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的脸庞上是冰封的温度,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要挟火逆鳞,若不是因为他的怪病。他怎么会如此包容这个蛮夷女子。在心中告诉自己,姬天凝只是一个蛮夷女子,丝毫不懂得中原大国的规矩。不必和此等人一般见识。
心中的火,却是无法熄灭。眼前的女子。总是能轻易挑起他的怒意。
第一次看到这个女子,心中便为之惊奇,战场上姬天凝专注为金甲治疗。那种认真让所有人感动。尤其是那种奇妙的医术,简直堪称神仙般的手段。
至今南诏军中,尚在流传神医仙子的传说。只是斯人已入深宫。再不复被人所见。
从姬天凝保住了金甲的性命,剖开金甲的腹部,治好了金甲的伤开始。火逆鳞心中悄然升起期望。他试探着。一次次让军医和心腹跟随在这个女子的身后。看着她一次次创造奇迹。
即便是在军中,姬天凝剖开了陈青阳的腹部。以此要挟他要红包和好处的时候,他虽然愠怒。但是仍然没有因此惩治姬天凝,而是纵容了。
在军中的那段时间,火逆鳞每天都可以听到姬天凝创造的奇迹。而因为这奇迹,军中的将士们,受益匪浅。没有人再因为军中多了一个不应该有的女子而奇怪,所有的人看到姬天凝,都会恭恭敬敬,兼贼眉鼠眼地看着这个奇异的女子。
他们恭敬,是因为这个女子给了他们或者他们的亲人生机,救了很多将士的性命。他们恭敬,是因为这个女子明朗大方,既没有架子,也不会扭扭捏捏。
他们贼眉鼠眼,是因为这个女子,穿着大胆暴露,总是会把身体的许多部位,展露在所有人面前,却从来没有一丝羞涩。就是那般张扬着自己的青春美丽,并不因为他们的偷窥和爱慕而有丝毫责备。
因为姬天凝每日所创造的奇迹,止血、麻药、剖腹、输血……,火逆鳞越来越感到惊奇。他隐藏在幕后,默默关注着姬天凝所有的一切,每一个伤者得到救治,都会有人详细地禀告经过。
随着姬天凝创造的奇迹越来越多,军中盛传,姬天凝乃是天上的仙子,降落在凡尘,就是为了解除人间的病患疾苦。
神医、仙子,这些光环套在姬天凝头上,而火逆鳞心中的期望,也越来越多。或许这个女子,可以治疗他的怪病,解除他的痛苦。若是能够如此,便是封姬天凝为贵妃,也不是不可以的。
只是火逆鳞一直没有对姬天凝透露自己患有怪病的事情,他不想让自己再一次失望,而这一次如果失望,恐怕再不会有人能让他的病痊愈。
直到今日,无意中旧病复发,他的病才展露在姬天凝面前。看着眼前女子得意狡黠的目光,心中竟然有奇异的轻松感觉,终于有希望了吗?
“朕所患为何症?”
“你的头颅里面,多了一个东西,只有我能把那个把你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东西取出来。”
冷峻的表情,重新回到了火逆鳞脸上,蓦然,他抬起手指,咬牙从身上拔出一根银针,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流淌下来。一连拔掉了三根银针,肌肉因为疼痛而扭曲颤抖着,他却不肯放弃。
“唉,你对自己也是如此狠心,这样会伤害到你自己的。我并不是想要挟你,只是如果银针拔掉,你会重新头痛如裂,痛苦难言。”
果然,在拔掉几根银针后,疼痛开始在火逆鳞的头部蔓延,让他想撞破脑袋的疼痛,十分熟悉。无奈地停下了手,肌肉微微颤抖着。这种怪病,已经折磨了他数载,让他没有丝毫办法。
姬天凝蹲了下来,淡淡一笑,从火逆鳞的手指间取下银针,重新插入火逆鳞的穴道。
“先不要动,过一会儿你会好些,那个时候,我自然会把银针拔出来。以后记得,不仅要对自己好些,对别人也好些。”
“你意欲对朕如何?”
一根青葱玉指,挑起了火逆鳞的下巴,*地在他脖颈上滑过,轻轻地揉捏了几下:“皮肤不错,肌肉也够结实,我意欲调戏你,也免得总是你对我动手动脚。好结实的胸肌,很养眼的脸,摸起来感觉不错。”
姬天凝大摇大摆地蹲在火逆鳞身边,肆无忌惮地在火逆鳞身上揉捏,丝毫不知道客气和羞耻二字如何写。
眸子中蕴含怒火,身为南诏国至尊,曾几何时如此尴尬过。被一个卑微的承衣女调戏,古往今来恐怕在各国的历史上,也是第一次。火逆鳞目光中喷着阴寒的怒火,薄薄的嘴唇紧紧抿起。
“呵呵,滋味如何?”
“承衣女,朕记住今日了。”
“哦,不过就是摸了你几下,至于如此愤怒吗?现在是什么心情?日后你再侵犯我的时候,要想想你今日的心情。皇帝是人,草民也是人,其实在死亡和疾病面前,并无区别。死亡和疾病,并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而有所区别,不是吗?”
“你可能治疗朕的疾病?若是能治好朕的疾病,封赏任凭卿所求。”
“天凝不愿居后宫,不愿贵妃皇后锁我自由身,不愿皇帝以势压人拘禁我,宁愿足迹遍天下,名山大川尽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