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婢女不明白乔禾忽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觉得这委实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便点头应着。乔禾心中一喜。脸上却露出颓然之色,这神情在那明艳的小脸儿上显得很是楚楚可怜。她舒了一口气说道:“我刚刚流产。”
这般说着,两个婢女又是一愣。其中有一个婢女用很是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但苦于不能开口说话。只是那眼中委实好奇的很。而另外一个婢女却是神色淡淡。不知是根本没有兴趣还是无视。
乔禾感受到那婢女好奇的目光,苦笑说道:“很怀疑是不是?你们不知道,其实我才十四岁!”这样一说。只见那两个婢女都露出惊讶之色,像是又想到她刚才说的流产,皱着眉对视一眼。之前好奇的婢女便比划一番。乔禾略略联想了一下,这样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我却可以给你们讲讲我的故事。”
她说着。大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随即将遇见白铎开始一点一点的讲了出来。说到最后便是那表现出一副并不感兴趣的婢女都是一脸的同情之色。
而那好奇的婢女则是泪眼朦朦,她在乔禾面前比划一番。见乔禾脸上露出疑惑,方才明白乔禾看不懂她比划的。便快步出去了。不一会儿便拿来纸笔,在纸上写道:“你既然现在可以逃走,那为什么不带着孩子一起逃?”
乔禾一愣。随即眼中有泪水溢出,但她却仰头逼了回去,低下头半晌才抬起头说道:“便是一个正常人这样在路上颠簸都会难受,莫说是一个孕妇。我若是真带着白家的孩子离开,那白铎便不会如此雷声大雨点小的找我了,便是太后也会下懿旨满天下的找我的。我还有哥哥要顾及,再说,幽帝会让我怀着白铎的孩子吗?”
这样一说,那两个婢女就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乔禾。乔禾见她们两个的表情,虽然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就此放自己走,但还是继续循循善诱的说道:“历朝历代总是说史书上那些女子红颜祸水,可你们说,我这样算是祸水吗?”
那两个女子听完整个故事,也有些犹豫要不要这样讲乔禾,实际上她们都知道,这一切根本不愿乔禾,只是白铎跟乔垣之两个刚好需要的人碰到一起,于是乔禾便成了这场需要的牺牲品。
说是乔垣之一切为了她,可是现在的情况,也委实不晓得算不算是为了她好。
若是乔禾没有嫁给白铎,她这样盛的容貌,也终有一日会被瞧见,毕竟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辈子。所以总得来说,也委实算乔禾容貌的过错了。
可是这是错吗?想必没人能说得清吧!
所有的女人都想有一个让天下男人都为之疯狂的容貌,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可是那些倾国倾城的女人,却没有一个有了好下场,到头来不知道是这个女人的一场幸运,还是她的一世悲哀。
女人,在男人的世界里永远是附属品,尤其是在男尊女卑的古代。所以不管乔禾如何挣扎,还是逃不过辗转在帝王尊侯之间。
这样一想,都觉得乔禾是无辜的。看向乔禾的眼神中只是更加同情却并未有其他神色或动作。乔禾在心中苦涩的笑了笑,暗道这两个丫头还挺忠心,这般想着,只见那好事的婢女在纸上写道:“你难道不想嫁给皇上?那可是无上的荣誉,便是你家哥哥也能享受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乔禾闻言一脸黯然的说道:“没有哪个女子天生愿意辗转在男人之间。于富贵来说,我自小是不缺的,哥哥有能力,我能享受到的东西也断不会比皇宫贵人差多少。于权利,我一个女子追求那么多做什么?哪一个女子不想要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谁愿意成为祸国之水,谁又愿意非得要那用生命来换的权利?”
那女子显然不信她这一套说法,提笔写道:“你不是还曾经对皇上说过,要做后宫之主的吗?”
乔禾闻言暗道不好,但面上表情却是未变,反而越加无奈苦涩。她道:“我自问你们,便是我这样说了,皇上能给我吗?”
两个婢女闻言齐齐摇了摇头,乔禾又道:“那便是了,因为我知道他根本做不到,所以我才这样说啊!”
这样的说词听上去到也像那么回事,两个婢女又对视一眼,那婢女又写道:“我知道你跟我们说了这多是想引起我们的同情心让我们放了你,但是我们不能,因为我们的生命在皇上手上,只能同情你却不能给你丝毫帮助。”
乔禾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一脸感激的说道:“你们能听我说就够了,这些话憋在心中这么久,没一个能讲的,日后我离开这里,这些秘密也不会被人所知道。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谢谢你们当我的听客。”
两个婢女闻言朝她歉意的笑了笑,正待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打斗声,两个婢女先是大惊,但马上就镇定下来,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婢女朝乔禾打了个手势,然后伸手拉过她朝床后面躲去,而另外一个婢女快步走了出去,她这般显然是有功夫在身的,若不然寻常的婢女早就有多远躲多远了。
不管这打斗声是不是来救她的,她都不能不为所动。乔禾便用乞求的目光看着那婢女说道:“我知道你们是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