对你的期望?”
“臣受皇上多年大恩,当一切遵从皇上的旨意,不敢有负皇上恩德。”
“本太子今日回来,此事只有你知道。”
辰凤瑶步步紧逼,若是连风行他都不能收复,那么也遑论争夺皇位。御林军负责禁宫安全,乃是皇上身边最为得力信任的军队,同时也负责禁宫和皇城的守卫。
只有得到风行的效忠,他才有更大的把握,把禁宫和皇城掌握在手中,他的皇位,才能坐稳。
“抬起头来。”
风行缓缓地抬头,目光望向辰凤瑶,分别七年,七年前他也不曾注意过这位多灾多难,不受宠爱太过年幼的皇子。
寒洌的眸子,如冬夜的夜空的寒星,闪动令人心悸的幽寒。犀利的目光,令风行心中一颤。
七年后,那位俊美的少年归来,已经有了几分上位者的威仪和肃杀之气。虽然他仍然有些青涩稚嫩,却是令风行隐隐感觉到,这位太子爷不是等闲之辈。
可以暗中进入宁远,从玄国一路到此,都没有被发现,到如今他也只知道,辰凤瑶病重在玄国边境养病。直到刚才,皇上亲自下旨,命他亲自来迎接辰凤瑶,他才惊闻,辰凤瑶已经入宫。
二人目光相对,是较量也是试探,今日辰凤瑶入宫,其他人都可以隐瞒过去,唯有这位御林军大都督,是隐瞒不过去的,因此风行的态度,至关重要。
“太子殿下,臣乃是辰国的臣子,当为太子殿下效力。”
辰凤瑶并不满意,冷冷地盯着风行,风行的话中有诚意,但是还不够。
他一步一步逼近,风行忽然之间感觉到巨大的压力,那压力随着辰凤瑶的脚步逼近,几乎令他有透不过气的感觉。
他不相信,一个以色侍人的禁*,一个锦衣玉食的宠臣和皇子,身上会有如此大的威压。
“太子殿下……”
风行有些惶恐,毕竟如今身份不同,辰凤瑶不再是那个不得宠,几乎被害死,无法自保的少年,而是辰国的储君,是临危受命的太子爷。
“皇上只是在拖延时间,难道皇上就是一直在等太子从玄国归来吗?”
冷汗,不停地从风行的身上渗出。
“风行,你忠于谁?你的主子,又是谁?”
杀意从辰凤瑶的身上散发出来,他不是想杀风行,而是要令风行明白,若风行三心二意,他不会容情。
“太子殿下,臣效忠太子殿下,太子爷是臣的主人,是臣的君主。臣立誓,永远效忠太子殿下,听凭太子爷差遣,若有二心,让臣死无葬身之地!”
风行举手向天发誓,重重磕头在地,发出响亮的声音,连向辰凤瑶磕了三个响头。
“记住你今日的话。”
“臣不敢忘记,请太子殿下吩咐。”
“守在门外,没有本太子的旨意,不得令任何人进来。”
“是,臣遵旨。”
辰凤瑶转身,风姿卓越进入寝宫,风行眼睁睁看着辰凤瑶带着身边的几个近卫进入,再不敢去阻拦。
他缓缓地起身,苦笑亲自守在寝宫的门外,周围都是他的心腹,最为信任的心腹,即便是那些心腹,也把守在远处,听不到他和辰凤瑶之间的对话。
“殿下请进,皇上等候已久。”
一个老太监,站在门口跪了下去磕头。
辰凤瑶没有去看,迈步进入寝宫,欧也风犀利的目光从寝宫之中扫过,手一直放在剑柄之上。
一股浓重的药味,从寝宫中散发出来,空荡荡的寝宫之中,没有一个人,唯有龙榻上,躺着一个衰弱骨瘦如柴的老者,晦暗期盼的目光,向门口望了过来。
太监走出门前,顺手关闭了房门,阴沉沉的寝宫,即便是白日,也有些阴暗。
欧也风一个眼色,另外一个侍卫迅速地在寝宫搜寻了一周,向欧也风点点头,四个人把守在寝宫的四处,门口和窗户,被四个人严密监视起来。
“凤瑶,你终于回来了,朕几乎以为,等不到你回来。”
辰东明有气无力地伸出手,骷髅般的手,带着晦暗的颜色,颓败而死亡的气息,从辰东明的身上散发出来。
辰凤瑶缓缓地摘下化妆,脱掉身上的铠甲,有条不紊地整理好衣服,走到水盆旁边,清洗掉脸上的痕迹,露出本来面目。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不徐不疾,也没有给辰东明见礼,仿佛寝宫之中,就没有辰东明这个人一般。
直到他整理好仪容,才缓步走到龙榻之前。
“凤瑶,还在恨父皇吗?”
辰东明叹气,即便是叹气,也是那般的无力。
“朕知道,你一直深恨朕,只是如今朕已经将归天,你仍然要对父皇,保持如此的恨意吗?”
“我该恨父皇什么?恨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