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宫今天的门口上,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放了白花,挂了白布,游客们不仔细观察看不到,我们却知道这是因为三位长老的死。
门口站着汪小倩,这位练咏春拳的姑娘,如今花容失了了颜色,眼睛有些浮肿,毕竟,失去了爷爷。
我不知道为什么汪小倩明明有一个会崂山武术的爷爷,却要练咏春拳。需知咏春拳的大师在国内已经寥寥无几,很多在里看到的大师都是花拳绣腿,空有招式,毫无杀伤力,骗人的。
见到我的时候,汪小倩的眼睛里面明显有一丝惊喜一闪而过。
“节哀!”我拍了拍汪小倩的肩膀说道。
没想到汪小倩居然“哇”的一声哭着扑进我的怀里,嘴里说道:“哥,见到你活着,我应该高兴的,可是我爷爷死的太惨了,被人打得全身骨折,内脏全碎,你要帮帮我,我要亲手杀了那凶手。”
哥?我吓一跳,赶紧将汪小倩扶正,不过望着近在咫尺的红唇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液。
“崂山内部不是正在查吗?还有江湖同道也都帮忙寻凶手,我能帮你什么忙?”我小心翼翼的说,生怕说错什么。
女人的脸说变就变。
汪小倩擦了一下眼泪,说道:“即便现在将凶手抓到,难解我心头之恨,我要亲手杀了那人。警察帮不了我,你现在实力很强我知道,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汪小倩的眼中忽然出现的狠戾之色让我心头一颤,这个小姑娘变了,似乎抛弃了天真,忽然长大了。
“好吧,如果我能帮到你,我一定帮到你!”
我摸着脸上有疤痕的地方,心说,我已经贴上坏人的标签了,这种祸害人的事情,汪小倩想到了我。
“先不说这个,这位惠仪师太来找陶掌门有事情相商。”我说。
“陶掌门太清宫。”汪小倩擦了擦眼睛说道。
“你知道我师兄去哪里了吗?”吕师太问道。
“去后山开会去了,还有几位江湖老前辈,自从我爷爷了,他们不让我去后山,所以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汪小倩说,“对了,我去给你们倒茶。”
说着,起身进内里,却不料内堂走出一个小道士,低了头,端了茶水盘子过来。
呵,这是在一边偷听的。
可是,就算低着头,能逃脱我的法眼么?
“尹不平,别来无恙啊!”我说道。
那低了头的道士,正是当日我在崂山见过的尹不平,当日和郝淑珍做好事被我撞见,后来引出一些小摩擦来。这小道士早就被我贴上氓流标签了。
这“小氓流”也不答话,用眼睛斜瞄了我一眼,一脸的怨毒模样。
“尹不平,现在谁在这管事呢?”吕师太问道。
“回师叔,师父开会未归,宫师叔临时当值。”尹不平恭恭敬敬的回答。
“告诉他,我来找他有事。”吕师太毫不客气的说道。
“是!”
尹不平倒完茶水,自顾自的去了,自始至终没有正眼看过我。
嘿!还记恨我呢。
汪小倩摆了座位,我们几人入座。
吕师太居上首,刚坐下,迎出一人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吕师妹,别来无恙啊?”
来人也是我曾见过的宫姓道长。
“请叫我的法,惠仪!”吕师太不冷不淡的说。
宫道长呵呵一笑坐了下来,汪小倩倒了茶水。
环顾一周,忽然看见我,“噌”的又站起来,“唐居士,你居然也在这里?”
我打了个道揖,说道:“师兄,我来有事相讯。”
“哎~万万不可,我可不敢按师兄自居,按辈分,你叫我声师兄自无不可,不过,如今内宗早就下了通牒,唐施主早已不再是我崂山挂名弟子,而且见到唐施主可是要上报的。”宫道长一脸正颜说道。
“我怎么不知道此事?”吕师太惊讶的说道。
汪小倩轻轻的用胳膊戳了我一下,口型问道:“为什么叫你唐施主?”
转而汪小倩似乎想通了,掩饰不出笑意。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毕竟螳螂这名头没啥好炫耀的。
宫道长接着说道:“这是内宗传话,不过我们在外宗修行,修的都是炼体的武技,就算是遇到唐施主,凭他的伸手,摁死我们还不是分分钟的事?”转了个脸又看向我,“是不是?疤脸怪客?啧啧~这名字真霸气!”
“宫道长,既然我已经被崂山除名,那么,现在您的话里话外是在讽刺我么?或者说,你早已经安排人通知内宗之人喽?”
宫道长呵呵一笑,说道:“内宗的事,自有内宗处理,我从来没见过内宗什么样子,内宗与你的矛盾管我屁事!”
“师兄可是犯了妄语戒!”吕师太插话道。
“行了,我不跟你说了,听说你能耐很大,就算你把崂山掀了,我也插不了手。倒是师妹你,来这里什么意思呢?是不是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