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天凝很聪明地没有反驳,只是越过火逆鳞看着屋顶,此时去挑起火逆鳞的怒气没有一点好处。
火逆鳞缓缓地低下头。捏住姬天凝,重重地在姬天凝柔嫩的唇上,印下一个吻。他站起身来。看着躺在床上半裸的姬天凝,想从她脸上看到羞涩不自然。慌乱的表情。
一抹优美的弧度在姬天凝嘴角绽开。她缓缓地坐了起来,也没有伸手去扣衣服,真丝衣服就那样前襟敞开。半遮半掩地露出上半身。脸上的表情很坦然,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走光了,直视着火逆鳞。
火逆鳞只能佩服这个女人脸皮之厚。堪比宫墙。眼神中掠过一丝无奈:“朕所患何疾?”
“以你的症状看,应该是头颅之中,生了一个脑瘤。所以压迫神经导致头痛如裂。甚至神志不清。严重后。会致使你狂躁失控,头痛、恶心、呕吐。精神及意识障碍及其他症状。头晕、复视、猝倒、意识模糊、精神不安或淡漠,可发生癫痫。甚至昏迷。”
“你之意,是朕的头颅之中,生有异物?”
姬天凝严肃的点点头。如今火逆鳞头颅中的脑瘤,尚不能确定,是良性还是恶性。但是症状已经出现了三年,无法控制,显然生长的速度很快。唯有手术开颅,取出脑瘤,才能痊愈。
“此病,当如何治疗,方能彻底根治?”
“只有一个方法,就是做开颅手术,取出脑瘤,才能治愈,但是……”
姬天凝没有继续说下去,若是恶性肿瘤,基本上就没有治愈的可能了。
火逆鳞剑眉挑起,开颅?他审视着姬天凝,想看清楚这个奇异的女子,到底是何意。那清澈宛如山泉的眸子,没有丝毫杂质,纯净的令人无法有一丝怀疑。坦然地直视着他,一如那晴朗的天空。
若不是亲眼见过姬天凝割开过好几个人的腹部,就凭刚才姬天凝的几句话,火逆鳞会立刻处死这个居心叵测的女子,认为她是其他国家派来想谋害他的人。
但是此刻,他没有这种想法,若是姬天凝想杀死他,刚才他昏迷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机会。在那个时候杀死他,短时间内没有人会犯下,姬天凝甚至有机会逃跑。他不认为,一个想谋害他的人,会错过如此好的机会。
“开颅?”
“是的,脑瘤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医治,药物的疗效比较慢,适用于刚刚发现的脑瘤。以你的情况看,发展的很快,如果不及早开颅取出脑瘤,恐怕会加重病情。”
“何为开颅,难道是劈开朕的头颅吗?”
冰寒的眸子犀利地盯住了姬天凝,想从姬天凝的神色中探视异样。
“是的,打开头颅,把里面的肿瘤取出,如果不是恶性,取出之后合上头颅,即可痊愈。”
“劈开头颅,人岂能再生?”
“原来在你们的认知中,被割开腹部的人,也是必死无疑。这在我的家乡,是很平常的事情,手术只是治愈一些用药物无法医治疾病的手段。”
姬天凝的衣襟仍然微微敞开,里面的*若隐若现,姬天凝慵懒地斜靠在床头,知道这样的事情火逆鳞恐怕一时间很难接受。
火逆鳞扭过身向屋子外面走去,再继续看下去,他不能保证不对姬天凝用强。他并不是真的要失言,只是想让姬天凝明白,天子之威,不可冒犯。至于开颅,那不是小事,他不能轻易去尝试。
姬天凝长出一口气,今天算是躲过去了,可是明天呢?如今是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落到别人手中还好办,火逆鳞是南诏皇帝,皇帝这种生物,在她了解中,是只凭自己喜好做事情的。
电影、电视、小说,关于皇帝这种生物的详细描述和演绎,让姬天凝心中发寒。以后的日子将是度日如年,将会是无休无止的麻烦。
“惨了,以后该怎么办?白马皇帝会不会派一个容嬷嬷过来整治我,如果我有一个不对他的心思,会不会来个霸王硬上弓。或者给我下点什么药,听说宫廷之中,对付那些不柔顺的女人,有某种催情药。好在本姑娘,乃是医学世家出身,可是这是不是代表着,以后喝水都要注意?”
想到连喝水都要仔细看看,是不是被下了什么药,睡觉枕头下面都要放把刀,姬天凝毛骨悚然。
这样的日子,火逆鳞不在乎,她可是会疯的。还是赶紧想辙,从金丝笼里面逃出去的才安全。虽然白马皇帝年轻英俊,但是和自由比起来,也就不算什么了。帅哥会有的,温柔的帅哥也是会有的。
姬天凝开始到处找刀,找到最后的结果,也只找到几只金属的钗,算是凶器了。她的背包之中,倒是有刀,可是那东西不能随便拿出来。听说在宫中带刀这样的凶器,也是死罪。
林冲不过是带刀进了太尉高俅的白虎堂,就差一点把小命送掉,她还是谨慎一点好。
如果给火逆鳞借口,说不定就会把她就地正法,那时她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蹙眉坐在窗前,想着如何能迷惑火逆鳞,消除白马皇帝的警惕心和觊觎。
“小主,圣上派来侍候小主学习宫中礼仪规矩的女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