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是男人,更是南诏最尊贵的男人。他是皇帝。却无法保护自己的女人,眼睁睁看着她们一个个无声无息死去。或者,以前他不曾把那些嫔妃的死。放在心中,亦如不曾有一个女人被放在他心中一般。
他的心中。只有不世的霸业。做一代惊才绝艳的君主。天下是他的蓝图,女人从不曾在他的蓝图中。
只是,那个女人不同。那个女人是他唯一皇子的母亲。
微微眯起眼,姬天凝从火逆鳞的眼中,看到了极度的危险。她明白。再一次成功挑起了这个冷酷君王的怒意。
“你要如何去对你唯一的儿子去解释。解释他母亲的死?是病重而亡?还是难产而死?君无戏言,你会如何说?”
“姬天凝!”
火逆鳞的怒意,从手上释放出来。手腕如同被铁箍勒住。疼痛令姬天凝头上冒出冷汗。她知道。手腕必然多了几个特别的手镯,这似乎是南诏白马皇帝独家的印记。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只为她定制。
“你在害怕。我看到你的心在颤抖,原来,你也有害怕的事。”
姬天凝的话。如同一根根尖刺,刺入火逆鳞内心,面对那双漆黑的眸子,他竟然第一次回避了。
扭过头去,他无法言语,姬天凝的话,他竟然答不出。无论如何解释,那个女子,那个娇弱宛如晨露般的女子,他唯一儿子的母亲,悄无声息地,在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的时候,痛苦地离去了。
一根根尖利的针,刺入火逆鳞心脏,从未有人在他面前说过这样的话。如此尖利刻薄,却每一句都真实无比,
曾经,他笑看后宫暗潮涌动,曾经,他冷眼观嫔妃们争宠,曾经,他不动声色任凭一个个曾经被他宠幸过的女子,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被抬出后宫。宫中被宠幸过的女子,也唯有死,才能离开这里。
用任何言语来解释,来分辨,都是多余的。他的妻子,唯一儿子的母亲,就那样去了。
何况,他从未想过,让仰飞天死。那个女子,是后宫中最不争宠出风头的人,总是静静地斜倚在窗前,比桃花还红的脸上,也总是带着柔弱纯真。
清澈纯净如清晨的露珠,娇柔也如清晨的露珠,曾经,那个女子所在的宫殿,是他喜欢逗留的地方。她总是静悄悄地看着他,不会邀宠,亦不会献媚,仿佛不存在般,在一旁看着他。
那是他喜欢的感觉,很放松,很恬淡。
在她的面前,他可以不必用冷峻的假面具去遮掩,不需要任何人服侍,他喜欢静静地在她身边休息,倾听她的低语和柔婉的歌声,淡淡的琴音。
他要,她从不会拒绝,他不要,她从不会主动。
直到他带回了一只小野猫,这只小野猫有着她没有的灵动和活力,是那样的新奇充满生机。因此,他把这个怀疑是蛮夷女子的姬天凝,安排在最常驻留的听雨阁,可以经常换个心情。
火逆鳞从未想过,仰飞天会怀孕,她怀孕本来极难。对仰飞天,他不曾动心,只是有着些许怜悯。那个女子,总是那样善解人意,不会去打扰他,纠缠他。
当仰飞天难产的消息传来,虽然并未出乎他意料之外,已经不抱太大希望,却不想,因为姬天凝的出现,令得他终于有了子嗣。
眸子中燃烧起幽幽火苗,面前这个女子,一再触及他的底线,甚至开始触及他的逆鳞。
本以为,自己只是坐看后宫中争斗,冷眼旁观,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多少个曾经被宠幸过的嫔妃,站着进来,被抬了出去。
他不曾动容,他不曾为任何一个女子动容,更不会动心。她们只是他后宫中精心培植的花卉,总是要凋谢的。旧的凋谢而去,新的又在绽放。多少女子在他眼前来来往往,也只是过客,不曾留住他的心。
有时,他会冷笑,这些女子和她们身后的那些势力,从来就没有休息过,总是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波澜。他乐得见他们争斗,纵然这些争斗已经从朝堂延伸到后宫。
身为帝王,就要断情,这些争斗在所难免,他无法阻止,也阻止不了。只要,这些事情,还在他控制中,还没有触及他的底线,那些势力是盛衰,就要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每一个嫔妃的背后,都有着这样那样的背景,除了自己带回的这只小野猫以外。这便是火逆鳞为何要把姬天凝,安排在自己身边的原因之一。
幽深的目光,带着万年不能融化的温度,从掌下的娇躯上扫过。羊脂白玉般的肌肤,玲珑凹凸有致的娇躯。每一分,每一寸,都充满了青春的*。
毫无遮掩地,袒露在他眼前,没有一丝遮掩。
只要他愿意,这具娇躯今日就是他的,被他所占有。没有人会进来打扰,也没有人敢进来打扰。
“她死了,死得很痛苦,很不甘心。因为她还未曾抱过她的儿子,为她的爱子哺*。本来,她是不必死的,若是她嫁给一个普通人,可能不会过富贵荣华的日子,却是可以自由自在地活着。”
漆黑的眸子,满是讥讽。这具躯体,的确很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