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外面,黄罗伞盖下,雍容华贵的脸上。带着少见的焦急。连御医都没有办法的事情,一个蛮夷的山野女子,能有什么办法。太后有些愠怒。宫中这么多的稳婆和太医,竟然不能让她的孙子平平安安出生。保住南诏国第一位皇子。
“叫克无忌过来。”
有人急忙把克无忌叫了过去。此时周围一片静谧,所有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都知道产房之内的昭仪娘娘仰飞天性命难保。皇子也无法保住。他们都唯恐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太后和皇上,殃及鱼池。
这个时候是最敏感的。即使没有任何错误。也难免会因为太后和皇上心情不好,而导致他们遭殃。
克无忌急忙来到太后面前跪倒在地:“微臣参见太后。”
“克无忌,你乃是太医院的太医令。身受国恩。执掌太医院。为何连哀家第一位皇孙都无法保住?”
克无忌汗流浃背。火逆鳞宫中嫔妃本来不算很多,膝下更是没有子嗣。只有几位公主。这南诏国第一位皇子,乃是至关重要。此刻不仅昭仪娘娘的性命不保。连皇子也要胎死腹中,他身为太医令,罪责难免。
“微臣无能。微臣无能,请太后赐罚。”
此时克无忌也明白,求饶或者推脱责任,是毫无用处的,只能让太后和皇上更加恼怒。还不如自己请罪,皇子不保,他也知道自己的项上人头,恐怕是不保了。
“我不想听你敷衍,如实禀告哀家,仰昭仪腹中的皇子,到底是如何情况,为何无法保住?难道你身为太医令,就没有一点办法吗?”
“启禀太后,昭仪娘娘身子本弱,气血两虚,心脏衰弱。昭仪娘娘的体质,本是不适于怀孕,应当精心调养,方可延长寿命。昭仪娘娘有了身孕后,一直虚弱不胜,虽有太医院用各种珍贵药物调养,但是仍然难以挽回先天不足。如今娘娘早产,本来胎儿已经快九个月了,放在平常的孕妇身上,胎儿也可以成活。但是……”
克无忌匍匐在地,说到此处,以头叩地,砰砰有声。
“此乃是我南诏国第一位皇子,至关重要非同小可,哀家的皇孙,真的保不住了吗?你就没有什么办法,能保住我南诏国第一位皇子?”
“启禀太后,有办法微臣岂敢不尽力,昭仪娘娘腹中皇子乃是横胎,昭仪娘娘又昏迷不醒,呼吸困难。微臣无能,已经尽力了。”
“连太医院的太医令和众太医们都没有办法,稳婆也无法保住哀家的皇孙,那一女子进去又有何用?”
“微臣不知,除非是有神仙手段,才能保住昭仪娘娘和殿下。刚才那位姑娘让秋女官出来传言,问如果能保住一个人,是保娘娘的性命,还是殿下的安全。微臣无法想象,那位姑娘,用什么办法能保殿下安然。”
克无忌说到此处,微微地抬起头,向产房的方向看去,他也很想进去看看,那位异族女子,有何手段。
克无忌很想请旨,进到产房之中,可是他也明白,此时乃是最关键的时刻。何况如果他进去了,皇子不保,他头上的脑袋必定保不住。虽然说身为太医令,即使是不进入产房,皇子和昭仪娘娘出事,他也难辞其咎,但是毕竟有一线生机。
太后双手抓住椅子,向产房看了一眼,有德馨嬷嬷在,她不担心那位异族女子,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我南诏国的御医都素手无策,最好的稳婆都没有办法,那一女子,她有什么办法,能保住哀家的皇孙?”
“殿下福大造化大,微臣唯有祈求上苍,降下奇迹。也许那位姑娘,有非常手段,能保住皇子的性命。”
此时所有的人,都不对仰飞天生还抱任何希望,都低着头,恨不能立时离开这里,离这里远远的。只是他们身不由己,只能站在这里,暗中祈求上苍,保佑那位小主有非常手段,能保住皇子的性命。
只要保住皇子性命,仰昭仪便是死了,太后和皇上,也不会怪罪他们。
皇子是最重要的,一个妃子的性命,在后宫中不值得一提。若非仰昭仪的父亲乃是当朝的名将,火逆鳞也不会封仰飞天为昭仪,这是看在仰飞天父亲的功劳上。
火逆鳞没有坐在椅子上,他在廊下徘徊,这是他第一个儿子,作为父亲,内心之中的滋味,不足为外人道。深邃冷酷的目光,凝注在产房门口,脸上的温度低于零下四十度,结满了冰霜。
没有人敢看火逆鳞,所有的人都回避着火逆鳞的目光,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仰飞天此时再次进入半昏迷状态,这是麻药起了作用,乐天目不稍瞬,盯住了仰飞天被剖开的腹部。德馨嬷嬷手指微微颤抖起来,虽然在宫中生活多年,见惯了残酷的宫廷争斗。因此而惨死的人,也见过不少,毕竟没有如此直观地,看过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剖开肚子。
“这,这是什么手段?腹部被割开,人却仍然活着。”
德馨嬷嬷注意到,仰飞天的腹部虽然被剖开了,已经是昏迷不醒,但是仍然有呼吸和心跳,还活着。
“妖孽啊,妖孽,这女子定然是妖孽,才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