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看了看她那张唱戏花脸一样的脸,叹口气,她就顶着这张脸走遍了皇城,也算是惩罚了,苏纱毕竟当过穆国的皇后,有这种独家配方的墨汁,也不觉为奇。
“来人,去请岛主夫人过来。”女主吩咐道。
那边有人去请苏纱,这边女主拉着李君怡坐下,“等你尧儿哥哥的新夫人过来,你要怎么做知道了吧。”
“我……”李君怡咬着嘴唇,这是要叫她道歉吗?
“你脸上的这墨汁叫做忠心墨,当年,穆国国君冤枉了手下一个忠臣,那个忠臣越想越觉得委屈,她是一个博学多才的人,后来叫他研制出来了这种墨,在脸上写了一个冤字,第二天就顶着这个冤字去上朝,众人见了,自然要问,他苦着脸说,老天知道他是冤枉的,所以在他的脸上写了这个字,皇上听了,心中大怒,想了好多法子,却无论如何也洗不下去这个字,那大臣跪在地上,恳请皇上把他脸上的字挖下去,皇上自然不依,要是那样,他脸上的字虽然去掉,可是却证明了他确实是冤枉的,所以,脸上的字才去不掉,皇上还因此落了个残害忠良的骂名。”
李君怡听得入神,见女主停顿下来,连忙问道:“那后来他脸上的字迹去掉了吗?”
女主笑了笑,抚摸着李君怡的头发,“那个皇上也是个聪明的皇上,他把那大臣召进宫中,向他赔礼道歉,因为他知道,这个大臣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这种刁钻的法子,也就他能想得出来。”
李君怡不可思议的看着女主,“可是他是皇上呀,怎么可以向大臣道歉?”
“这就是那个皇上的过人之处,其实过后他也了解过了,这个大臣确实是被他冤枉的,他原本想着,只是训责了那个大臣几句,也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就那样过去算了,大臣的反应叫他了悟,有些事情,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李君怡听了,惭愧的低下头去,“姨妈,我明白了,我会诚心诚意的向新夫人道歉的。”
女主听了,点点头,欣慰地道:“那个大臣和皇上告诉了我们一个道理,就是无论任何人,做错了事情,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任。”
李君怡轻声答应了一声,忍不住好奇问道:“那皇上既然向大臣道歉了,她脸上的字就掉了吗?”
女主轻笑出声,“他既然能研究出这个墨来,自然也就能洗掉,只不过,皇上怕大臣纷纷仿效,给了那大臣一笔重金,买了了这墨汁和清洗的法子,所以,除了穆国国君,世上再也没有人知道这墨汁觉得解药了。”
李君怡听了一愣,穆国国君?她忽然想起慕容澈温柔的拿着手帕给她擦汗的一幕,似乎,小丫鬟也用过他那手帕,难道是他做的?
还没有容她想明白,外面有人通禀,“岛主、岛主夫人到。”
女主连忙捅捅李君怡,“个人都来了,该怎么做,你一定很清楚了。”
岛主和苏纱刚拐过屏风,一个黑脸的人就冲着两个人跪了下去,岛主连忙护住苏纱。
两个人定下神来,仔细看了看,才发现是李君怡,两个人不由得愣住,刚刚他们还在为李君怡吵了一架,没有想到,李君怡竟然变成这副模样。
“我错了,我不该穿苏姐姐的嫁衣,还不小心弄坏了,苏姐姐,你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
苏纱连忙开口,“我都说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相信那些的,你也别内疚了。”
她说的是不叫她内疚,可没有说原谅她,她可没有那么玛丽苏。
李君怡听了,连忙站起来,可怜兮兮的眨巴眨巴眼睛,“苏姐姐,我都认错了,你是不是可以帮我洗掉脸上的墨汁了呀。”
岛主听了,脸色一寒,“凭什么你道歉了,苏纱就要当你的丫鬟?你没有丫鬟的吗?”
她这分明是找茬嘛。
女主看出两人的不对劲,走上前来,和岛主面对面的站定,“尧儿,这墨汁,不是谁都能洗的。”
苏纱莫名其妙的想起负荆请罪,难道这李君怡是想用这个法子认错?
“算了,算了,不就是洗个脸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苏纱揽住岛主,伸手挽了一下衣袖,伸进铜盆中。
女主虽然知道这墨汁是皇家不传之秘,到底还是想要见识见识的,睁大了眼睛看着,也没有觉得苏纱有什么动作做的和别人不一样,眼见着湿手帕捂上了李君怡的脸,大气也不敢出,苏纱脸上表情变得很奇怪,岛主一直在注意着她,见到她那个古怪的样子,不由的问道:“怎么了?”
苏纱缓缓地拿开手帕,手帕上一点污迹也没有,李君怡的脸上黑迹更重,“怎么还是放水的。
”
苏纱喃喃道。
“什么防水的。”女主本以为苏纱一上手,墨迹就会掉呢,哪里想到还和原来一样,甚至更严重。
苏纱想了想,把手帕扔在盆里,“弄一盆菜油来。”
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