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刚下了早朝,还没有用膳呢。”三顺见苏纱推着慕容澈向外走去。连忙喊着追出来。
皇上可说了,就算是皇上他睡着了,他也必须守在外面。他也是承诺过的。
“哦,早晨空气好。皇上应该多晒晒太阳的。”苏纱理所当然地道。
三顺看了慕容澈一眼。皇上的心思,他是猜不透的,不过。皇上再三的叮咛,一定要连娘娘都瞒着,他心里就有点怀疑娘娘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皇上的事情。
要说是别人做了对不起皇上的事。三顺觉得还可以接受。可是,亦妃娘娘要是对皇上做下什么,那真是不可饶恕。别人不知道。他三顺可是知道的。皇上对亦妃那可是掏心挖肝的。
哎,说到底那是皇上和娘娘之间的恩怨。他一个做太监的是体会不到的,三顺默默地跟在两个人身后。
反正她又不是喜欢慕容澈。对三顺跟着,还算理解,就是。她要想做点什么不利于慕容澈的事,不那么方便了。
苏纱笑意晏晏,她苏纱想要害人,谁还能阻止的了?想当年,教她们的那个教授就语重心长的道:“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她苏纱可是教授的得意弟子,只不过她实在是白莲花,做不来那种害人的事情。
慕容澈平静地和苏纱对视着,哪怕她目露凶光,咬牙切齿,这原本就是作为帝王的最高境界,虎狼屯于阶前,虽然不讲什么因果,气势上却不能输于。
“恩,皇上对于当前的局势,有什么看法呢?”
三顺见苏纱要坐下,连忙用拂尘扫了扫暖阁的椅子。
慕容澈见她竟然选择水榭,眸光越发的深邃,是不是,她对两个人的初次,其实也是念念不忘的?所以才会选择在这里?
他想多了,真的想多了,水榭四面环水,最能防止人家偷听,苏纱做事,看似无心,其实都是看宫斗看久了,自然而然就做出了最正确的抉择而已。
他张张嘴,随即又抿紧,苏纱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哎,我还当是以前的,三顺的那个主意挺好,皇上,你要是同意,那就眨眨眼,要是不同意,眼珠就左右转转。”
一提起三顺的名字,苏纱就想笑,总是想起那个胖乎乎的女面包师。
慕容澈眨眨眼。
苏纱单手托腮,“皇上,你说就这样任由大臣们吵下去呢,还是立我们的儿子为太子。”
慕容澈的眼珠一动不动。
“这事要不早做决定,只怕那慕容瀚就做了皇帝了。”
慕容澈狠狠滴瞪着苏纱,这不是如她所愿?
“不过,要是真的叫慕容瀚当了皇上,皇上你这个太上皇的椅子也坐不稳几天,恐怕就晏驾归天喽。”苏纱同情的看着慕容澈。
慕容澈凶悍的回瞪着她,“你有什么可得意的,我要是死了,你作为我唯一的嫔妃,是要殉葬的,你以为慕容瀚会要你这么个残花败柳?何况,现在谁不知道你肚子里面还有我的龙种。”
以他对慕容瀚的了解,慕容瀚会叫苏纱因为思念先皇,神情恍惚,以致动了胎气,龙种不保,以至于觉得无颜活在世上,追随先皇而去。
“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苏纱看着他的神情忽然虚无缥缈起来,嘴角还流露出若有若无的笑容,奇怪的问道。
慕容澈醒过神来,古怪的看了苏纱一眼,他刚刚想到,就算是死,她也睡在他的身边,竟然莫名的觉得这样挺好。
“朕……”慕容澈说出一个字,看到苏纱脸色一变,就知道露馅了,紧抿着嘴,说什么也不说了。
苏纱看着他,脸色变幻了几变化。
三顺心里叫糟糕,只怕娘娘心中已经猜出来慕容澈是装的了,心中埋怨,皇上,你实在是没有演习天分呀。
慕容澈心中也在懊恼,昨天朝堂上官员的反水,让他认清了一个事实,这些官员们,并没有他们看起来的那么老实,他打算将计就计,索性就装聋作哑几天,彻底地清理一下朝堂。
计划虽然仓促,可他自认还是很完美的,没想到,竟然这么不堪一击,而暴露计划的,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
紧抿着嘴,慕容澈装死中。
苏纱笑得越发甜美,哼,你不说话,我就把刚刚的当成了错觉了吗?
“三顺,你有没有听见,皇上刚刚说话了呢?”
“啊?是么?奴才怎么没有听见?”三顺装痴卖傻中。
苏纱紧皱眉头,“恩,可能是我太想叫皇上早点康复了,毕竟,党和人民需要他。”
切,两个人在心里把苏纱鄙视了一下,她会希望皇上快点康复,骗谁呢,不过,党是什么?
三顺这回是真傻了,“娘娘,党是啥玩意呀?”
“那是我给太子起的小名。”苏纱脸色不变,顺嘴胡诌。
三顺偷眼看了一眼慕容澈,“娘娘,太子的名字,那是要由皇上决定的。”
“你刚刚真没有听见皇上说话?”苏纱确定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