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末闻言深深的吸了口气,墨色的双眼紧紧盯着乔禾那张憔悴的脸,心中的感觉不是用难过可以形容的。他素来心性坚定。可这一次还是感觉到心脏有一瞬间的疼痛,他被她伤害了。可是又伤害的心甘情愿,她们两个啊!便是有着一模一样的容颜。终究她不是那个她了!
他转头看向白铎,这个有血色妖瞳的男子便是她的丈夫吗?虽然他总是在远处保护着她。可是却能看出她是真心喜欢这个男子。可是这个男人却有了别的新欢!那个秋月长的好看是不假,可是心地却并不一定好。
昨天晚上刚刚到这就让婢女来敲打乔禾,乔禾心思太过单纯善良。幸好这个彩玉还算真心为她着想。他盯着白铎打量了一会儿,看的太后火冒三丈,太后用力敲了敲拐杖喝道:“你这贱民。赶快跪下。收回你那肮脏的目光。”
离末闻言淡淡的瞥了一眼太后,太后之感觉离末的双眼像是敛藏在剑鞘里的刀锋一般,这般看过来的时候。直直的刺痛着她的双眼。太后被迫悻悻的闭了嘴。
离末说道:“无所谓的人。”他们的确刚刚认识不久。确切的说他们根本就不算认识。只不过乔禾恰好长的跟他的故人很像,那个故人又恰好不在了。他只能看着那张一模一样的容颜,然后幻想着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所以。他绝对不能让她受到伤害,哪怕是她最爱的人伤害也不行。
他这般说着,便是乔禾都是一脸惊诧的看着他。
他的神色淡淡的。帅气的脸上并没有因为说出这句话而露出多余的悲伤难过,他便是那样神色微淡的看着她,可那眼神却飘忽而清远,明明是在看着她的,可是却好像又是再看另外一个人。
没有人会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伤害自己保护她的话。
白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问道:“那你为何守在她身边不离不弃。”这四个字多好听,只是此时从白铎的口中说出怎么都让人他是真的吃醋了。
秋月本来还很淡定的坐在那里,因为她对自己的容貌极是自信,可是离末说出那句话后,她清楚的从白铎血色的眸中看到一瞬间的亮色,所以她害怕了,担心了!此时又听说白铎这般说,脸色一白,已是脱口而出:“若是真的没有关系,为何要分的这般清楚,你这个样子分明就是在掩饰。”
经她这么一说,太后方才惊醒,便收起对乔禾跟离末的同情,哼着对白铎说道:“依我看这两个人的关系恐怕不那么简单。那日我在街上碰见,这禾王妃只是问了一句,便决定带他走了。”
白铎闻言眯了眯眼睛对乔禾说道:“你说!”显然是想听她的解释。
乔禾闻言仰起头凄然一笑,她道:“白铎,离末同我本就不相熟,你若是不信我,我又解释何用?”她又转头看向秋月,笑道:“秋月啊秋月,女人的风华只是存在那一刻的,并不是永生,你这般对我,明日便会有一个人这样对你。”
“禾儿……”白铎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忽然觉得她的情绪有些不对。
乔禾摇了摇头说道:“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成亲?又是许她什么位置?”她露出一副认命的表情,其实心中已是疼到滴血。
原来,爱情真是经不起考验的。或许,白铎对她只是容貌上的喜欢,他是个多情种,对每一个正在喜欢的女人都会很感兴趣,然后温柔小意,只是她因为曾经爱过前世的他,所以这一生又毫不犹豫的爱上他。
只因为那句肉身虽死但心识仍在,所以就傻傻的又陷入一次。却不曾记起,曾经都抛弃过她一次,便是今生再抛弃也不过是重复过往而已,于他来说,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有身份权利地位可以随时招到的女人。
白铎眯着眼睛说道:“你累了。”又对彩玉说道:“先送王妃回去休息。”他站起身对秋月有些严厉的说道:“你先回去呆着。”
“王爷!”秋月不依的唤了一声他,可是白铎却恍似没有听见一样,跟着乔禾的身后走了。
离末出了正房的大门便自动消失了,于现在的他来说保护好乔禾才是最主要的事情。乔禾的情绪有些不对,便是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乔禾依靠在彩玉身上,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又在花厅站了许久,身体已经基本虚脱。两人走了一会儿,白铎追了上来从彩玉手中接过乔禾的身子将她抱起大步走回寝房。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乔禾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静静的躺在他怀中。白铎这才发现,不过月余不见,比起刚刚成亲的时候,她竟然瘦弱如斯,娇小的像个猫儿一样,那精致的容颜上铺盖着厚厚的脂粉,看上去非但没有增彩反倒让那张精致的容颜显得越加憔悴羸弱。
白铎的唇抿的死死的,空气好像也感染了他的情绪一样,冰冷如斯。
将乔禾放在床上之后,他让所有人都退下去,坐在床边看着乔禾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她只是白幽帝的计策吗?”他曾经同她说过的,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顺应白幽帝,让他对他没有戒心才如此做的。
乔禾睁开眼睛,那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