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目和苏纱对视的,苏纱迎视着他,“是。”
慕容澈忍不住开口责怪,“你这个性子怎么能行?”
原本以为苏纱听了他的话会反驳,没有想到她点点头,“是,这是我最大的缺点,这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作为臣子,或许能成就千古美名,作为女人,却是伤人伤己,尤其后宫的女人。”
苏纱重点重复,在现代社会,她的男人*,她可以选择离婚,可是,在这里,她连离开的权力都没有,所以,长时间的隐忍,只会在某一天爆发,后果她都不敢想象。
“你一直在重述着后宫的女人,朕只问你一句话,你难道认为,离开了后宫,离开了朕,你遇到的男人,会给你,你所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苏纱瞪大眼睛看着他,“我为什么非要找男人?”
慕容澈双目危险的一眯,“难道不是吗?”
苏纱鄙夷的看了一眼慕容澈,“男人这种东西,能当饭吃吗?”
慕容澈被她噎住,苏纱伸出食指戳了戳慕容澈的脑门,“身为帝王,你应该想点大事,整天不是想着女人,就是想着女人就一定要找男人,你这叫什么出息?”
慕容澈伸手扒拉掉苏纱的手,“何为大事?最大莫过于男女那点事。”
苏纱被他噎住,“你是皇上,说话不要那么粗俗。”
慕容澈哼了一声,斜睨着眼看苏纱,“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以为孩子是怎么出来的?总不能说说话就出来吧。”
苏纱泄气,躺倒在床上,算了,跟他讲的再多,他还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她就别指望能劝通他什么了,她要想走,上天入地,怎么还走不了?
“聊得好好好的,你怎么不说了?”慕容澈伸手推了推她。
苏纱无力的撩了撩眼皮,心中升起疑惑,不知为什么,脑海忽然浮现出慕容瀚易容的脸。
她猛地坐起来,脑子一阵眩晕,慕容澈连忙扶住她,“你怎么了?”
苏纱伸手扯他的脸,真的是在扯,一手在他的下巴上乱挠,慕容澈那么腹黑的一个人,怎么会这么好言好语的坐在这里和她辩论?越想越觉得可疑。
慕容澈一个不妨,竟然被她得手,连忙挣脱开,怒目而瞪,“你发什么疯?”
苏纱气喘吁吁,双手扶着床,直视着慕容澈,“说,你是谁?慕容澈呢?”
慕容澈皱眉,他这不是站在她的眼前吗?看着她有些茫然的眼神,他试探着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苏纱伸手打下他的手,“你干嘛。”
慕容澈松了一口气,眉头微蹙,“你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他还以为她看不到了呢。
苏纱定睛看着他,“你过来,让我好好摸摸你。”
慕容澈揣度地看着苏纱,“你的眼睛没事吧?”刚才问他是谁,这会又要摸他,难道她的眼睛真的出了问题?
苏纱瞪了他一眼,“你才有事呢。”
“没事你摸我做什么?”慕容澈怀疑地道。
苏纱听了,冷笑一声,“你难道就没有听说过,眼见的未必就是实情吗?”
任由慕容澈天资聪慧,也搞不懂她这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
可是,看她的神智倒还清醒,慕容澈靠近她,伸手试试她额头的温度。
苏纱搂过他的脑袋,伸出手摸索着,试图能摸到破绽揭穿他。
慕容澈跌进波涛起伏,只觉得她的那里小了一圈,心中微酸,埋在她胸前久久不动,自小他就要学会照顾自己,自小他就视众生如蝼蚁,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难受的要流泪,别说他是个男人,他还是个帝王,怎么能流泪呢,还仅仅只是因为一个女人瘦了一些,这要是传出去,他还有何脸面?
苏纱试图把他的脑袋搬离自己的胸前,不过徒劳无功,她索性也不费那个力气,伸出手来在他的下巴处细细摩挲着。
慕容澈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抬起头来,神情如常,他没有打断苏纱,任由她摸着,她病了这么久没有见到他,其实,心里还是很惦记他的吧,所以,才会伸手摸摸他。
苏纱摸到一个疤痕,心底一沉,用力抓了一把。
“你做什么?”慕容澈握住她的手,怒目瞪着苏纱,眼神里却没有半点愤怒,只因他知道,苏纱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
苏纱双眼一直没有离开慕容澈伤处,此时,慕容澈心中愤怒,也没有伸手遮挡伤处?伤痕向外渗出血珠,苏纱鼻翼隐隐闻着一股血腥气,垂下眼见到手指甲内有着丝丝血肉,这一瞬她好想尖叫,猛地闭上眼睛,“小清,小清。”
小清慌乱地进来,“娘娘,什么事?”
“快给我打盆水来。”苏纱声音颤抖。
小清一瞥之下,见到苏纱的手指头沾满了血迹,惊叫一声,“娘娘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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