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呕……
她捂着胸口,因为胃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干呕了半天。也只吐出几口酸水。
那婢女见她这个样子,有些惊慌的问道:“喂,你没事吧?”
吐了几口酸水之后。乔禾好了很多,她指着茶盏说道:“给我倒杯水……”话还未说完。她再次趴在桌子边上呕了起来。
婢女赶紧倒了一杯水给她。乔禾喝了口水顺了一顺,感觉好受很多。她将腹部的作呕感运气压制住,有些痛苦的皱着眉头。趁着那张小脸更加柔弱绝美。
“喂,你没事吧?”婢女都要吓哭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
乔禾摆了摆手道:“无事。想必是饿的太久了。才会这样。告诉你家公子,让他给我找个大夫来瞧瞧。”
“凭什么,你以为你是……”她的话没说完。乔禾就猛的转过头盯了她一眼。那眼中的凌厉就让婢女想到自家公子的眼神。吓的一个哆嗦,迭声应是。
顾不得收拾便赶快走了。乔禾连喝了几口水方才感觉好受很多。不知为何,她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等待期间。她探手放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感受一下自己的脉搏,不同于正常人的有力。她的脉搏有些虚浮。
乔禾看向窗外的一片深绿,长长一叹,希望只是虚惊一场。
很快,得了她消息的王平之亲自带着大夫来了,那大夫显然是王家常用的大夫,一见乔禾这样的容貌,很是局促对王平之一笑。王平之却没有在意,眉宇间甚至有凝重之色。
乔禾坐在椅子上,将手腕搭在桌子上,绝美的面容上满是不安。大夫温声说道:“请放宽心。”说着,将手放在她的手腕上。乔禾的心脏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那大夫皱眉诊了一会儿脉,站起身抱拳对王平之说道:“恭喜两位,夫人有喜了,已经一月多月。”
乔禾闻言脸色登时惨白一片,身子都控制不住的晃了晃。王平之闻言倒极是诧异的挑了挑眉,他走到乔禾身后让乔禾靠在他身上,对长随说道:“送先生出去。”
大夫闻言问道:“那用不用开点安胎药?”
“不用。”这句话是乔禾说的。那大夫眉头微挑,转身离开。
房间内,婢女端来的饭食乔禾一口没动,被过堂风吹的已经凉了。王平之吩咐那婢女:“去让厨房给夫人炖些血燕来,再准备些甜酸的时令果子。”
那婢女闻言一面躬身应是,眼中飞快闪过一丝诧异。她很奇怪王平之对乔禾的态度,如今更是奇怪了。以往有女人送来的时候,公子享受够了,就会让人处理了。而这个女子则完全相反,先是不用人守着,再来又请大夫给她看诊,这下刚刚送来,就怀了别人的孩子不说,还让厨房给她炖血燕……这人究竟是谁?
“你这个样子,委实不再适合上战场。”王平之好心劝道。
乔禾沉默良久,方才蹙眉说道:“找到你口中温夫人了吗?先拿回白铎的玉佩吧,切记,那上面刻着白铎的名字。至于我的事情,你莫要插手,也不是你能插手的,找离末给我,我自然会吩咐他做事。”
王平之讪讪的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他走后,乔禾摸了摸还未隆起的腹部,一下就湿润了眼眶。没想到,她又怀了白铎的孩子……这个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啊!
孩子,我的孩子……泪珠一滴一滴的落在手面上,乔禾忽然感觉到很疲惫。她走到床边依靠在床板上,静静的看着窗外。
这段时间她变的格外脆弱,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关系?离末找不见她,会不会很担心。白铎那边,是不会担心的吧!
王家是百年世家,即便传承到现在已经破败,但根基在那里,想找个人还是极容易的。乔禾正在胡思乱想,王平之匆匆走了进来,他问:“王妃所要找的离末是?”
“惹不起名单上的离末。”
“果然是他。”王平之满脸苦涩的呢喃着。
“怎么,有什么不妥?”乔禾极是不解的看着他。
王平之苦笑道:“江湖传言,惹不起名单第一人在为白铎王妃卖命,我们一直不信,现在听王妃亲口承认,这样一个人才,觉得有些可惜罢了!”
乔禾道:“不愧是有百年底蕴的王家,连江湖之事都略知一二。离末并不是为我卖命,而是我好友。他这样的人,莫说是我,怕是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驱使不了他。”
王平之就点了点头说道:“消息已经发出去,我就是来确认一下。还有,温夫人不见了。”
乔禾一怔,一时竟没想起温夫人是谁。好一会儿她才无所谓的笑笑说道:“但愿幸运之神眷顾她,只要那块玉佩不被皇室的人知道,就可免除杀身之祸。”
王平之点了点头,道:“听闻禾王妃生辰之时,王爷送玉佩一块,而皇上送了一枚木簪。现下玉佩被温夫人带走,在下可否有幸目睹御赐之物?”
乔禾闻言抿了抿唇,算是露出一个笑容。她将发间的木簪拔下来递到王平之面前,轻声说道:“在簪尾处有幽帝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