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一只冰冷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小时候,夏天的夜晚,经常在村中的道路旁听老人“掰瞎话”,有时是皮胡子精,有时就是孤魂野鬼之类。
难道是鬼?我的脑中立刻假想出一个披头散发,脸色煞白,舌头伸到脚面上的,呃,女鬼,为什么又是女鬼呢?
人们讲鬼的时候头头是道,说:鬼搭肩,莫回头!
其实作为一个武者,被身后的人手搭了肩膀,回头绝对是大忌。一旦回头,全身的弱点全部暴露在对方的掌握之中。
此时的我,右手忽然抬起,想抓住肩膀上的手,然而,肩膀上什么也没后,后续的幽冥鬼手也就没法,“坏了!”电光火石之间向前窜出去两步,回身就要用剑指。
然而,刚才身后的地方似乎什么也没有。
看的更清楚些,我顺手按开了灯。灯开的一瞬间,灯管忽然炸裂开来,幸好我反应快,蹲到墙角护住了脸。
这尼玛,脑中飘过一万个卧槽!
还有更卧槽的,模模糊糊之中,有一件红色衣服从房顶天棚垂下,伴着“咯咯”的声音向我罩了过来。
茅山的驱鬼术么?切,拥有一只鬼手的我岂会被这种小小术法吓到?
在那一瞬间,我伸出左手将那件红衣服抓住,手臂一股黑气蔓延而上,红衣服里飞出一个影子,凄惨的叫声中,冲破窗户而去,玻璃碴子掉了一地。
这是什么玩意?门窗都关闭的好好的,它从哪里来的?
窗外一声尖叫,位置似乎是刘妍和汪小倩住的屋。我推门而出,刚走出几步,一柄剑从黑暗里刺出,裹了月银色,华丽丽的向我心脏而来。
我侧身避过,幽冥鬼手递出,想要将对方的剑夺下来,哪知道那人一击不中,双脚连环踢向我的肩头,我不得不后退,因此也化解了我的幽冥鬼手。
这是个高手!若是平庸之辈想从如今我的幽冥鬼手之下讨得好处,这种机会不是很大。
因为那声尖叫,太清宫的道士们都从被窝里爬起来,想看个究竟。
月光下,对面的人一身夜行衣,脸上也蒙了面,手里提了一柄剑,双脚不丁不八,随随便便的挡在我面前三米的地方,但是我知道,只要我一动,他的剑会封死我的进路。
这不丁不八的站相有很多说法,就拿咏春拳来说,讲究腰马合一,二字钳羊马,虽然是内八字站桩,有人也用它来起手。还有像电影里的咏春大师,很潇洒的那种左臂前伸,右手托于胸前,双脚丁字步起手。每一个门派都有自己独特的起手式和步法。
站相好,重心掌握的好,可以随时攻击和防御,省略不需要的动作。而这种不丁不八很随便的站相,一种可能是什么武术也不会,站相没有规律。另一种就是不需要考虑重心或者其他,随时可以出手制敌,是高手的自信。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对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底细。
我觉得对面此人后一种可能要大一些。
但是,我害怕那两个女子有什么闪失,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研究这些东西,右手就是乱指一通。
嘿嘿,我还有剑气这种可以直接开挂的手段!
原本我的想法是用剑气让对方闪避,然后我就可以突进,从而越过他。
哪知道,对方用的不知道什么宝剑,身形辗转腾挪之间,竟然将我的剑气拍偏离了原先的轨道。
最具攻击威慑力的剑气没有讨到便宜,我果断顺势而上,再次想用幽冥鬼手夺他的剑,十几个回合下来,不但剑没夺成,还让对方的剑在我手臂上留下了一道口子,幸好只是皮毛之伤。
此人的手段,感觉比那些十三太保还要厉害。这让我陷入窘迫的困境,近不得,退不得。
怎么办?
男子汉大丈夫,见事不好,拔腿就跑,这不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么?
“你是谁?怎敢在我崂山撒野?”陶掌门及时出现,断了我跑路的念头,毕竟人多的时候,逃跑这种行为是很尴尬的。
黑衣人并没有说话,转个身竟然潇洒的离去了!
我:“?”
陶掌门:“那是什么人?”
我说不知道,没怎么跟陶掌门解释情况,便像汪小倩刘妍的屋子奔去,而且,就陶掌门那两下子,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顶多能在我刚出道的时候装个比而已,居然把那牛气哄哄的黑衣人给吓跑了。
简直太伤我自尊了!
汪小倩和刘妍是住在一起的,此时屋里两人都不见了,房间里有打斗的痕迹,地上还有血迹。因为门窗被刻意关了,整个屋里弥漫一股血腥的味道。
陶掌门跟了过来,问道:“看来是刚才那人同伙干的。”
陶老头的情商还算可以,并没有问怎么了,人呢之类幼稚的问话,否则按我现在糟糕的心情,肯定要怼他几句的。
“所以呢?”我说。
“毫无头绪。”陶掌门回,“不如我报警吧?俺们老百姓碰到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