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都这个时候了,她还能好的起来吗?她想,便是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好吧?更何况她还那般小。她像乔禾这般大的时候,还在母亲身边撒娇,而她却已经为*为人母了。
“王妃。您若是难受就哭出来吧,哭出来还能好受一些。”彩玉虽然很想马上离开。可是乔禾的样子委实不妥。便跪伏在乔禾身边,柔声劝慰。
乔禾没有回答她,这样彩玉心中越发酸涩心疼。尤其是看到乔禾已经瘦成小小的一团了,胳膊细细的,脸也小小的。她本就是长的极小。此时看上去像一个十岁的孩子那样小小的,嬴弱的可怜。
“王妃,您若是心中不舒服……哪怕您小小的反抗一下啊!”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是乔禾心地善良单纯。总是为他人着想。这样善良可爱的一个女孩子,却是要遭受此等抛弃之苦。便是她一个外人看着都心疼了。
乔禾闻言抬了抬眼皮,摇了摇头淡声说道:“我无事。你走吧!”乔禾的声音是那种压抑后的疲倦,争一争?跟谁争?秋月吗!那还是算了,她现在是白铎的心头肉。她这种让白铎想起名字都会恼火的人,还是离他们这对有*远远的吧!
眼不见心不烦。
乔禾道:“你先下去吧!我累了,想休息。”她站起身,朝床边走去。明日便是他们成亲的日子,随之也剩下她跟孩子呆在一起最后的倒计时,乔禾走到床边,伸手将帐子落下,挡住里面的光线,彩玉还要上前,却被离末拦住,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便让她心中惶惶,赶快退了出去。
走出寝房老远,彩玉还在频频回头观看。她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这个离末这般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并且能像个鬼魂一样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还有,以前离末并不这样的,难道是因为她近日不经常在的原因?
彩玉低着头,想着自己这几日极力在太后面前表现,起初太后还问她为什么不在乔禾房中伺候,她将乔禾让她出来帮忙的事情一说,太后沉吟一番才说道:“是个懂事的,不错。”就这样她满心欢喜的开始在太后身边忙进忙出。
以前她也这样,只是那时候一直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宫女,只有那一日苏羽选择宫女的时候,其他的宫女都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只有她敛眉低头,乖巧含笑,苏羽最终选择了她。
那时候她就想,与其在太后身边一辈子都出不了头,还不如仗着是太后赐予的身份呆在禾王妃身边,这样禾王妃断不会亏待与她,日后禾王妃得了好处,也断不会忘记她的,所以便安心呆在乔禾身边,并且为她出主意。
事实上她想的没错,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便是乔禾这般美貌,终究还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她这个人从来都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也就对乔禾很是同情,但却无可奈何啊!
彩玉低着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神色恍惚的看着脚下,正走着,忽然前面直冲冲走过来一人,这人脚步匆匆带着一股欲要爆发的怒气就这样横冲直撞的走过来。
彩玉唬了一跳,这人还没到跟前儿,气势便已是冲天而来,她赶紧闪到一遍,却听见白铎声音极其冰冷的问:“你从寝房归?”
彩玉福身行礼,哆哆嗦嗦的说道:“是,王妃刚刚休息,奴婢便回转了。”寻常时候的白铎已是够吓人,此时的白铎就像是一个已经引爆的炸药一般,随时有可能在她面前爆炸。
“你不在王妃跟前伺候,总是往太后身边跑,居心何在?”白铎的声音硬冷无情,宛若寒风一般吹过身体。
彩玉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头求饶。她欲哭无泪的说道:“是王妃命奴婢去正厅帮忙的。”事实本来就是这样,所以彩玉说出的时候很是顺口。
白铎闻言冷哼一声,大步朝寝房走去。
同彩玉一样,他刚刚走到门口便被幽灵一般的离末挡住,离末用很愤怒的,想要杀人一般的,但却无可奈何的目光看着他。
作为已经失去心爱之人的离末,他又是从来生命中都没有可以在乎的人,好不容易遇见了同心爱之人有一样容貌的女子,虽然是别人的妻子,可是他只是单纯的想要保护她,不让别人伤害她,所以她自己选择走这条路的时候,他除了心疼,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她们都是那种为了心爱之人可以做任何事,牺牲任何的女子,这样做的心甘情愿,他一个外人,又能怎么样?管不了,说不听,再说他也怕,怕说了她会赶他走,那已经失去一切的他又该何去何从?
因为不能说,也不能做任何事情来帮助她,最主要的是他还不能伤害那个罪魁祸首的男人,这才是最让他生气的,因为生气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啊!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明明知道眼前的人是你的仇人,但你却不能报仇,这人还理所当然的在你面前晃啊晃的,让你气到内伤,而他却自由自在。
离末真的很想冲上去杀死白铎,反正他已经一个人了。可是他不能,为了那张同心爱的人一模一样的容颜,他选择妥协。
虽然不知道乔禾究竟想要做什么,可是他还是选择等。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