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汤水滑,水光潋滟,沐浴池中。女子的身躯是那般的玲珑有致,全身白嫩如雪,无半点黑子。只是这一切。世间的男子无缘目睹。
傲玉和青玉在心里暗暗叹着,从小跟着皇上长大。皇上的心思她们最清楚。她一直想做回女儿身的,只是不可以。
易川夏倒是洗得不亦乐乎,没想到这个女皇帝的身体比她还正点。该圆的圆,该瘦的瘦,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真是人间尤、物,只可惜整天得穿龙袍,坐龙椅。卧龙榻。扮男人!
待到沐浴完毕。易川夏走到铜镜前,想看看傲玉和青玉将她打扮成什么样子。嗬,一身白底竹叶纹的便装长袍衬得她颇有几分英气。再加上精妙的化妆技术,一眼看去,果然是个“美男”。怪不得瞒了天下人。正当她对镜欣赏的时候,门外传来太监的尖唱声,“太后娘娘驾到。”
太后?莫非就是女皇帝的母亲,她可是个厉害的女人,对她的这个女儿不是一般的不好,是特别的差劲儿。
“皇上,快快脱下,太后娘娘不喜欢您穿便袍的。”青玉突然慌了起来,急急忙忙地要去解易川夏的衣带,看来她很惧怕她所谓的“母后”。
“脱?”易川夏耸肩一笑,“为什么要脱?让母后看看朕不穿龙袍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不是很好?”语罢,她推开青玉,大方地迈着步子出了寝居。
龙玉宫的正殿,一个身着紫色豪华宫装的高贵妇人在太监宫女的簇拥下缓缓而入,她就是北暮国的庄宁太后,果然是个不一般的女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傲气,眉厉如刀,眼神历练,精瘦不失雍容,不过当她看到易川夏的一身装扮时,眉头渐渐拧起。
“儿臣给母后请安。”易川夏接收了女皇帝的记忆以后,做起事来更是游刃有余,应便自如。
庄宁太后突然停了脚步,眉间尽是不满,“傲玉,青玉!”
“奴婢在。”傲玉和青玉上前一步,听候命令。
“是你们把皇上扮成这个样子?脱下!”庄宁太后的语气强硬,不留半分余地。
这个当母亲的还真是狠心,自己的女儿才刚醒,她不但没有好颜色,还这般霸道。怪不得这个身体要自杀,说不定本质原因就是被这庄宁太后逼出来的。
傲玉和青玉也不敢违抗,赶紧走到易川夏的跟前,低低地说道:“皇上,奴婢冒犯了。”说罢,正要去脱她的衣服。
“慢着。”易川夏伸手一拦,将傲玉和青玉推到一边。
她的举动让全场人皆惊,尤其是庄宁太后,她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没想到一向听话的女儿会忤逆她的意思,“放肆!这是皇宫,你应该穿龙袍,而不是这不伦不类的打扮。”
“母后说得对,儿臣是皇上,是一国之君,儿臣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易川夏的嘴角挂着一股挑衅的笑,说话的气势如浪涛奔涌。
庄宁太后大惊,但竭力保持镇定,其实袖中的拳头早握得低低响,先是挥袖斥退身后的内侍,正殿里只留下傲玉和青玉,顿时宽阔的大殿一片死寂。“把这不伦不类的衣袍换了,龙袍才是你该穿的!”人退去之后,她一声强迫性的命令。
“儿臣不明白,是儿臣在当皇帝,还是母后在当皇帝。”易川夏扯唇一笑,挑了挑眉,不以为然的样子,然后绕着庄宁太后转了一圈。这个女人可谓野心勃勃,自己的女儿不过是个傀儡,真正*纵朝政的人是她,不过她的治国之方太过差劲,而且她还只为自己的权利考虑,从来不顾老百姓的死活,可谓最毒妇人心了。
“你要知道,你今天所有的荣耀,全是哀家给你的!”庄宁太后有些歇斯底里。
“是啊,母后天天为儿臣忧国忧民,儿臣多么的过意不去。这次死里逃生,儿臣终于想明白了,儿臣要学会担当,好让母后安享晚年,是不?”易川夏一边说一边握起庄宁太后的手,亲昵的撒了撒娇,要外人看来,母慈子孝,多么美好的画面。
“什么意思?”庄宁太后的眉头一皱。
“母后以后可以享福了,不用*劳国事,养养花,品品茶,是多么惬意啊。朝政就交由儿臣吧,儿臣会担当起来的。”易川夏朝庄宁太后眨了眨眼,笑靥如花。
傲玉和青玉都听明白了,皇上是要独掌朝政,要把太后手中的权利夺过来。这还是她们的皇上吗?一觉睡醒来,主子似乎是另外一个人。
“你——”庄宁太后的脸色倏地通红,一个野心妇人怎么甘心到后宫里去养花养鸟,“反了你,想剥了哀家的权,没那么容易。来人啊!”
音落,殿门被推开,两个身形彪悍的侍卫持刀而入。
“把她拿下,没有哀家的命令,不许她离开龙玉宫。”庄宁太后一脸的狠厉。
易川夏凭着躯体的记忆,已经知道这两个侍卫是庄宁太后的死士,每次她不听从太后,这两个侍卫就会出现,强行让她执行。今时不同往日了,对付他俩可是绰绰有余,这不三下五除二,两人已被她打得刀毁人伤。
庄宁太后顿时愣住,何时起自己的女儿变得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