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云漾强忍着这股刺痛,艰难的走到蓝旗的床榻前,但见气息奄奄的蓝旗毫无血色的躺在了床榻上。没有丝毫的反应。
云漾慢慢的抓住蓝旗的胳膊,把手轻轻的搭在云漾的脉搏上,云漾奋力的找寻着属于蓝旗的脉搏。然而只有不经意间的跳动,才能证明着蓝旗的存在。只是这怕是也是她最后苟延残喘的机会了。
云漾兀自的把桌上的檀香。隔着窗户扔了出去,一来这檀香的刺鼻,不利于蓝旗的康复。二来,也想用这刺耳的声音,把蓝旗的狗腿唤了进来。
然而。岚羽并没有出现。云漾也懒得去找蓝旗了。
只得趴在蓝旗的胸前。听着她心脏的跳动,在确定蓝旗慢慢的不被檀香刺激,已有了微弱的气息后。云漾又看了看蓝旗的瞳孔。
但见。发散的瞳孔。已然没有一丝光亮,显然这是在自己离开后。就已然得了重病,只是在这乱城之中。难道没有别的人可以拯治她的顽疾吗?
云漾满腹狐疑,思忖着这一路走来的诡异,如今蓝旗也重病在床。莫不是这些人听了风声,要对这乱城不利。
不,绝对不行。云漾体内欧阳匪的躁动在不安分的跳动着,云漾在想自己是不是该和蓝旗相认,告诉她,自己就是乱城的主人欧阳匪,只是欧阳匪已然死在悬崖下面,说出去谁也不相信,这两张面孔,竟然是同一个人。
云漾望着气息奄奄的蓝旗,若是跟她说自己是穿越,她怎么可能相信,这件事哪怕是放在二十一世纪,都不会有人相信,更何况是在古代。
这典型的就是开玩笑的,可是他又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乱城就此沦陷。
只是,没人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这让云漾情何以堪。
云漾从怀里慢慢掏出,她是欧阳匪时,毒老叟送给她的东西——乱城之主的令牌。
云漾望着手里的令牌,又望了望躺在床上的蓝旗,悄然的把令牌收了起来。
她是怎么也不好意思,让自己贸然的成了乱城之主,自己是没有为乱城做丝毫的功献,只是悄然的回到乱城,望着被人觊觎的乱城。
云漾没有在多想什么,只是悄然的回到蓝旗的身边,看着熟睡的她,动情的触碰着她虚弱的面庞。
“蓝旗副城主,辛苦你了。”云漾深呼了一口气,心里满满的是愧疚。
这蓝旗一直关心着城中大小的事务,任劳任怨,没有丝毫的怨言,如今却遭受了这么多的苦痛,怎么不让云漾心痛。
云漾细数着自己是欧阳匪时候的过往,那些事情历历在目,深深的打动着云漾的内心。
“你还记得,那一次,我出了错,师傅责罚,让我抄女戒一百遍,也多亏了你,我才能顺利的完成。”云漾望着蓝旗心痛不已,“我只想知道你怎么样了,我也无力苛责岚羽,我知道她是你的手下,可是就因为如此,我才不能让城中的人有了微词,说我偏心。”云漾终于把自己当年是欧阳匪的顾虑,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字字血泪的诉说,让蓝旗的眼角蓦地有泪水划过。
“蓝副城主——”云漾欢呼雀跃的望着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也有人进了ICU,也是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听着熟悉的回忆,慢慢的苏醒过来的。
云漾慌忙的站了起来,也许蓝旗只是忧思成疾了,如今听到欧阳匪的话,也许让她想起了好多的事,如此说来,蓝旗是心病了。
云漾难得的开心,毕竟这蓝旗跟她并没有宿仇。
“城主。”蓝旗紧闭着双眼,呓语不断,但听的出,她喊的是欧阳匪。
“蓝旗,你醒醒。”云漾高兴的掰开蓝旗的双眼,氤氲模糊的双眼里,偶尔有一丝的光亮。
“城主。”蓝旗慢慢的睁开自己的眼睛,羸弱的身体望着眼前的黑衣女人。
云漾看出了蓝旗的惊奇,兀自的说道,“我是岚羽掌事请来的郎中云漾,这乱城人多眼杂,才会这般打扮。”云漾高兴的解释着,毕竟在穿越后,她还是跟以往一样性情,丝毫对这些个身外之物,没有兴趣。
“不,你不止是云漾,你也是欧阳匪,我们乱城的主人。”蓝旗一字一句的说着,丝毫没有让云漾有反驳的机会。
“你……”云漾惊奇的望着蓝旗,莫不是这个时代就有了穿越,莫非这个时代的人就已然懂得了穿越?
“城主,我知道你的意思,念你掉入悬崖那一刻起,就不打算再用欧阳匪的面容出现,所以你才改了这幅面容。”蓝旗兀自的说着,似乎云漾易容时,她就在云漾的身边似得。
“我……”云漾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既然蓝旗如此解释,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承认,也懒得解释那么多了。
——
夜空还是如往昔一样沉寂,这天,也就是云漾来乱城的前一天,有一个人在他们到达之前,就来到了乱城。
“这是我们主人,让我带给蓝旗副城主的信。”来人有意掩盖自己的身份,头上的斗笠,围上了一层的黑纱,身上白色的便衣,在阳光的照射下,越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