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乔禾扯着嗓子大喊一声,想以此来释放自己自穿越过来就积累的压力,压抑了这么久。终于能小小的释放一下,她的心骤然间就轻松很多。
白铎蹙着眉双眼紧紧锁定不远处的少女,她就像一个没头苍蝇一样乱撞。他本来就对汝城不熟,这一下他们两个身在哪里都不知道了!
看她的样子。纯粹就是想释放一下。那么他便不上前做那个恶人了。便就这样远远的看着她一个人。他想,她现在绝对不想他上前打扰她一个人的世界。
一个人?这个认知让白铎有些纳闷,为什么她看上去一个人的时候那么习惯呢?习惯的好像她从来都是这样。还有昨天的事情。他晚上回去的时候一想,越来就觉得越怪。
他本以为白幽帝一到来,或许会让乔垣之改变主意。毕竟从现在来说。白幽才是白国现在的皇帝。从他昨天的态度上来看,他绝对是对乔禾有意思的,若真是那种卖妹求荣人。有这个机会断牢牢把握住。
可是乔垣之却选择了他。乔垣之的理由是乔禾对他有心思。对白幽帝可没什么心思,虽然他是皇帝。
可是。他仔细想想乔垣之当时的表情,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仔细想想,凡事从表面上看上去,就是应该这样。一切都发生的顺里成章。可就因为太顺利了,就像四儿说的,总觉得顺利的过了头。那种感觉就像是你瞌睡了,正好有人递了枕头给你一样。可是这个递枕头的人可未必是安了好心滴。
白铎有些烦躁的甩甩头,因为他怎么想都看不出任何不对。便不再思忖,而是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站着一动不动的乔禾。日光下她的身影被日光拉的老长,火热的日光将她的身影映照的朦胧不清,像是在薄雾中一样。
她迎着日光一动不动的宛若雕塑,身形又是那样完美的让人无可挑剔。她啊!便是上天都愿意精细雕琢的艺术品,一个回眸,一个转身,就会让人忘记了呼吸。
明明都不是极美,可偏偏有一股吸引人的韵味。那是什么呢,原本是天真娇憨,现在是冷漠的宛若人偶,冷寂的让人想要保护。
想来想去,又绕回昨天的事情。白铎深深的吸了口气。昨天,她那句‘你不是他’他其实听的真真切切,可是他本身是个极为好强的性子,自是不愿意承认。
现在这里,便只有他跟她两个人,他可以随便的想那句话,不用担心露出任何表情被人瞧见了。他脸上的线条绷的紧紧的,唇也死死的抿着,一双泣血的眸子紧紧的锁定着不远处的身影。
他到四时园的时候就让四儿去打听了她的事情,出乎意外的,能打听出关于她的事情少的可怜。便是乔氏家族中知道乔禾的人都极少,他们都知道乔垣之有一个病的连碗都端不动的妹妹,却任何人都没见过。
便是乔禾病重的日子,桃心桃核都被撵了出去乔垣之亲自日日夜夜的照顾着。桃心桃核两姐妹被撵出去之后,便让乔垣之事先安排好的人控制起来,以防她们将乔禾的事情透露出去。
所以乔禾的情况除了乔垣之跟范大夫还有桃心桃核知道以外,任何人都不知晓的。乔垣之为何那么紧张保护乔禾,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最主要的,乔禾的身体正在恢复期间,并没有完全好利索,乔垣之就让她出门了。并且还召集一大批品质不一的友人们一起外出游玩。这一切看似乔垣之为了给妹妹一个良好的修养环境做出的,可是他总觉得怪怪的。
乔禾的忽然出现就很怪。乔垣之这般保护她,是因为她的容貌吗?
他认真的看着她的背影,挺的直直的,就算风吹都不会倒下的样子,可是看上去却嬴弱的可怜,可怜的他稍稍一个用力便有折断的可能。可能是常年不见太阳的关系,她脸色是那种透明的白,长发也是极黑极长。她的手指好像都是透明的,用冰肌玉骨形容丝毫不为过。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乔禾太完美了,完美的都不像一个人。总是一身淡玉色长裙的她就像瑶池边上走下来的仙女,便是这样自远处缓缓而来。她走到他面前,疲惫而漠然的看着他:“走吧!”她迷路了,这里她完全不知道是哪里!
不仅是这里,便是这天下间,她也不知道哪是哪!她现在,在这里能去的只有乔府,只有乔垣之身边。她在这个世界上,还是一个人,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亦或是曾经,她永远都是一个人。
他看着她露出一丝苦笑,有些茫然的看了看着没有任何边际的荒原,无奈说道:“光顾着追你,我也迷路了。”
本以为乔禾听到他这句话会愤怒,或是会看不起他,哪怕她露出任何一个表情都是正常的,因为他是男人嘛,一定要有本事,有担当。可是偏偏她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默了一默后打马朝回走。
她像是没有目的的,从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一样。其实,她走的路正是来时候的路,看来她还不笨嘛!
白铎有些愉快的将那些不开心的,想不通的事情自动忽略到一边打马追上她,二人慢慢朝回走不提。
却说乔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