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儿,即便他曾经那般伤害你,如今他的惩罚已经足够。已经足够……
林锦亭走上来轻轻拉了拉丈夫的衣袖小声说道:“要不让白铎见见若然?我怎么感觉他有点不对,是不是还没恢复?”
乔垣之点头,吩咐桃核将白若然抱过来。柔声对林锦亭道:“他真是接受不了现况罢了!不用担心。已经好了,以后会想通的。”前提是将乔禾找到。
他自前去追白铎问他要不要看孩子。白铎却摇头拒绝了。他眼神悠远的看向前方。一脸苦涩。“禾儿曾经说过,若然生下来之后便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让我永远都不干涉孩子的未来……所以。我现在不算是她的父亲啊!我也不配做若然的父亲。”
四儿将马儿还有包裹带过来递给他,白铎转身上了马车,对乔垣之道:“说实在的。曾经被你算计。真的很气愤。不过现在我却要谢谢你。”他神色复杂,忽的扬眉一笑,对四儿说道:“王府交给你了。桃夭一直很喜欢你。莫要负了她。如我一样。”四儿被他说的脸一红。
桃夭一个闪身站在四儿身旁。神色复杂的看着白铎。红着眼圈喊着王爷。白铎笑道:“你跟四儿的卖身契在书房的隔断中,拿出来撕了吧!日后好好生活在一起。那所谓的面子。其实最是坑人,不是有那么一句话说吗。死要面子活受罪。”
他低低一笑又道:“好了,我走了!这个世界上他最恨的是禾儿,其实倒不如说是我。如果没有我,禾儿也不会被卷入这场斗争之中来。都是我造的孽,自然还由我来结束。看这个路线,一定是要回原来的越国的,如今他最能去的地方便是皇陵,按照越国人的传统,一定要用最恨之人的鲜血祭奠死去的越国皇室之人,所以我会在皇陵等着他。”
他轻轻拍了拍略有不安的马儿,眼圈微红。看着这一张张熟悉的容颜,他没想到再次回来竟是以这样的面目看见大家,甚至很有可能这辈子都看不到了,最后一眼……
不远处桃核抱出来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女娃,大大的眼睛骨溜溜的转,小嘴轻轻的嘟着,一个泡泡就被吹了出来,可爱极了。他温柔一笑,留恋的再看最后一眼,打马走了出去。
乔禾不原谅他,昏迷的时候,她最恨的,怕也是他吧!爱有多深,恨便有多深。
所以她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他不如离开这里,远远的离开,这个家留给她,有了皇室的庇护,她跟孩子以后一定会过的很好。
却说乔禾借着路过的树干逃了出来,那越皇走了一段路之后将耳朵上的穴位解了,回头听了听马车内的动静,一片安静。便松了口气,那个女人真是恬燥的很,天天哭闹,烦死了。
这样想着,他回头看一眼车窗,却没看见乔禾,没由来的心中一惊。但只觉得乔禾只是累了躺回马车内休息,女孩子哭过之后不都是很疲倦。所以他下意识的掀开门帘朝里面看去,这一看更惊,他已经从马车上跳了进去。
那女人呢?那女人呢!哪去了?哪去了!
他疯狂的将马车里面所有的东西都翻了一遍,可是依旧没有那女人的踪影。他怎么都想不到,那个看似老老实实的,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然能逃走,妈的,她不是失去记忆了吗?怎么还能逃走,怎么还能逃走……一定是装的,真是狡猾如狐。难怪那些男人都被她迷成那个样子。祸水,祸水!
一定是他的态度,一定是。听说心思纯洁的人最容易感受到人的潜在兴许情绪,一定是这样的人,一定是这样的……该死的,怎么又是自己坏事。这女人是什么时候逃走的呢?她到底是有没有记忆啊!
一定是他封闭听觉的时候。
越皇很快便镇定下来,打马往回走。原本走了一下午的路程他只用了两个时辰不到就走了回来,可这一路上万籁寂静就真的是万籁寂静,这前后都是漫无边际的原始山林,哪里有半点人影?更遑论是一个女孩子?乔禾走的路是山路,根本半点踪迹都没有留下……
妈的,这女人真是狡猾,千万别让他再抓到,若是再抓到,一定会直接杀死她将她放血,然后将她碎尸万段之后带回皇陵。
他一面往回赶一面想着,她应该去哪里呢?这里她人生地不熟的,一定会去他们距离最近的一个镇子,这方圆百里,只有那地方有人家。想到这里他脸色一喜,快速打马朝回走去。
他分析的不错,乔禾的确是准备去那里的,只是她一直步行,又身子极弱,因此是走一阵歇一会儿,天快黑的时候她找了一个高高的树爬上去等待天亮。
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所以等到越皇连夜赶到小镇,细细打听却并没有乔禾任何踪影,他便调转方向,继续寻找乔禾的身影。
于此同时他打听到,白铎王失去禾王妃之后竟然疯了!他几乎控制不住的狂笑出声,疯了!那么强大自傲的人竟然疯了!哈哈,心爱之人在自己手上被人带走,怕是因此而受不了吧!哈哈!真是大快人心。
没想到那个乔禾在他心目之中竟是如此重要,真是没有想到啊!
只是乔禾现在也不在他的手上了。越皇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