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的琴声有点乱了……”龙依依凝视着他,探究地道。梁子秋愣了愣,讪笑道:“莫非公主是我的知音?”“呵……我会欣赏,至少我也是个有涵养的人!”本来就是,她当年也是流走于芭蕾舞剧,还有去听那些高雅音乐的。虽然听了并不代表着,你就高雅。但是多少对自己有所薰陶吧!她不排斥任何的音乐,就像她的生活。从黑道到上流社会,游刃有余,只要高兴,就好。
“谁说公主没有涵养来着?”梁子秋笑嗔道。“你们啊,你们文人向来是标榜自己,向来是眼高于顶的,不是吗?其实阳春白雪故然好听,下里巴人也有着其的特色。就像那些抬木头的,那些拉纤的纤夫,他们嘴里的喊声,就很浑厚而有力。就像山林里,有虎啸也有鸟鸣,各有千秋!”
龙依依不是想展现自己,而是想让这个男人,心服……她的身边不能再失去人了,否则她真的要孤军奋战了。现在想想,她也不能让萧不铭走,萧不铭所居之位,对她来说很重要。她们有着共同的目标,都是恢复百里王朝,还有共同的敌人李家。她不应该团结这些人,而不是就这样一脚踹出门。她还要让那个百里云音,也成为她手中的棋子。这样的高手就这样放弃了,不是太可惜了吗?是啊,这个世界无处不是在利用……
“公主真是高人,能像公主这样,讲出番道理的人,这世上不多。百姓有这样的公主,也是他们的万兴!”梁子秋由衷地说,一个从未吃过苦头的公主,能这样欣赏贫苦百姓的声音,真的让他很感动。现在高高在上的人太多,原意俯首去看百姓的人太少了。不管是管员还是那些文人,都只会赞讼高山,却无意于山边的小草。
“公主,骰子来了!”沈剑拿着一个包袱进了门。“来吧,你们谁要来参与啊?可是玩真的,一两银子一次,就猜大小……”龙依依解开了布,拿起了骰子往进了竹筒里试了几个。还不错,要不是怕有人学六合彩骗钱,她早就干了。想来想去,这不是好事儿,所以做罢了。这一玩就是一天,房里不时传来了笑声。
萧不铭坐在房里,左等右等不见她回来。萧不铭的心沉到了湖底,摁着额头。昨夜*未睡,今儿脑袋有些晕晕,却没有睡意。真想去将她拎回来,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呢?只会是自取其辱!“萧哥哥……我好饿……”百里云音只觉得又冷又饿,却一直没有吭声。吃苦吃痛,她已经习惯了,所以一直没有开口。只是他紧蹙的眉,还有不时盯着门口,那揪心的样子,让她也很揪心。房里的光线越来越暗了,她看不清他的脸,心里莫名的恐慌起来。萧不铭深提了口气,上前道:“我抱你去后院,马上让人弄吃的。换上她的衣服……”萧不铭知道,这也是她的用意。门外的侍卫换了岗,不知道抱走的是不是百里云罗,他是佩服,这个女人的心细与精明。萧不铭打开了柜子,拿起一套紫色的厚袍,还有棉裤。冬天,她做的衣服,很奇怪,这棉裤的裤脚很小,而且这个女人里边只穿了一条薄裤子,有时就单穿这样一条。她的东西总是这样的奇怪,萧不铭从箱底拿出一条旧的肥大的裤子,然后递给了百里云音。百里云音羞涩地道:“我弯不下腰,你能帮我吗?”
萧不铭轻叹了声,他不帮她,还有谁能帮她呢?可恶的百里云罗,居然就这样,将他推开了。否则他怎么可以,将他一个人留下,让他照顾他有婚约的女人呢?
“啊哟……”百里云音轻哼了声,萧不铭的走神,扯动了她的伤口。她的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衣服,倚在了他的怀里。痛得抬不起头,痛得还有心……她日思念想的人,近在眼前,她却感觉不到他的心……她是因为他而活下来,而挺下来的……百里云音的冤屈趁机再一次喧泄,强忍着声音,背却在昏暗的光线里颤动。
“弄疼了吗?对不起……”萧不铭歉疚地手足无措,他的心好乱,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百里云音虽只是见第二面,可是父皇留下的遗愿。那一年,她虽然才有八岁,他十一岁,都已经明白,他们日后会是夫妻。她是那样的聪明伶俐,那样的可爱,跟他一见如故。可现在……“萧哥哥……我不疼,我是高兴,为找到你而高兴……”百里云英拭去了泪水,抱住了他的腰。她不要放手,她永远都不要跟他分离。她爱他,虽然再见时,已不相识,可是她只会他而活。
“云音,好了,系上带子,我们走吧!”“好,我们走,我们离开这里,去找海叔他们吧!”“不,我们现在不能离开,你伤的这么重,而且外面还在搜查。而且……我不会离开这里了……”萧不铭轻叹道。“好,你在哪里,我也在哪里。我们永远也不分开了。我知道,我都知道……没关系,我可以做妾,不,只要在你身边,就行。这是父辈的遗愿,我们要报仇,萧哥哥,这也是我们欠你的……”百里云音哽咽道。“别说了,不在于谁欠谁欠……我们走吧,等你的伤好了再说!”萧不铭将斗篷批在她的身上,将脏衣一并收走,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地,抱了起来。不怪燕王,是波塞王有心要夺皇位,才与李家联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