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对女子,可不曾如此体贴过。”
何玉庭伸手扶起庄绮蝶,痕儿和忘儿也急忙走了过来。
“你二人搀扶幻蝶姑娘回去休息。”
痕儿和忘儿不敢多问,搀扶着庄绮蝶回到房间低声地问道:“幻蝶姑娘,你怎么了?要不要找医女过来,或者请总管大人请御医过来看看?”
庄绮蝶摇摇头:“我没有事儿,休息片刻就好,你们去侍候皇上吧,让我一个人休息就好。”
庄绮蝶趴伏在床榻之上,不想被二人看到她的软弱,她的惶恐绝望无助。
泪水不由自主地从眼中涌出,湿润了被子。
痕儿和忘儿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庄绮蝶怎么了,也不好多问,她们还要侍候皇上,只能先离开。
“幻蝶姑娘,你先休息片刻,过一会儿我们再过来看你。”
庄绮蝶没有说话,趴伏在被褥之上,紧紧地握住双手。
二人退了出去,泪水不断从庄绮蝶的眼中涌出,肩膀颤抖,无声地抽泣起来。
从盈国亡国之后,这是庄绮蝶第一次哭泣,无助而悲伤,绝望而茫然。为了弟弟,担心弟弟是否可以顺利逃出玄国。为了几位兄弟姐妹,死的死,疯癫的疯癫,被幽禁的幽禁。
如今,也唯有她和弟弟,算是安然无恙,但是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又能过多久?
庄逸辰一旦被抓住,只有死路一条,她不相信司徒紫玉会再一次放过庄逸辰。
“弟弟,但愿老天有眼,保佑弟弟可以顺利逃出玄国,辰凤瑶,你会安排好我弟弟对吗?我会是什么下场?”
身体不停地颤抖,不是没有畏惧,只是把不安和畏惧,深深地藏在心底。
她不愿意在别人的面前,暴露出她的惶恐不安,茫然无助。尤其是在司徒紫玉的面前,她宁愿用伪装的卑微和恭顺来掩盖真正的情绪,甚至装作被皇上的俊朗才华所迷,经常故意用痴迷沉醉的目光去看司徒紫玉。
她只是为了迷惑司徒紫玉,让司徒紫玉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小宫女,对高贵的皇上,也会和别人一样倾心爱上皇上。
如今,她再不必装模作样,摆出那副连她看了也会作呕的表情。
从带上银色面具开始,她就不需要如在盈国一般,辛苦地每时每刻注意脸上的表情。
或者在她的心中,银色面具是司徒紫玉给予她的羞辱和烙印,是她心中的最痛。。
“司徒紫玉……”
低低的话,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心中的恨意,从不曾消失淡去。随着每一次的折磨和羞辱,倍增起来。
就是那日,他逼迫她跪爬到他的脚下,献上了她的清白,从此被他打下了烙印。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她需要用银色的面具遮盖绝美的娇颜,只把美丽在他一个人面前呈现。
每一次,看到脸上的银色的面具,她的心都会颤抖,抽搐般的疼痛。
一切,从那天带上银色面具开始,一切就不同了。
“我恨你,恨你到永远,虽然我不能复仇,也不能杀了你,但是,我会让你永远记得我对你的恨。司徒紫玉,此恨,不死不休!”
“皇上,辰凤瑶已经继承皇位,登上了辰国皇上的宝座。”
司徒紫玉坐在金銮殿,接受群臣朝拜后处理政事,辰凤瑶的消息,一个个从辰国传了回去。从辰凤瑶托病暗中去了宁远,他就知道,那个九五之尊的位置,必定属于辰凤瑶。
“庄逸辰还是没有消息吗?”
“是,臣无能,请皇上赐罚。”
殷红晨撩衣跪倒,向司徒紫玉请罪。
“罗峰在干什么?”
“启禀皇上,罗峰告假养病,闭门不出。”
“他有何异动?”
“启禀皇上,从庄天佑被打入天牢之后,罗峰就闭门不出告假养病,一直没有出过府邸。”
“他的病很重啊。”
司徒紫玉冷笑,罗峰在当初,也曾参与为难他羞辱他,是庄至德的死忠。罗峰归降,他一直不相信,明白罗峰只是为了保全几位皇子,为庄家留下一线血脉。
庄天佑被动打入天牢,罗峰便开始装病休养不出,低调的背后,到底是在酝酿什么,或者是真的安心听天由命,谁也不清楚。
只是,罗峰没有异动,他也不好降罪处罚,只能听凭罗峰告病休养在家。
“是,罗峰最近病情很重,已经换了好几个御医去为罗峰诊治,却是一直没有太大的起色。”
“可曾查出,是谁如此大胆,劫走了庄逸辰?”
“启禀皇上,臣查到有一批神秘的人,他们暗中劫走庄逸辰。这些人早有预谋,安排好了逃跑的路线,一路布下很多埋伏和踪迹,故意*追踪的人走上错误的道路。他们分成几条路潜逃,每一条路的后面,再有几条不同的线索,令人难以追踪到他们的踪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