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没有向苏纱想的那样,去了太医院,而是直接上了天牢。
“他怎么样了?”慕容澈问迎上来的官员。
“回皇上的话,叛臣慕容瀚每天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就好像他生来就住在这里似得。”
慕容澈听了,出了一会神,要说抓到慕容瀚,还是和苏纱脱不了干系,因为苏纱偷溜出宫,他秘密派了一队人马搜寻,没有找到苏纱,却抓到了被岛主大闹一场的小倌馆,误打误撞的抓到了慕容瀚,连他都不得不感叹一声,一切都是天意。
“打开牢门。”慕容澈吩咐道。
无论如何,慕容瀚的销魂阁,绝对是京中的一大隐患,杀了慕容瀚很容易,就害怕,他的那个组织没有了头,被有些人收纳到自己的手心,那就麻烦了。
听脚步声,慕容瀚就知道是谁了,他冷哼一声,“慕容澈,你就死了那条心吧,我早就说过,我要是不在了,我所有的一切,他们尽管拿去,只要颠覆你的王朝后,给我再祠堂立个牌位,我倒要看看,你慕容澈还能得意多久,哈哈哈。”
慕容澈看着慕容瀚,即使身陷牢笼,他依旧是昔日的太子,虽然身上的衣裳已经多日不洗,头发也不再如往日那般光滑柔顺,可是他浑身的气度,却从来没有改变过。
“你以为朕很在意吗?你错了。”狱官伸手掸了掸座位上的灰尘,慕容澈做了下去,冷静地看着慕容瀚道。
慕容瀚听了,眼中充满了怀疑。
慕容澈从容的端起狱官敬献上来的茶,优雅的抿上一口,狱官的茶,自然不会有多好,可是,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狱官一直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色,见到如此,总算是舒一口气。
“朕这条性命,可以说,是捡回来的,朕从来就没有把他看得有多重要,朕之所以要知道销魂阁的机密,是不想留下动乱的隐患,让天下的百姓,因为朕的疏忽,而陷入战乱离别之苦,你不说其实也没有关系,你认为仅凭你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伎俩,就能颠覆朕的江山吗?真真好笑,慕容瀚,你别忘了,你也是慕容家族的一份子,若是因为你的销魂阁,而导致国家倾覆,九泉之下,你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
慕容澈的声音没有特地提高,可是,却句句戳进慕容瀚的心窝,他不甘心,就这样承认自己失败。
“那又怎么样?成者王侯败者贼,既不能流芳百世,就是遗臭万年也好。”慕容瀚心中已经动摇,却还是嘴硬。
“既然你执迷不悟,朕也无话可说,只是可怜了你的两个孩儿,你做的孽,却要报应在他们的身上。”慕容澈叹口气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你把漪澜和浩儿怎样了?”慕容瀚心中一跳,为了不让两个孩子被他株连,他在得知孩子被刘铭带去偏远的地方,也没有去看他们一眼,刘铭到底是孩子的表舅,既然能不顾身家性命把两个孩子带在身边,想必也会好好地照顾两个孩子——当然,要是慕容澈出尔反尔,那就说不好了。
“你应该问朕,他们到底发生了神马。”慕容澈悠悠道。
慕容瀚沉默,他问了,慕容澈就会说吗?他分明是欲擒故纵。
“朕其实还是很乐意告诉你的,能看到你悔恨、愤怒,后悔……等等表情,朕还是很高兴的,当然,你要是木然一些,朕会更喜欢。”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慕容瀚越发的心焦,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要悔恨,愤怒,后悔?“难道……漪澜和浩儿已经不在人世?”
慕容瀚艰涩的问道。
慕容澈气定神闲的喝了一口茶,悠悠地开口,“死了,对他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慕容瀚沉默,他平常为了所谓的千秋大业,对这两个孩子很少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孩子没有享受到半点温情,他成了所谓的叛臣,他们却首当其冲,他心中有愧,实在是枉做人父。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死亡还要可怕的事情?
慕容瀚忽然跪了下去,“算我求你,漪澜和浩儿到底怎么样了?”
慕容澈虽然是有心吊他的心,却没有想到,一向心高气傲的慕容瀚,自私自利的慕容瀚,竟然会为了儿女下跪,一时沉吟不语。
“说到底,这两个孩儿也是我慕容家族的子孙,也该叫你一声叔叔,我知道,你恨我,可是孩子是无辜的,求求你,放过他们吧。”
慕容瀚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慕容澈把茶盏放下,站起身来走到慕容瀚的身前,冷酷地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朕为什么要饶恕他们?你给我个理由。”
一个只爱自己的人,可以说是没有缺点的,他原本就没有打算从慕容瀚嘴里打听出什么来,他要是有良心,有人性,当初就不会弃一双儿女不顾了,不过,也许他良心发现了也说不准。
慕容瀚犹豫了一下,似乎下定了决心,“只要你不在为难这两个孩子,我愿意说出销魂阁的秘密。”
慕容澈坐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