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应声而碎,一人头破血流,宫中侍卫大惊后退几步。
聂流苏和罗西起身。只留下桌上好梦的楚燕儿。
少女雪衣乌发,懒懒地躺在床上,几颗硕大的夜明珠。将屋中照得亮如白昼。轻纱飞扬,众人眼中只有那猫眼流转的少女。灯下美人妙不可言。
还没见过兰王的人忍不住惊呼出声。眼中都是迷离。
好美的人!好美的一双小脚!
锦被之上,搭着一双细白如玉的脚,粉嫩可爱。秀色可餐。
苏天一手握拳,看着众人迷离的眼,灰褐色的眼中狠光一闪而过。
“谁给你们的狗胆。连本王的房中也不放过。”那少女于光晕中单手支牙首缓缓开口。声音清魅,仿佛刚从好梦中醒来。
侍卫首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拱手垂目:“我等奉命搜捕刺客。若有得罪之处望兰王谅解。”
“哦。本王是应该谅解。苏天。把那个花瓶也给本王记上,这些让他们打碎的物什。我会向陛下讨回的。”
众目这下,兰王笑得美艳无比。吐出的话没让众人咽过去。
“我只允你一人进来,其他人在门外等。若有第二人踏入我房间半步,必死于我的刀下。”兰王起身玉手一指那首领。不知从哪出来一只飞刀来,在手上飞速旋转,清冷得映着光。锦被之下,江玉壶屏声静气,单凤眼里笑意满满,他虽身受重伤,痞性不改,一只手轻轻探向少女腰间。玉手轻轻一动,飞刀闪闪逼向他的咽喉。江玉壶只得一动也不敢动。
首领看过床下和角落,又扫向屋顶,并无一人。
明亮的屋内,兰王一双猫眼如影随形地跟着他,让他背脊生凉。
床上的纱缦几近透明,清淅得看得见上面只有兰王拥被而卧,妩媚清冷的眉眼紧紧地盯着他。
“怎么,大人,本王的屋中可有刺客?”兰王在那首领看向床上时,似笑非笑地开口。
首领冷汗直冒,全身发寒。
“许是那刺客已逃走了。我等还要去追刺客,告辞!”说罢,略一施礼,转身便逃。
在兰王的注目下,闹了*的官兵捉人事件就此落幕。
不过,很少有人知道,第二日,便有一纸清单和奏折飞到圣天帝手中,价值千两的赔偿和兰王第一次声泪俱下的控诉折子,让圣天帝的脸色黑如锅底,再后来,从宫中便有赏赐源源不断的到了兰王府。兰王收得心安理得。至于那个不长眼的首领当日便回了老家。
兰雅一手执刀在江玉壶古桐色的脸上刮了又刮,眉眼逼近,吐气如兰。
美人赏心悦目,江玉壶衣衫大敞,脸上一幅享受的表情,似颇为迷醉。
不知情的人会觉得这场景真是香艳无比。
“飞天狐狸,你来洛都做什么?”
“媳妇,你怎么成了兰王,你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哪!”
“我问我是你进宫干什么?”兰雅执刀的手不变,另一手使劲摁了摁江玉壶的前胸,这厮一直手抚前胸,看来是让人打了内伤。
江玉壶闭眼,身体里面鲜血沸腾,咽喉处一阵腥甜,他不敢张口,怕一张口,身体里所有的血就会喷涌而出。
兰雅看他敛眉不语,作势又要按。
“别,”江玉壶才开口,就有大片红色的血冲破他的意志,从嘴里流了出来。这个女人真是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心,象他这般长得玉树临风的人物,她也下得去手。
“别,再摁,我就挂了。媳妇,你真狠心。”控制不了鲜血,江玉壶便不再为难,鼻和嘴流出大量的血,那人却浑不在意地扬起脸来对着兰雅笑得无比灿烂,还有心思调戏那少女。
“说是不说?”兰雅拿起锦被皱眉为他抹了抹那些血,新的鲜血又很快涌了出来。
“没用的,我的内伤很重,皇宫里有个绝世高手,我的轻功也逃不过他。”江玉壶脸色苍白,笑意不减。想起那个黑衣人,脸色一暗。
兰雅轻问:“你所求何物?”
江玉壶疲倦地靠在少女身上,眼皮打结,他撑不住了,真的好想睡过去。能死在这少女怀里,他江玉壶不枉此生。
“江湖上传言,兰溪八图拼在一起,便是完整的藏宝图,有迦罗至宝和迦罗一脉的所有金银珠宝。可是,兰溪八图散落在世间,如何能齐?皇宫之中,便有两图。我,我,,”还没说完,那少年的眼睛一闭,却是再也撑不住地昏倒在兰雅的臂弯里,脸上还带着心满意足的笑意。
“苏天!”兰雅回头,那个少年总是象影子一样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仿佛触手可及,永不会远离。
青衣的少年开门,眉目清淡,眼睛低垂,清静如画。
”聂流苏和罗西可是回去了?“兰雅轻轻地问。
苏天抬首看了看少女怀里的江玉壶,眼神幽暗:“是的。”
聂流苏和罗西以关心兰王为名,赖在府里,大半夜的也不回去睡觉,苏天只得陪他们喝了好几壶的茶。
“诺,帮我把他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