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凤瑶叹息:“也罢,如今先帝血脉凋零,也没有剩下几个。朕何忍兄弟相残,纵然他们再有过错,朕也就饶恕他们一死吧。”
“皇上仁德天下罕有。此辈若是再不感念皇上恩德,感激涕零反思过错。真是罪该万死了。”
右相躬身施礼。说了一番赞美的话。
“皇上,臣启皇上,如今逆贼已经伏诛或者被抓获。辰国安定无忧。只是我辰国,如今国力财力衰败,百姓家中没有余粮。就连军卒们也缺衣少食。恐怕一时间难以恢复。皇上当初从玄国借了一万精兵,就一直驻扎在宁远,每日消耗巨大。如今。玄国的禁卫军也驻扎在宁远。消耗更是巨大。请皇上定夺。”
龙虎大将军一开口,就有意让辰凤瑶把玄国的人马。统统地打发回去。
但是辰凤瑶也不傻,怎么会如此就把身边仅有可以信任保护他的人。从身边给调开,给别人机会。
“此事不好办啊,那一万精兵。不是朕借了过来,而是皇兄送给朕的,是朕的贴身护卫,如何可以归还?此乃是皇兄恩赐,朕如何可以送回去?”
辰凤瑶一句话,令右相和龙虎大将军都呆滞了片刻,本来以为,早晚会让辰凤瑶把那一万精兵打发回去,如此也可以少了眼中钉,免得那些人平日黑着脸,看到他们连理睬都懒得理睬,让他们几位顾命大臣,一点面子都没有。
不想,辰凤瑶会如此说。
二人明明知道这是托词,一万精兵,包括其中的良将,可不在少数,他们不相信司徒紫玉就肯送给了辰凤瑶,而这些人也心甘情愿留在辰国效忠。
但是辰凤瑶是皇上,说了这话,他们也不能辩驳,说皇上说谎,内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皇上,这些将士们,家人都在玄国,长期留在辰国,恐怕是不妥吧?”
“也没有什么,上次朕去见皇兄,皇兄还提起,要把这些人的家眷,送到辰国来,只是因为事情多,而当时辰国也不稳定,逆贼猖獗,因此才放了下来。”
“既然是如此,臣也不敢多言,只是皇上乃是辰国的皇上,辰国为皇上效忠之辈,如过江之鲫不可胜数,何用辰国的将士保护皇上,如此令臣真是惭愧无地,唯有跪伏向皇上请罪。”
龙虎大将军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右相也急忙跪了下去,二人重重磕头在地。
“二位爱卿请起,这是做什么?此乃是皇兄和朕的兄弟的情谊,若是不接受,朕如何面对皇兄。不过是一万兵马而已,不足挂齿,二位爱卿何必因此耿耿于怀。须知,这辰国的大好江山,朕的安危,还需要二位爱卿的鼎力支持才是。”
辰凤瑶亲手将二人搀扶了起来,脸色柔和起来。
此刻他还缺少不得二人的相助,而朝臣中,也是以二人为首。
“皇上,请皇上恕罪。”
“二位爱卿心系国事,何罪之有。”
“皇上,请皇上恕臣直言,那一万精兵既然是玄国国君所送给皇上,也不便归还。玄国国君对皇上情深意重,此次皇上前往玄国,更派了禁卫军大都督亲自送皇上回国。如今皇上回国多时,辰国安稳,而玄国的盈地,颇不安宁,将殷大都督,长期留在此地,恐怕会令玄国国君多有*劳。”
“此言甚是,臣闻玄国国君劳累过度,因而龙体不适,皇上和玄国国君兄弟情谊深厚,可早日送殷大都督回去为玄国国君分忧。”
辰凤瑶抬眼看了殷红晨一眼,此时的殷红晨,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微微低头,双手垂在身体的两侧,以最标准恭谨的姿势,恭立在一侧。
右相微微低头,窥视辰凤瑶的脸色表情,龙虎大将军不时看殷红晨一眼,再看辰凤瑶一眼。
那个垂首恭立的年轻人,给他极大的压力,他带兵数十年,第一次在一个比他年轻很多的人身上,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那种凌厉的杀气,有时就如已经出鞘沾血的利剑,令人不寒而栗。而大多数时候,殷红晨的身上,总是带着那样血腥的煞气。
此时的他,身上没有任何煞气,静静地站立在一侧,甚至会令人忽略他的存在。
若是殷红晨的身上,只有浓重的杀气无法掩饰,龙虎大将军反而不担心,因为那样的人,顶多是一勇之夫,容易对付。但是隐藏了煞气的殷红晨,令他忌惮心悸。
一个年轻人,可以爆发出那样滔天的煞气,已经很少会有人做到,至少他从未见过。
能隐藏所有的煞气,令人忽略他的存在,这样的人,他自思修炼多年,才能做到。而那个年仅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就已经做到。
“是一个极为棘手的人!”
这是右相和他共同给殷红晨的评价。
辰凤瑶冷淡地一笑,这些人,一个计谋行不通,就用另外一个计谋。他对几位曾经在他面前宣誓效忠的顾命大臣们,同样的不信任。
因为这些人在几位皇子作乱时的表现,让他很失望,因此此刻他也难以给予这些人更多的信任。为了安全,也为了可以尽早地把辰国掌握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