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纱听了。不再言语,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和这些人理论,跟对牛弹琴没什么两样。
虽然从古至今,对太监的风评一直不好,可是,苏纱通过自己的观察,发现他们要对一个人忠心的时候,那忠心简直不可理喻,皇上想要什么,他们都会不折手段的帮皇上弄到,这个皇上要是喜欢贤名,太监还把恶名担在自己的头上。
“娘娘,请。”三顺开了房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苏纱走进去,就听门砰地一声关上,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苦笑了下,至于吗?她和慕容澈此生注定是路人了,就是捆绑,也成不了夫妻,把他们关在一个屋子,也不过是给外人一个遐想的空间而已。
转过屏风,看到慕容澈的造型,她眼角抽了抽。
“苏纱,是你,真的是你。”慕容澈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看来,这深情装起来还挺痛苦的。
挣扎着坐起来,慕容澈自己都把自己恶心到了,脸上表情有些狰狞。
苏纱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扯过被子,给他盖上,“穆国国君,你现在病着,小心被风寒侵体。”
有那么一刻,她真想直接闷死他算了,装什么小受,他就是一直笑面虎,当你以为他是温顺的猫咪的时候,他已经撩起爪子,把你拆吞入腹了。
当然,她也就是想想,一来是真的做不来,二来是,就算是她那么做了,慕容澈没事,估计她要被掐死了,生病的老虎那还是老虎,也绝对不会变作乖巧的猫咪。
慕容澈眨眨眼睛,长长的眼睫毛脆弱的如同蝶翼,要不是了解慕容澈,她都要被他的外貌迷惑住了。
“你觉得怎么样?”苏纱找了一个椅子坐下,竟然那么的符合规矩。
“还活着。”慕容澈干巴巴地道,他是想装虚弱的了,可是对上苏纱那了然的眼神,却无论如何也装不出来,那根本就不符合他的性格。
索性推开被子,一边穿上鞋,一边系好中衣的带子,走到苏纱的身边,在她对面的椅子坐下。
“你最近生活的似乎很好。”慕容澈端详了一端祥苏纱,她脸上的肌肤不再像生病的时候那么暗淡,有着一种从内往外散发出来的光泽。
苏纱点点头,“最起码不用担心一觉睡下,却再也醒不过来。”
慕容澈一愣,“难道在穆国,你一直担心,自己会一觉睡下,再也醒不过来吗?”
“是呀,因为那时候,我的小命就在皇上的一念之间,只要皇上张口吐出一个字,我就死翘翘了。”
苏纱感慨,她活的太不容易了。
慕容澈听了摇头,摆明了不信,“朕可是没看出你有什么害怕的,你连篡位的事情都能做出来,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话虽然那么说,慕容澈却觉得他明白了,只有她比自己的地位要搞,他才不能杀了她,多么浅近的道理。
苏纱苦笑,“这也是无奈之举,皇上从一开始,就当苏纱是蝼蚁,可是苏纱却不想做蝼蚁,面对一个强大的对手,你只能比他更强大。”
慕容澈也暗自叹口气,他一直没有给苏纱足够的安全感,难怪她拼命地想要离开他。
“朕好羡慕岛主。”慕容澈由衷地道,他是真的羡慕,最起码,苏纱和他在一起,是最自然的,他记得有好多次都见到苏纱打岛主的头,岛主虽然吼苏纱,叫她不许打,可是却从来也没有做出什么害的苏纱止步的事情。
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有时候就是这样,动手,或许是亲密的表现。
苏纱看了看慕容澈,不想再纠结这个话题,她转移话题,“李君怡只是一个小女孩,刁蛮任性了一些,可是相貌还算周正,穆国国君看上她,也是她的福气,女主有心把她许配给穆国国君,不知国君意下如何?”
慕容澈眉头紧蹙,语气有些不悦,“朕想要什么样的女子做朕的妃子,不用贵国女主忧心。”
她来就是为了做媒吗?
苏纱轻轻一笑,如同静夜开放的木兰,“穆国国君,这个女孩子,可是你御笔钦点,我家女主闻琴音知雅意,能成就一段佳话,也是我家女主的一片苦心,穆国国君怎么似乎并不乐意?”
慕容澈直视着苏纱,“你能不能别一口一个穆国国君?别忘了,你也是穆国人。”
苏纱耸耸肩,“嫁鸡随鸡,我虽然是穆国人,可是,马上就要嫁到项国来了。”
慕容澈冷哼一声,“嫁得了嫁不了,还不知道呢。”
苏纱听了,笑容不减,“是呀,要说我这命也真够一说的,嫁了一次又一次,偏偏就是披不上嫁衣。”
慕容澈听了,心中一动,不在言语讥讽苏纱。
“苏纱,你……真的有了朕的孩子?”虽然用的询问句,却用了肯定的语气。
苏纱无意识的旋转着手里的茶杯,慕容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