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臣弓着身子,眼瞧着苏纱推着皇上出了大殿,直起身子的时候。似乎才想起来,他们原本相好的要对付苏纱的言辞,竟然被苏纱接连两个圣旨给砸晕了。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这事其实也和打仗一样,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泄。
苏纱第三次推着慕容澈上殿的时候,刚有人站出来表达异议,苏纱就一脸诧异的看着那人。“那你怎么不早说,你早说,大家早点想出个解决的办法来。本宫现在怀有龙种。经常觉得体力不支,还要为了国事*劳奔走,你身为臣子。不说为主子排忧解难。居心何在?”
那个大臣当时就懵了。“臣这不是在替皇上排忧解难么?”
“王大人,你这分明是添乱。”
“是呀。是呀。”有人附和。
“打了出去。”苏纱吩咐。
这以后,再也没有人提出质疑了。
问题是提出来根本就没有用好不好?要说苏纱治他们的罪。他们还觉得脸面上好一些,可是他偏不治罪,第一天的时候。还是拿着剑鞘打,后来就直接用巴掌,他们的脸面金贵着呢,被人掌掴,这传出去,还活着不?
以至于大臣们竟然习惯了苏纱坐在皇上身侧,就好像,原本就是这个样子的,而这段时间,“皇上”下达的一些圣旨,不说对国家多么的好,对民生却是极其有利的,以至于渐渐地露出和平景象,连带着周边的城镇也都繁荣了起来。
后世史书提起这一段的历史,都隐晦不明,倒是一些野史传说,在民间广为流传。
也有人对这段历史提出质疑,“这个叫做苏纱的女子,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迷惑的君主为了她,以至于六宫无妃,还能忍受她与自己并坐龙椅?”
挥手叫众人退下,慕容澈逼视着苏纱。
苏纱在他灼灼的目光的逼视下,心虚的低眉顺目乖顺的不得了。
慕容澈见了,心中暗自叹气,他要是真的能像表面上这般乖顺就好了。
“为什么不照着朕的话去做?”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声音已经没有了责问,而成了疑问。
苏纱自然没有忽略,她快速的抬起眼来看了慕容澈一眼,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也算对慕容澈了解了一些,抿紧嘴唇,慕容澈很有耐心的等着,良久,她才答道:“明君行事是有下限的。”
慕容澈挑眉,站了起来,逼近苏纱,巨大的压力压向苏纱,让她觉得呼吸都困难起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小步。
腰上一紧,慕容澈看尽她眼眸深处,“在你的心里,朕是暴君吗?”
迎上慕容澈眼底孕育的风暴,苏纱的心中一颤,意识清醒,眼前这个俊美的男子,不是普通的男人,而是一言决定人生死的帝王,不要被他的表面所迷惑。
“千秋功过,自有后人评说,今日皇上的仁慈,相信后人自会做出评价。”苏纱斟酌着道。
“朕不管后人如何评价,朕只问你。”慕容澈执拗地道。
苏纱和他的眸子对视,“那皇上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朕听得假话够多了,说,朕要听真话。”苏纱咬了咬下唇。眼珠转了一转。
慕容澈空出一只手来,捏了捏苏纱的鼻子,手指顺着她脸上的轮廓向下滑去,在她的脖子上摩挲着。
苏纱吃力的推开他的身子,微微气喘,哀怨的看了他一眼,有必要勒的这么紧吗?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慕容澈分明就是一只猫,而她就是那只被猫抓到的老鼠,他就是要叫她胆战心惊,就是要叫她绞尽脑汁,可是却怎么都逃不出他的魔爪。
一想到魔爪,苏纱下意识的看了看刚才还放在自己脖颈上的手,那双手修长如玉,没有一点瑕疵,让人见了……想起剁爪这个词。
你在想什么?慕容澈忽然问道。
“剁爪。”苏纱毫不犹豫的回答,他那双爪子,可以堪比那个美哉手焉,剁下来放在玉盘子里面,一定很好看,她算是知道,为毛荆轲为了一双手就不要了性命了。
苏纱猛醒过来她说了什么,瞬间脸色苍白如雪。
“恩,这主意不错,你要是说假话,朕就把你这双爪子给你剁下来。”慕容澈把玩着她的手,他的手软软的小小的,握在手中,一股暖流直通心底,哎,真要剁下来,他还真舍不得。
苏纱紧抿着嘴唇不说话。
慕容澈凤眼斜瞥了她一眼,伸出手来捏了捏她的脸蛋,“在大殿上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
苏纱躲着他的魔爪,“我说,我说,皇上喜欢听什么,我就说什么。”
慕容澈听了,手微微一顿,“朕喜欢听什么,你就说什么?”
苏纱为了爪子和身体不分家,自然猛点头。
“好,那你就说说看。”慕容澈松开手。
“皇上喜欢听什么,我就说什么;皇上喜欢听什么,我就说什么……”
慕容澈耳听的苏纱说了一遍又一遍的“皇上喜欢听什么,我就说什么”,只觉得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