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小吉娜拉着自己的妈妈进去依娜房间之后,欧德镇长也安排好了人们的顺序,镇民们井然有序的进入依娜的院子。闲姨领着几个年纪比较大,或者病情比较严重的镇民领进了正堂旁边的几间屋子,让他们随便找地方坐卧。
就是如此。人们纷纷都安顿好了。各自静静的守着自己的位置,虔诚的接受着圣光的洗礼。同时也在心里跟随者亚当一同祈祷。
这一祈祷就是大半个时辰。
镇子里的人们接受了如此长时间的洗礼之后。身上的伤和病痛,基本上已经全部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并没有什么人立即离开。无论是有什么事情,全都暂时的放在一边,人们就那名静静的站着。守着堂屋里的两个年轻人。
屋子里亚当祷告的声音。经过如此长时间的不间歇,早就已经有些干涩沙哑了,但是他仍然坚持着不肯有一时半刻的停歇。
人们听了。心中更是感动。不仅是因为受了魔法的洗礼。更加是因为两个年轻人之间深厚的情谊所感动。
终于,经过一个时辰的守候之后。在天将正午的时候,屋子里亚当的祷告之声渐息。院子里的光之恩赐奇景,也在渐次的减小范围,人们激动的轻声说道:“醒了醒了。魔法就要结束了。”
人们的话音刚落,光之恩赐的魔法已经由原来的笼罩全部院子,急速的向着正堂回笼而去。
渐渐的变作一条耀眼的光线,不停的在正堂之内闪耀,最终,在一片氤氲的黑色和*的红色中化作漫天的光点,纷飞四散。
依娜和闲姨守在堂屋门前,心情激动的等待着堂屋门的打开。
堂屋内。
亚当轻声咳嗽了一下,看着终于从半空中落下来的火,只觉得这短短的一个多时辰,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火身上时而氤氲着黑色的光晕,时而散发出淡淡火色的红霞。最终,都变作一股气流,回流到火的身体里。慢慢平复。
又等了一会儿,亚当这才不耐烦的对火说道:“喂喂喂!醒了就别装睡了!赶紧起来。我都累死了!难不成还要我给你穿衣服?”
静静坐在堂屋里的火,本来还在感受着身体里的元素力量,却听见亚当在一边聒噪,睁开眼一看,却见自己身上赤条条的一丝不挂,幸好是盘坐在地,长发遮挡不至于全身都现了天日,要不然真的是羞煞人也!就算身边坐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亚当,也一样心里别扭。
“我身上的衣服呢?”火不解的问道。
“你说呢?闲姨帮你通经建络,你就好好的听闲姨的话,自己现什么能耐?跟闲姨胡乱说什么左右分阴阳,这可好!差点把小命分没有了!闲姨拼了全部力气去救你,你却早早的就放弃了,脱身撇开闲姨,害的我们想救都没办法!你说说你!你把我和老爹都放在心里了吗?你的命就那么不值钱?是你想不要就不要的么?”本来见火脱离了危险,亚当心里是十分高兴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话说出口,就完全的变了味道。并且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最后竟然颇有几分气恼了。或许真的是因为生死一瞬的紧张需要缓解?男孩子又都是不善于表达的。换做是不喜说话的人,大抵也就是一句:“你醒了?衣服被你身上的魔法元素潮汐烧掉了,我给你准备了新的,就在旁边的桌子上。”也就罢了,偏偏是亚当这么个喜欢说话的小少年,这些年被火的老成持重压制的狠了,这次终于逮着机会能尽情的数落数落,哪能轻易就放弃了,进过了一开始的情绪激动,此刻却是越发的顺畅:“还有还有!你每次都玩这些让人心惊肉跳的玩意儿,上次也是,自己把自己关进柴房,这次不仅黑气弥漫,还弄出来一片火光!都烧着了好吗?你看看,你看看,我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被你烧的!你怎么赔?怎么赔?我还只是扶了你一下,就被你烧成这个样子,你当摸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是金丝银缕的不成?不怕火烧?就算真是金丝银缕,恐怕也都化做铁水流的满地都是了!你还找衣服。没有,就光着去外面跑两圈吧!落得凉快!”
火大概也是觉得自己这次做的莽撞了些。任由亚当说着,也不辩白,心里却是暖暖的。活着,这就是活着的感觉!有嬉笑怒骂,有兄弟亲情。真好。
等着亚当发泄的差不多了,并且后面的话越来越离谱,再让他说下去搞不好还会说出什么神经病似得话来,连忙打住说道:“好了好了,你也先让我穿上衣服,我都看见了,你准备了一身衣服,就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了,你当我是瞎的么?快点帮我拿来,万一闲姨他们见我们没事了,推门进来,你让我以后如何抬头做人呢!”
亚当经过了那么久的祷告,这次又数落够了火,只觉得喉咙里干的要冒烟了,在屋子里来回扫视了一会儿,却偏偏看不到茶壶茶碗的影子,也想着快点出门去找些水喝,于是就没有再提逗火,伸手将桌子上的衣服扔过去,对火说道:“大男人家家的,还怕什么羞,自己来拿不是利落,非要我帮你拿,好像我什么没见过似的!”说是这么说,扔给火衣服之后,仍旧是转过身去,面朝着堂屋的中门。毕竟也要照顾自己兄弟一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