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浅偷眼看了一眼苏纱,为什么娘娘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表情那么奇怪?
“娘娘,你也喜欢沈学士吗?”小浅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娘娘也觉得沈学士值得人喜欢的吗?”
苏纱笑了笑,“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沈学士是人中龙凤,我很欣赏他,我和他的关系,是士为知己者死,没有半点男女之情的。”
就算是她想要有什么想法,最起码,也要等到她能堂堂正正的追求自己的幸福的时候,她才不会委屈自己在夹缝里面求生存,弄得不好,还落个淫妇的名声,遗臭万年的,她可比不上琼瑶奶奶,举着爱请至上的牌牌,来藐视道德观念,她苏纱,要爱,就爱的光明正大,堂堂皇皇,绝对不做蝇营狗苟的事情。
小浅听苏纱那么说,接触到她坦坦荡荡的眼神,忽然觉得,自己根本就不用这样遮遮掩掩,这原本就是对娘娘的亵渎。
“娘娘,小浅确实对沈学士有好感,沈学士就像娘娘赞赏的那样,值得任何女孩子倾慕,可是奴婢觉得,他喜欢娘娘,可是娘娘是皇上的,他有这个想法,就是大不敬,所以,奴婢老是忍不住想要和他作对,倒也不全是为了吸引他注意奴婢。”
苏纱深深的看了一眼小浅,她对慕容澈是真忠心,难道男人见了她,就都得死眉瞪眼的?
苏纱忧伤的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原来她想错了,这个小丫头,分明是把慕容澈当神一样的崇拜,看起来是对她忠心耿耿,不许任何人觊觎她,其实是把她当做慕容澈的私有物品,哎,蓝颜祸水呀,这男人长的帅已经有罪了,要是在有权有势,那简直就是一笑倾人国,再笑倾人国的超级大祸水。
小浅见苏纱不说话了,心中忐忑,她有说什么叫娘娘不开心的话了吗?
“刚才的那个女孩子似乎受了伤,小浅,你找一下,看看她是哪个宫里面的。”
小浅听了,答应了一声。
莫愁频频回头,不见有人跟过来,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时有些失落,她紧紧地握着手里的萧,有些出神。
那日皇上派人送她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理会过她,她心里焦躁,却也知道,这事是急不来的。
她不像那些富家小姐,有有权势的娘家人,有吧、大把的银钱可以供她打点,凡事她只能依靠自己。
以前,她只是听百姓传皇上和娘娘的传奇爱情,她受伤在慕容澈身边呆的那半日,深刻的意识到,皇上是很爱娘娘的,最起码,在短时间内,苏纱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是不可能被别人替代的。
她内心是很自卑的,因为常年打鱼,皮肤不像别的小姐那般白皙细腻,腰肢也不如她们柔软,更没有她们的多才多艺,能被选进宫来,姐姐为她花费了不少功夫,要不然,她恐怕就要嫁给隔壁的鱼哥了。
“莫愁,你记住,进了宫,一切都要看你自己的了,姐姐只能帮你这么多了。”姐姐语重心长地叮嘱她。
隔壁的鱼哥虽然勤劳能干,老实憨厚,可是,嫁给他,每日里风吹日晒,起早贪黑,或许还吃不饱肚子,以前她或许还不会有什么想法,可是,看到了姐姐过的日子,她心中满满的都是羡慕,虽然姐夫年过花甲,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姐姐现在锦衣玉食,金婢银仆,就连交往的人,也不再是那些打鱼卖虾的,身上不再是臭臭的咸咸的,而是若有若无的散发出好闻的香味。
她在进宫的第一天就在努力了,在别的秀女们还在为争床铺打架的时候,她就为自己拟出一个比嬷嬷还要严谨的训练计划。
只可惜,没有银两,一切都是空话。
秀女们不甘心每天关在储秀宫学规矩,经常偷偷跑出来,她跟着跑出来几次,发现每天的固定时辰,乐坊那边都会传来箫声,她托人从外面给她买来最便宜的萧,储秀宫有个姑姑恰巧也喜欢*,见她喜欢,也就点拨了她一下,她每日里苦练,竟然练出点眉目。
后来她知道,每天在乐坊练习*的竟然就是娘娘,心中一动。
苏纱的作息很有规律,就像她自己说的,习惯是一个很可怕的,尤其在这个时时刻刻都会有诡谲的事情发生的皇宫,一个良好的习惯,也许就是催命的。
有时事情知道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
莫愁心里有个想法,当然,想法没有实施的时候,就只是想法,她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莫愁嘴角噙着一丝笑容,只要想办法靠近她身周的人,总有一天,她会有机会的。
小浅跟着苏纱走了一段时间,觉得不对劲,“娘娘,我们这是去哪里?”
“上城墙。”苏纱头也不回地答道。
因为箫声,她以为是沈梁璟的红颜知己呢,想着既然有人送他,她就不做电灯泡了,没想到却是个误会。
小浅听了,脸色一白,连忙拦住苏纱,“娘娘,改天再去吧,今天风大,对,风大。”
现在沈学士还没有走远呢,娘娘上城上面去,皇上会怎么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