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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被气乎乎的回了她的慈宁宫,又是摔花瓶又是将桌上的茶杯推倒在地。
“太后您要息怒,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太后身旁的苏嬷嬷自太后进宫就一直跟在太后身边了。如今想来也有二十多年了,可算的上是宫里的老人了。
“皇上是越来越不把哀家放在眼里,摆明了让哀家下不来台。”
太后气的心窝疼。苏嬷嬷用手在那里给太后娘娘摸着,像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
其实太后也才四十几岁。年轻的很。
而皇上百里暮杨却并非她亲生。所以他才敢那般不把太后放在眼里。
“苏嬷嬷,你跟着哀家多久了?”太后喘了口气说道。
“奴婢也数不清了,算来太后您已经进宫二十多年了。奴婢也跟了您二十多年了。”
苏嬷嬷从二十多岁跟着太后,也有四五十岁的年纪了,因着宫外没有亲人。也不想出宫。就一直在宫里了。
苏嬷嬷又道:“太后娘娘,今日之事,依奴婢之见确实是那个来历不明的丫头引起的。皇上以前对您还算是尊重的。”
“哀家不是不知道。皇上年轻任性。其他的事都由着他去了,后位一直空悬。迟迟不立媛儿为后。”
太后头疼的说道,还用手揉了揉头。
坐到镜子前面发现自己自己老了。眼角都出现了细纹。
太后用手摸了摸自己眼角的细纹哀叹道:“苏嬷嬷,哀家是不是已经老了啊?”
苏嬷嬷拿起梳子给太后梳了梳头发道:“太后您才刚过四十,怎么会老呢?还和二十多年前一样。年轻貌美着呢。”
“唉,哀家越来越不中用了,但是哀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先皇辛苦打下的江山断送在皇上手中啊!”
太后叹息道,心里陡然升起了一种想法:废了百里暮杨!
苏嬷嬷又说道:“这大楚还是得您说了算才行,皇上还年轻,不懂事。”
“苏嬷嬷,你去给哀家请上官大人明日来慈宁宫,就说哀家有要事商谈。”
云漾为上官媛进行了银针放血,将毒血大致排了出去。
才刚一会人家累的不行,要四脚朝天的躺下了。
如意却在一旁干着急:“你到底会不会解毒,我家娘娘怎么迟迟不醒。”
喏儿跟了云漾几天胆子也大了起来,维护自己的主子道:“你说云姑娘不行,那你行,你去救你家娘娘。太医都束手无策,只有云姑娘能救你们家娘娘了。”
如意吓的不敢说话了,赶忙退到一旁给上官媛换热毛巾去了,低烧不退的,又不清醒过来,真让人着急。
“喏儿,过来给我揉揉肩,我肩膀好酸啊。”
云漾一脸慵懒的模样,她差点都要忘了自己是个病人了,到底是谁要下毒害她和上官媛呢,如此一石二鸟之计,还下那么重的毒,若不是她前世是欧阳匪,上官媛是必死无疑了。
“奴婢来给姑娘捏。”如意一听到云漾说要人捏肩膀,就一脸谄笑的走了过来。
云漾却急摆手,跟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如意:“不了,还是让喏儿来吧,本姑娘怕肩膀都给你捏碎了。”
如意被云漾的话塞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她确实是不怀好心的。
已经是要到夜里,看来人今儿是醒不过来了。云漾暂时用银针稳住了上官媛的病情,明日还需要再观察观察。
这毒来的太蹊跷,又来的气势汹汹。
上官媛本就体质偏寒,血液很容易被那毒所侵蚀,至于那毒为何名,云漾也说不上来,只知道她师父告诉她叫骨毒!
盛千烨中的毒和上官媛的非常相似,不过盛千烨的毒是日积月累而来,而上官媛似乎是突然被人下了很大一剂量的骨毒。
只是云漾猜不到那人是谁,她初来后宫,怎么知道这如此水深火热?
都不让她能过个安生日子!
等到月亮出来之时,云漾交待如意千万小心照料她们娘娘,叮嘱要隔一个时晨便给上官媛喂一次药,防止体内的骨毒肆虐。
回琉璃殿的路上,喏儿眨巴着眼睛问云漾:“云姑娘,您真是毒老叟的关门弟子啊?”
云漾伸了伸手看着喏儿说道:“怎么?不信?”
喏儿一脸惊叹的继续说道:“不是呢,我听宫里的老宫女们说,以前乱城城主欧阳匪很爱慕我们皇上,她是云姑娘的师姐,云姑娘定有所知晓吧。”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云漾抱脑道:“喏儿是不是也想嫁人了,怎么突然关心这个起来了?”
喏儿脸都红了:“人家才没有呢,云姑娘就给奴婢讲讲嘛。”
云漾突然严肃了起来:“那是我师姐的私事,况且我师姐已经不在了。”
喏儿只好住了嘴,道:“云姑娘,对不起啊,喏儿多嘴了。”
“回去吧,我好累了,今晚我想泡药浴,你等下帮我准备准备。”
云漾伸了伸懒腰,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