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怪的男子。
无缘无故赔人家钱?还真是闻所未闻。
易川夏的粗眉一挑,“哦?有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赔偿我?打算赔偿我多少?”
“寒——你又丢下翠儿不管了。”被冷落一边浓妆艳浓的漂亮佳人。摇曳生姿地走上前来,顺势一把勾住男子的脖子,嗲气嗲声地说道。
青衣男子淡淡一笑。很快从衣袖掏出一叠银票,塞进漂亮佳人的手里。然后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去。
女子也甚是满足,拿了银票迅速消失。想想也知,定是哪家的风尘女子。
“姑娘这是要去哪里?要不我送你一下下?”青衣男子的声音很娘。
“姑娘?”易川夏惊讶不已。其实出门在外,她依然是女扮男装,一身竹叶花纹的长袍。衬得她神彩奕奕。俊美清雅,加上傲玉的妙手,一般人是看不出她是女子的。这个青衣男子是如何知晓的。
“姑娘莫惊。莫惊。我会替你的保密的哦。”青衣男子似乎看出了易川夏的心思,抿唇一笑。走近车前,扬起手来。是要牵她下马。
易川夏也不客套,搭上对方的手,跳下马车。好一双大手。柔柔的,真是形同女子。
“你是如何知道我是女子。”她压低声音问道。
“女儿香,胜酒香喽,姑娘身上的香气可飘十里哦。”青衣男子凑近易川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闭上眸子,脸上呈现的是一种愉悦的享受。
“赔偿是假,说白了你想泡我。”易川夏扯唇一笑,男子的心思一目了然,以前做特工的时候,风月场上的男子她见多了。
“泡?”青衣男子似乎有些听不懂,不过他想了一阵儿,突然笑笑地点了点头,道:“明白,明白,你的意思是说我想搭讪你,是不是?”
“差不多。”易川夏也懒得再与他搭理,这家伙分明就是一个纨绔子弟,还是一个娘娘腔的贵公子,真受不了。
她本来准备离开的,谁料刚一抬步,手就被对方抓住,“别走嘛,让我好好泡你,好好赔偿你嘛。”
声柔如水,怎么感觉极像贝尔那家伙,说起话来黏乎乎的,弄得她鸡皮疙瘩直掉。
还真有这种人,硬把钱往人家手里塞的。看来这家伙家里一定是富的冒油了。
“好啊,拿来,十万两。”易川夏毫不客气,猛得一转身,伸手就要。
青衣男子还真傻乎乎的,笑得眼睛都眯成月亮弯儿了,百依百顺地从衣袖里掏出好大一叠银票递到易川夏的手里,“钱钱都可给你了,现在可以泡你了哦。”
此刻的他,眼神好天真,就像未经污染的泉水,明亮极了。
这家伙看似白痴一个,倒是学的很快,“泡”字用的游刃有余了。
“我可没答应你,钱是你自己给的。”易川夏拿起那叠银票,带着几分韧劲敲了敲男子的脑袋,然后使劲挣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拜拜,谢谢你的银票,有机会请你吃肯德基。”接着她低笑。
当然这里没人知道“肯德基”是什么。
不过这白痴家伙送上门来的票子不要,才真是傻瓜了。十万两啊,够一个军的军费了。
车辘轳响起的时候,她掀开车窗帘,再看看后面,青衣男子站在原地未动,还使劲的挥手,很乐呵地很她道别,果然白痴一枚。
只是易川夏没料到的是,就是这个看似像白痴的男子的出现,让她在东月皇宫的路更加艰难。
马车行至皇宫东门的时候,就有专门的人来迎接,一顶八人大轿,一身凤冠霞帔换上,她易川夏就这样被抬进了东月皇宫,这个将来改变四国历史的女人就在这一刻真正踏上政治舞台。
在帝都月城,百姓都知今日是风怀轩的大婚之日,至于娶得哪家小姐,没人知道。
夜至,凤来宫中,红烛明亮,喜字通红。
易川夏早已揭下红盖头,饿了一天的她,现在一番狼吞虎咽,把桌上的酒菜一扫而光。
“皇上,这样恐怕不妥。”守在一边的傲玉有些担忧起来。
“有什么不妥,朕非得等到那个魔君来了才能吃这些酒菜吗?想饿死朕吗?”易川夏明白傲玉的意思,妻子只有等夫君入了洞房,喝过交怀酒,才能动这些食物的。不过她是谁,二十一世纪特工头头易川夏,她不吃这一套。
其实她心里明白,风怀轩娶她不过是想掌控北暮国,而她嫁他,也是为了监视他,乘机下手。
两人本就没有感情,什么夫妻,说白了就是一对间谍。
这次谁输谁赢,就各凭本事了。
“奴婢始终觉得皇上这次太过冲动,谁都知道他是个魔君,万一——”傲玉忧心忡忡。
是的,傲玉比易川夏更了解风怀轩,毕竟是土生土长的北暮人,而易川夏才来这里不久。
“万一什么,万一朕会杀了你们?”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接着房门被推开,一条颀长的身影踏门而入,鲜艳的喜服是那么的刺眼,今夜的风怀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