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吗?”
司徒紫玉冷笑,令她肯服软低头的,也只有庄逸辰吧?
有许多事情,他不是没有想到,只是不愿意点破。辰凤瑶得到了潜蛟军,而潜蛟军在庄逸辰逃走这件事上,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一直没有去问辰凤瑶,不等于他没有怀疑,调查了如此之久,也有些消息和端倪。他在等,等辰凤瑶自己说出来,庄绮蝶自己说出来。
“玄铁蛟符,你给小狐狸精的,就是那样东西吧?九龙紫玉玺在你手中,玄铁蛟符也在你手中,还有什么东西在你的手中?”
庄绮蝶紧紧地抿住唇,任凭血从唇角滴落,不能承认,也不必去承认。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玄铁蛟符和潜蛟军,都已经落入辰凤瑶的手中。
“无论如何,辰凤瑶是不会放弃潜蛟军的,也不会把辰国交给皇上。他如今是九五之尊,辰国的皇上,不再是过去的那只小狐狸精,靠司徒紫玉赐予才能活下去的那个少年。坐上了那个位置,他也会变吧?”
深知,每一个坐上龙椅的人,都会改变,变得无情而冷酷,用俯视的眼光,去看自己的大好江山。
她不信,辰凤瑶会因为旧日的情谊,就会双手把辰国奉献给司徒紫玉。那样的辰凤瑶,不是她心目中所知道的小狐狸精。
“看你能倔强到几时,不要以为把庄逸辰送到辰国,就安全无虞。”
庄绮蝶不肯回答,唯恐多说一个字,就会泄露什么。
“如今,你该明白,你是朕的女人,你的腹中,已经有了朕的骨肉。或许,朕该给你个份位,或者举行个仪式。你想,辰凤瑶得知朕要大婚的消息,而那个和朕大婚的人是你,朕邀请他前来参加朕的大婚,他是否会尽快到克天来?”
“皇上忘记了,皇上只有娶皇后才能大婚。”
庄绮蝶的目光中满是讥诮,她不信就因为她有了司徒紫玉的孩子,司徒紫玉就肯把皇后的位置给她。即便是给,也不是真正的给,而她并不稀罕。
“皇上该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吧?过去的仇恨,皇上一直不能忘记不是吗?你恨盈国,恨我的父皇,也痛恨我。那么,这个孩子,你真的想要吗?”
司徒紫玉的手,重重地抚摸庄绮蝶的腹部,那里孕育着一个小生命,是他的骨肉,他的孩子。也是时候,他该要一个孩子了。
只是这个孩子该由谁来孕育,是一个问题,也正是因为这个问题,几年来他的口中,总是吐出两个冷冰冰的字“不留”,后嗣是一个大问题,而孕育后嗣的人,选择的不对,无疑会留下极大的弊病。
庄绮蝶低下头,眸子深处涌动浓重的寒意,暗暗地道:“再用力点,用力啊!”
还是狠不下心,服下隐藏的堕胎药,而这个孩子,该由司徒紫玉亲手去拿掉。她宁愿此刻,司徒紫玉可以折磨她,让她痛苦,让腹中的孩子失去。那样,他们之间的仇恨,就更深了一层。
落在她腹部的手,却蓦然轻柔起来,司徒紫玉望着庄绮蝶依旧平坦的腹部,不知道该如何做。
“留下?不留?”
第一次如此的犹豫,这个孩子,他的儿子,玄国未来的储君,不该是由庄家的女子来孕育。
手指蓦然一痛,黑色的墨玉扳指,因为刚才用力,夹住了手指上的肉,因而疼痛起来。
“大哥……”
寒意和深深的恨意,无尽的痛苦,从司徒紫玉的眸子深处涌出。
“噗通……”
庄绮蝶被狠狠地扔在地上,寒风不停地从被撕裂的衣衫中钻了进去,肉体的疼痛,寒风的肆虐,却是令庄绮蝶的唇角翘起一抹讥诮的弧度,眼睛中满是嘲笑。
“怎么,下不了手吗?狠辣无情,嗜血好杀如皇上,也会有不忍下手的一天吗?”
“庄绮蝶!”
司徒紫玉的眼睛中,有无法抑制的怒意,到了这种时候,这个女人还敢向他挑衅。
“我腹中的孩子,是庄家的,盈国的余孽,皇上为何有不忍之情?”
“闭嘴!”
司徒紫玉伸手狠狠掐住庄绮蝶细嫩修长的玉颈,庄绮蝶不由得大张开嘴,拼命地呼吸。
是的,她腹中的那个孩子,是庄家人所孕育,但是却是他的骨肉。
“也许是个女孩。”
这样的想法,让司徒紫玉的手微微松开,放手,任凭庄绮蝶狼狈地跌倒在地上。
“两个月,也该可以诊断出是男孩还是女孩了,或许是个女孩,如果是个女孩……”
司徒紫玉一把拎起庄绮蝶,夹在肋下一路走回寝宫,周围的侍卫和下人们,见到司徒紫玉远远走过来,肋下夹着衣衫不整的庄绮蝶,都急忙跪倒,深深地低下头去。
回到寝宫,他把庄绮蝶扔到地上,冷声道:“来人,传太医令觐见。”
“是,遵旨。”
庄绮蝶站了起来,整理好衣襟,只是被撕裂的衣服,无论如何也难以遮掩,半个肩头和大片的肌肤暴露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