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地不安,玄国难安,殷红晨如此行事也是无奈,若非如此,他如何能带大兵一路长驱直入,令叛匪闻风披靡?最近的捷报,已经有多处不战而降,此乃是殷红晨雷霆手段所致。”
司徒紫玉冷笑,什么叫仁者之兵,兵从无“仁者”之说,兵者乃霸道,乃是残忍血腥之道。
“即便是贺瑞安,又如何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没有杀戮和警告,就不会有臣服,或者朕也该到盈地去看看,看那些盈地的人,要坚持到什么时候。”
金銮殿外,雪花飘落,冬季不是兴兵的好季节,但是无奈,盈地的反叛一直就没有停止,而如此的季节兴兵,令百姓们家无余粮。
“若是怜惜盈地的人,玄国的百姓就要承担太多,朕不想令朕的臣民,为盈地人愚蠢的错误而承担太多。该背负骂名的,也不是殷红晨,而应当是朕。”
群臣再度静默。
“皇上,臣以为,可以令四皇子庄致远出面到盈地去,劝说盈地之人,臣服皇上,平息叛乱。虽然庄致远不是太子,但是如今庄家的皇族,也唯有庄致远为长,若是令他出面,或者可以令盈地安静些。何况,庄致远回到盈地,也可以令那些传遍皇上尽杀庄家的谣言破灭。”
司徒紫玉沉吟良久,如今唯一尚在玄国的庄家男子,也唯有被拘禁起来的庄致远,曾经盈国的四皇子。
“也罢,传庄致远觐见。”
退朝后,司徒紫玉传庄致远到御书房觐见。
“幻蝶姑娘,你出来做什么?还不赶紧回去歇息,千万不可随意走动。”
“皇上下朝还没有回来吗?”
“皇上的事情,您就别去*心了,皇上到御书房去了,吩咐把午膳也送到御书房去。这不是,我们三个人,正要去御书房侍候着,留下痕儿陪伴侍候姑娘。”
“御书房……”
庄绮蝶柔声道:“看看你们,才不过两个多月呢,就把你们几个紧张到如此的模样。我总是闲着,也寂寞的很,多日不曾见过皇上,前些时候因为总是呕吐无力,如今也好了。我也该和你们一起,去侍候皇上分担些才是。”
“姑娘,你就饶了我们吧,怎敢再让姑娘你去侍候皇上,若是有个好歹,我们几个就是死上一千次,也难以弥补。”
“这话说的,我跟你们过去看看,随意活动活动不碍事的。何况,若是你们几个都走了,我一个人有不妥,更是难办。我就跟着你们去看看,不做什么总是可以的吧?”
“可是……”
“还有比在皇上身边更安全的地方吗?若是我留在此地,说不准就有什么意外发生。虽然皇上有命,但是不怕死的人总是有的。若是有了意外,再杀多少人,也于事无补。”
“得,姑娘就是有理,姑娘跟着也可以,但是要小心在意,也不可以做什么。”
敏儿无奈地摇摇头:“幻蝶姑娘说的也有理,就让幻蝶姑娘跟着吧。”
庄绮蝶跟着几个人,四个人把庄绮蝶护在中间,到了御书房,敏儿就让庄绮蝶在御书房的侧间里面坐着,备了热水和炭火,还有点心等。
庄绮蝶苦笑,她倒不像是过来侍候皇上,而是被人侍候的主子。
“皇上,幻蝶姑娘过来侍候着了。”
何玉庭轻声在司徒紫玉耳边说了一句。
司徒紫玉眼波一闪点点头,何玉庭是知道庄绮蝶身份的,因为庄致远奉旨要来觐见,因此何玉庭见庄绮蝶过来,唯恐不妥,就回禀了司徒紫玉。
“皇上,可是要请幻蝶姑娘回去休息吗?”
“不必,让她呆着吧。”
司徒紫玉想到,庄绮蝶和庄致远,也有几个月不曾见面,如今或许就是个机会,让庄绮蝶和庄致远见上一面。
“一会儿庄致远过来,让幻蝶带他进来见朕。”
“是,奴才遵旨。”
“启禀皇上,庄致远奉旨觐见。”
一声通传,令坐在侧间中的庄绮蝶,不由得心就是一紧。
庄家最后一个留在玄国的男子,她昔日的四皇兄,不想今日皇上召了庄致远觐见。
“皇上召见庄致远,是为了什么?”
虽然和庄致远并无感情,素日也极少见过几次,但是毕竟是血脉相连,庄致远是除了庄逸辰外,庄家最后一个男子。
庄绮蝶起身走到门口,从门缝中向外看了过去,还是想看看那位四哥,如今可是安好。
“幻蝶姑娘,皇上命你带庄致远到御书房去。”
庄绮蝶一愣,皇上该是有意的,莫非是要恩典让她兄妹见最后一面吗?
这个想法,令庄绮蝶的心一沉,皇上今日忽然召见庄致远,不是为了要杀死庄致远吧?
“不,不会的,皇上要想杀庄致远,也无需如此的费力,只要一句话就足矣。今日皇上召见庄致远,难道另有目的?盈地,一定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