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纱不说话,她自然也是怕的,怕的还很多。只不过,她不想叫别人抓到她的弱点而已。
“还有,你现在是越来越不把朕当回事了。什么叫朕侍候你?朕一国之君。”
“一国之君怎么了,一国之君也没长三个脑袋六只眼睛。你除了是一国之君。还是一家之主,是女人的男人。”苏纱赌气道。
慕容澈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话,暗自咀嚼着。点点头,深以为然,“还是孩子的父亲。”
苏纱一愣。眼神黯然。哎,这里又没有那些医疗器械,也不知道她这身体调理的如何?以后会不会习惯性流产什么的。一想到这里。苏纱狠狠地瞪了慕容澈一眼。
慕容澈也是有感而发。说出那话来。就知道自己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沉默了下来。看了一眼心情明显低落的苏纱,他搂过苏纱的肩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苏纱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大臣们见到苏纱推着慕容澈来早朝,还是有些吃惊,虽然她第一次上大殿来。骆将军被她说的交了兵权,大臣们被她说的面红耳赤,那也是因为没有准备。
昨天早朝没有见到苏纱,大臣们还有些失望,他们早就准备好了,一定要叫苏纱惭愧的不敢再露面,谁知道她竟然没有来。
这会好了,昨天他们准备好的台词都能用上了,连忙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那边太监们刚刚喊完上朝。
大臣们就跟身上爬了蚂蚁似的,就要动弹。
“宣旨。”苏纱也不废话,把早就写好的圣旨递给三顺。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朕身体不适,深感立储之重要,特立亦妃之子为太子,赐名慕容党。”
三顺念完,恭敬的把圣旨放到慕容澈的膝盖上。
众位大臣一愣,随即哗然,“这怎么可以,谁知道到时候会生下什么来?”
苏纱脸色一沉,一指发话的大臣,“这人竟然藐视皇上,*当今太子,说太子是怪物,打了出去。”
骆将军登时上前,拿着剑鞘就打。
那位大臣一边躲一边嚷,“妖女,你竟然妖言惑主,皇上呀,你睁眼看看呀……看看这个妖女,她这是要霍乱天下呀。”
苏纱听了,不怒反笑,侧过头去看着慕容澈,“皇上,这个大臣是谁呀,说话语无伦次,看他的穿戴,似乎也是不小的官,他怎么爬上来的?”
慕容澈阴沉着脸,他原本将情绪隐藏的挺深,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只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他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能说话,那就只好活动活动脸部肌肉了。
对苏纱的话,他深以为然,他好好地坐在这里呢,那个大臣哭的神马?好像他就是块牌位似得,真的当他是死的吗?
慕容澈张张嘴,轻轻地,无声的吐出一个字,杀!
虽然所有的人都没有听到皇上说什么,可是却从那一个简单的口型,看出了慕容澈的决定,他身周杀意乎浓,叫众人不寒而栗,大殿一时肃静下来,就连那一直大叫的大臣,忽然也停止了叫声,抱着头向殿外跑去。
苏纱不由得高看了慕容澈一眼,什么叫眼神能杀死人?什么叫帝王之气,什么叫……算了算了,苏纱深吸一口气。
“皇上初登大宝,有宵小之徒想要浑水摸鱼,皇上那是真龙天子,岂是鼠辈所能侵犯的?”苏纱以前看电视,那就是看个热闹,这时候,边想边说,倒显得她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来,这话的分量就重了,尤其,谁不知道娘娘是神女下凡?就算是半信半疑,也够了。
“如今天下初定,皇上决定,为太子祈福,少造杀孽,一人有罪,邻里连坐,万万不可取,犯人除了谋逆杀人*三项重罪,均可酌情减轻刑罚。”
苏纱颁发旨意。
慕容澈眼眸幽深,这个可不是他的旨意,莫非是沈梁璟的?看向沈梁璟,他也是一脸的茫然,他后槽牙咬的咯咯响,好呀,竟然当着他的面假传圣旨。
那边书记官把圣旨写好,苏纱拿出玉玺,在上面盖上印玺。
大臣们见玉玺都在她手中了,真的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了。
“容瀚虽然作出谋逆之事,其家人子女却是无辜的,但却有知情不报之罪,消去爵位,贬为庶民。”
苏纱这道旨意顿时引起朝堂沸腾,不过,比苏纱想象的要小许多,前天有人提议寻回慕容瀚做皇上,就有人开始走慕容瀚家人的门路了,原本是关在宗人府的,慕容瀚家人最后都住到某官的宅子里了。
“到底是骨肉至亲,叫他们上殿来和皇上拜别吧。”
苏纱话音方落,大殿门敞开,收留慕容瀚家人的那个官员看到门口出现的人,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落下不敢擦一把,后背如芒在刺。
他终于明白过来,所谓的奇货可居,其实不过是烫手的山芋。
“罪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看着大一些的小女孩走到了大臣们的前面,伸手拉了一下那个看着只有五岁左右的男孩子,两个人跪在地下,一板一眼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