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如洗,阳光映照在姬天凝身上,她却是无法感觉到一点温度。若是有真神。又如何会让这般罪恶不断发生?难道只有死去,成为尸体才能离开这个地方?
“带我去拦住他们,我要看仰飞天最后一眼。”
“娘娘。此事不妥,死者为大既入金棺。若是开启。就会魂飞魄散,无法回归真神的怀抱。娘娘乃是千金之体,后宫主子。言行皆需合乎规矩。”
五德低头在姬天凝背后提醒,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这位善于惹祸的主子。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若是有真神。又如何会令人间罪恶不断,若是有灵魂,你猜仰飞天的灵魂。会如何做?”
五德微微抬起头。略带皱纹的脸上露出无奈之色。素来知道这位娘娘胆大包天,不拘礼仪。却没有想到,连真神都敢亵渎。
走上前两步。凑近了姬天凝,低声道:“娘娘,真神至高无上。不可亵渎。此地乃是皇宫,圣上旨意不可违背,人已经去了,娘娘何必如此。”
“我只想知道真相,纵然真相的背后是残忍卑鄙,乐天,带我去。”
乐天也上前一步,低声道:“娘娘不去也罢,似娘娘这等超凡脱俗之人,不宜踏此浑水。淑妃已经去了,想必淑妃也希望娘娘安然,淑妃有东西留给娘娘。”
“带我过去,我要送她最后一程。”
温润的眸子,隐藏着担忧,微微以目示意,希望姬天凝打消主意。却看到那张明朗的娇靥上,透出坚毅。暗暗叹口气,和姬天凝相交时日虽然不久,却是了解这位女子冰雪般的心。
目光微微转动,向西方望了过去,随即低下头。他是太医,平时虽不附庸权贵,以治病救人为己任,但是毕竟是皇家的太医,不能不小心谨慎一些。
姬天凝立刻就明白了,拔足向西方跑了过去,心中焦急,不知道是否还能看到那个娇柔若花瓣般的女子。心中隐隐作痛,和仰飞天相交时日虽然短暂,却是甚为亲密。亲手救了这个女子,看着她一日日好转,却没有想到,那般危险都不曾要了仰飞天的性命,如今却是死的不明不白。
一路迈开大步奔跑,牛仔裤的好处就是可以肆无忌惮地跑起来,众人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只希望这位娘娘跑的慢些。
远远地,一队侍卫抬着一顶轿子在前面出现,直觉告诉姬天凝,那轿子中就是仰飞天。她有些疑惑,不是说仰飞天已经被装入金棺之中了吗?
“前面的侍卫停下,我有话要问你们。”
听到后面清脆的语声,侍卫们扭过头来,为首的侍卫统领脸色蓦然一变,急忙低声道:“速速出宫,这里我阻拦片刻,莫要让娘娘上前。”
抬着轿子的侍卫们,脸色都是一变,急忙加快了脚步,侍卫统领扭身向姬天凝走了过来,跪倒施礼:“余莫言参见娘娘,未知娘娘有何吩咐?”
姬天凝看到其余的侍卫快步向远处走去,也不理睬余莫言,一个箭步,从余莫言身上跳了过去。
余莫言感觉身上一道风掠过,人影一闪,用眼角瞟去,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几乎流下口水。在皇宫当差多年,就没有见过如此彪悍的娘娘,竟然从他身上跳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的人,都目瞪口呆,傻傻地楞在当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姬天凝跳过余莫言,几步跑到侍卫面前,那几个侍卫,瞠目结舌地看着姬天凝,忘记了自己的职责。直到姬天凝已经跑到轿子前面,才想起来阻拦。可是已经晚了,姬天凝用最快的速度跳了过去,掀开了轿帘。
淡粉色宫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摆用银丝绣着细碎的花朵,一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三千青丝束起,用一只七窍玲珑簪浅浅馆起,凌乱的刘海遮住了又长又密的睫毛。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绯红,却掩不住苍白如纸的脸颊。
娥眉微微蹙起,似乎带着说不尽的忧伤和痛苦,纤细的身体没有重量一般,斜斜地靠在轿子中。
仿佛睡着了一般,那般安静,姬天凝不由得屏住呼吸,静静看着轿子中的仰飞天。
“娘娘,请娘娘移驾,圣上有旨命臣等送淑妃遗体出宫,还请娘娘莫要耽误了。”
侍卫们才反应过来,焦急地站在轿子旁边跺脚,他们可不敢去拉姬天凝,不说男女授受不亲,就是彼此的身份,他们便是连话也不敢说重。如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位奇贵嫔圣眷之隆,后宫仅有。
余莫言快步跑了过来,满脸无奈紧张,低声道:“娘娘,此乃是圣上旨意,娘娘如此令臣等十分为难。求娘娘移驾,放臣等离去。”
姬天凝掏出丝帕,放下了轿帘,余莫言急的如同热锅蚂蚁一般,用哀求的目光向左右扫视。看到五德,急忙用求救的目光看着五德。
“你等在这里不得靠前,把自己的嘴都闭严实了,明白没有?”
狭长的眼睛中,射出犀利冷酷的目光,所有的人都低下头躬身施礼,唯唯诺诺。他们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