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我在睡觉。”没有睡好,苏纱的起床气很大,没有好声气地道。
“沈梁璟想要见你。”慕容澈难得的一脸严肃。
“我是谁想见就见得吗?”苏纱翻个身去,打算继续和周公*去。
慕容澈看着她的背影,紧抿着嘴唇。
苏纱忽然蹦起来,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慕容澈,他怎么样了?”
“御医正在给他包扎伤口,他身上有十几处的刀伤。”慕容澈面色沉重。
苏纱的手微微发抖,衣服的带子怎么系也系不上,慕容澈见了,伸手帮她系好带子,随手拿起她的玉箫,“朕的龙辇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慕容澈可以说是半扶半架着把苏纱弄上车的。
苏纱泪眼摩挲,她就该拼命拦着沈梁璟,不让他去的,就算是沈梁璟因为这事埋怨她,那又有什么关系。
“他会死吗?”苏纱无助的看着慕容澈。
慕容澈对上她的眼神,被她那无助的样子击得溃不成军,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搂住苏纱,“放心吧,他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想起沈梁璟见到他的时候,他伤得那么重,竟然还笑得出来,他竟然连嫉妒都嫉妒不起来。
“皇上,娘娘说是她新做了一首曲子,要演奏给臣听,能不能……”
慕容澈毫不迟疑的出来找苏纱,只因为他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不能让他带着遗憾离开。
“都怪我不好,我应该拦住他的,王中道根本就不是王中道了,我要是告诉他,他就不会有事了。”
慕容澈更紧的搂住苏纱,她到底是女人,说出的话逻辑都乱了。
到了太医院,慕容澈跳下龙辇,伸手欲扶苏纱,苏纱也从龙辇上跳下来,以四十五度角望着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她似乎安慰自己地说着。
沈梁璟是她的知音,挚友,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叫他发生任何意外。
慕容澈上前扶住苏纱,苏纱侧过脸去看着他,低声道:“我没事,我能行的。”
慕容澈懂了,放开扶着苏纱的手。
苏纱深吸了两口气,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沈梁璟,你没有事吧。”一眼瞥见包的跟木乃伊似得沈梁璟,苏纱觉得鼻子一酸,仰着头微微扯着嘴角。
沈梁璟一愣,没有想到她会直接称呼他的名字,认真的看了她一眼,似乎了悟,淡淡地笑着,“托娘娘的福,属下一看情况不对,拔腿就溜,捡回了这条命。”
说着,看了一眼御医,苏纱这才发现是汪御医值班。
汪御医见到两个人的目光都看向他,连忙道:“沈学士的伤痕看着是触目惊心,好在都没有伤在要害,最巧的就是心脏这一刀,沈学士的心脏偏右一点点,可是就是这一点点,救救了他的命。”
苏纱一愣,“心脏偏右。”
哎,真是小说里面用烂的情节,苏纱甚至怀疑,是不是人的心脏就应该是偏右的。
“是呀,沈学士还真是命大。”
汪御医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到这么个血葫芦似得人,他的心当时就一沉,实在没有想到,他竟然还能活下去。
“只要将养些时日,沈学士就会生龙活虎了。”汪御医欣慰的看着沈梁璟,医者父母心。
“估计他也得过上好一段拿人参当萝卜吃的日子了。”苏纱嘟哝着。
汪御医听了,先是一愣,随即开口道:“人参是养气的,萝卜是泄气的,这两者完全不能混为一谈。”
沈梁璟一愣,随即嘴角微微上勾,汪御医不是一个迂腐的医者,今天如此大反常态,想必是因为实在太紧张了。
“娘娘可还记得答应微臣的事情。”沈梁璟有些吃力的说完。
“当然记得,你回来,我就给你吹奏我新做的曲子。”苏纱大言不惭。
沈梁璟嘴角噙笑,他就知道,什么一本被抄的书里面的曲子,分明就是娘娘自己做的。
苏纱这时候也不谦虚了,把萧放在唇边,吹奏了起来,这些日子跟沈梁璟学*,那可不是白学的,名师虽然未必出高徒,一个愿意教,一个愿意学,那自然是差不到哪里去的。
慕容澈坐在偏房里喝着茶,他就是故意不过去的,耳边响起从来没有听过的音乐,慕容澈有些出神,没有想到,苏纱现在已经能吹的这么好了。
依稀仿佛还记得,她刚刚学*的时候,还经常地吹不响呢,这才多久,竟然已经能吹的这么好了。
沈梁璟屏住呼吸,似乎生怕他的呼吸重了一些,会打断苏纱吹奏的雅兴。
一曲罢,苏纱忽然放开歌喉,“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若非一番寒澈骨。那得梅花扑鼻香……”
苏纱忽然顿住,眼神像门口看去。
慕容澈静静地站在门前,静静地看着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