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雅挑着猫眼,倾城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来。这个妖孽是想害死她吧!没把洛都的名门闺秀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吗?哼!我怕你才怪。
“不敢当!哪有南越太子给本王见礼的道理!”
“难不成,兰王在怪罪本太子没有常去府内拜访?所以在生本王的气!“
聂流苏笑得越发美艳,引得洛都名门闺秀惊呼四起,他细长的眉眼在场中一溜,那些完全为他的风姿所迷的众女更是含羞带怯地低下头。
若不是因为那夜他受了重伤,养了好久才养好,可能他早就把兰王府的门槛给踩烂了。何况,他聂流苏要得到的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道理。好不容易来一回圣天,自是要带走一样圣天最重要的人!也是他聂流苏最看重的人!兰王此生不能出洛都吗?切!那就各凭本事吧!他要的,非带走不可!
想到这里,聂流苏看着兰雅目光幽幽,似在宣誓志在必得。
兰雅听到那话,心里有些不以为然。这个聂流苏果然自大得可以。
没等她开口反驳,就见青衣一闪,露出一个浓眉大眼的俊俏小厮来,只见他嬉皮笑脸地露出一口白晃晃的牙齿来,右脸上还有一个深深的酒涡,很是迷人。
“我家王爷才没空想那些阿猫阿狗!”
此语一出,又引得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谁家下人这么大胆?敢跟南越太子叫板!
此人正是玉面狐狸江玉壶,早在那个长得一脸娘娘腔的什么太子过来时,他就捅了捅木头步殇示意“护花”,谁知木头不傻,于是两个人私底下伸了半天的石头,剪子,布。结果步殇完胜,江玉壶认命地清了清嗓子,这才出头。步殇只在一边抱着膀子看戏,他才不傻,那可是南越太子,就看这个天下第一偷如何收场!
聂流苏眯了眯眼,上下打量江玉壶一翻,并不出声,倒是他身后的随从看不下去,上前一步,冷声质问。
“大胆!主子说话,哪有下人插嘴的份!”
“你才大胆!难不成你不是下人!你主子没开口,你叫什么叫!”
江玉壶抖着一条细腿,单凤眼微眯,流里流气地反驳。笑话!他玉面狐狸吃什么都好,就是从来不吃亏。
“你是何人?可是主子?”聂流办挥手示意仆从退下,玉面含笑。虽是问,却带有逼迫的味道。很有胆量的一个小子!若回答不好,就把命留在这里吧!
江玉壶看看那个比娘们还美的男人,又看了看自己那身粗布青衣。不屑地撇嘴,男人嘛,长得象个娘们有什么意思,只有我江玉壶这样的才是真正的爷们。
听得那话,他眼珠转了转,瞅了瞅兰雅,又从眼缝里瞅了瞅聂流苏。不是问小爷我是谁吗?今日就让你好好知道知道小爷我是哪个!
“本少爷是兰王没过门的相公!”
一语惊四座,许多人张大了嘴,相公?
江玉壶说得不痛不痒,兰雅却气红了脸。这个江玉壶简直就是个祸害!步殇怒视着他,这厮真不要脸。
聂流苏唇边的笑凝结了,脸色有点青白,看向兰雅以示询问。
什么时候,冒出来个相公来!南越的情报网是吃素的不成,连这个也没打听到!
各位洛都的权贵们也支起耳朵,兰王有个相公,这可是大新闻!
兰雅纤细的手指差点没指上江玉壶的鼻子,在看到那个罪魁祸首心虚地颤了几颤后,她反倒是笑了。
“他呀,他是本王养在府里的面首!”
江玉壶张大嘴巴,仿佛嗓子里卡了个鸡蛋,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面首吗?
步殇轻轻把手放在唇边,咳了几下,眼内的笑意一闪而过。
聂流苏美目流转在几个人中溜了一圈,心中已是了然。状似把江玉壶从头扫到脚,不咸不淡地来了句。
“哦?兰王的面首也不过如此!兰王,你看本太子可适合做你的面首?”
洛都权贵和名门闺秀均是脸色铁青,不可置信堂堂南越太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南越太子可备好了嫁妆?”
兰王猫眼流转,光华四射。
聂流苏笑得更是甜蜜,眼中都是激赏,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起我聂流苏!
“南越太子出嫁,自是以半壁江山相送!区区十里红妆,怕是委屈了堂堂太子殿下。“
大楚丞相罗相痞笑着走来,笑得见牙不见眼。这等热闹,唯恐天下不乱的罗西怎能不来凑一凑!就怕南越太子舍不得那半壁江山!
聂流苏转身对上罗西深不可测的双眼,对视良久。
两个同样出色的男子,一个蓝衣出尘,妖孽横生。一个紫衣华贵,痞气俊俏。站在一起,眼中都是笑逐颜开,不分胜负。
正在僵持之时,就听到太监尖细地声音响起:“陛下驾到!”
看热闹的洛都权贵,呼呼啦啦跪倒一片。
此次狩猎,伴随圣驾的当然是宠冠六宫的兰妃。七皇子欧阳若然,十七皇子欧阳夜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