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怀,我可是把持不住了哦。风怀轩那小子不珍惜你,我珍惜你啦。我会给你这世上最好的。”自称为南宫潇寒的青衣男一脸诡异,狭长的眸子像小蝌蚪似的游来游去,大手不停地在易川夏的腰间游移。
南宫潇寒。好是耳熟。此刻的易川夏脑子里是混沌的,浑身发热。看到周围的物体全是重影。“拿开你的爪子,说,是不是你给我下药了?”她警觉的目光扫向身旁的青衣男。
“下药?”南宫潇寒一脸委屈。不过反应倒也挺快,赶紧捉起易川夏的手腕,把一番脉。“果然是中了毒。软功散耶。”他虽然很娘,但却也很精明,随即四下扫一眼。看看圆桌上的残茶剩饭。“呀。你一定是遭宫里人暗算了,你得罪什么人了呀?”
易川夏竭力打起精神。盯着南宫潇寒看了许久,他的眼神清澈。满脸无辜,不像伪装,难道真不是他下的药?那又是谁?初来东月皇宫。是谁与她过不去?
“此地不易久留,我带你去一个僻静的地方解毒。”南宫潇寒严肃认真的模样还真有那么一点点的威仪。这个阴阳怪气的男人到底是谁?南宫潇寒,好熟的名字,原来躯体的记忆此刻很模糊。
南宫潇寒虽然一副娘娘腔,但身手倒是不错,将易川夏打横抱起,跃上屋顶,蜻蜓三点水,眨眼功夫,就到了御花园。东月皇宫的御花园可谓气派不凡,鲜花诧紫嫣红,池水清澈,在朦胧的夜色里显得愈发的壮观迷人。
池边的亭子里,男人将女人放到长椅上,然后发功将体内的真气渡给女人。很快女人的气色由白转红。
“今天我可是救了你哦。”南宫潇寒一脸嘻笑,毫不顾忌地坐到了易川夏的身旁,一张令天下女子赞叹的俊美面庞已经凑上去,几乎要贴上她的脸,“这样吧,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好不好?”
“易川夏。”易川夏倒也干脆。
南宫潇寒却愣了一下,接着又打趣一笑,道:“我知道的有个人也叫易川夏,不过你跟他不是同一个人啦。”
“你到底是谁?”化了体内的软功散,易川夏来了力气,突然一把拧起南宫潇寒的衣襟,质问道。
“夏夏,别这么凶嘛,好歹我也是你的倾慕者,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哪。”南宫潇寒又作委屈状,“其实我刚才已经说了,我叫南宫潇寒,我很穷,穷得浑身上下就只剩钱了。”说罢,他咧嘴一笑。
“你这个笑话不好笑。”易川夏瞥一眼南宫潇寒,故作冷态,“不过你还是乘早离开这里,小心你的脑袋搬家。”
“夏夏,你是在关心我吗?”南宫潇寒一脸激动,眼眶有些泛红了,“既然这样,我刚才救了你,你是不是该报答我呢?”
“你——”呵,倒是个得寸进尺的家伙,给他三分颜色,就开起染房来了,易川夏本想转过脸去臭骂他一顿的,谁料这一转身不得了了,正好碰到对方凑过来的脸,自己的唇擦过他的唇,好温柔的一瞬。美男子就是美男子,如此甜润的吻,呵呵——不过一听到他娘娘腔的鬼声音,就想起贝尔那家伙,猛得一把推开,“想吃我豆腐啊!”
南空潇寒被推到一边,他愣了片刻,方才反应过来,满脸幸福模样,“夏夏,你的吻好甜耶,我还要。”
“你恶不恶心啊?”易川夏一扬手,又一把推开凑过来的南宫潇寒,“你给本宫立即消失,不然有你好看。”她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遵命,只要夏夏你说的,我都听,过几天我再来看你,记得哦,我一定会给你带来大大的惊喜。”南宫潇寒一边说一边比划,接着青袖一扬,消失在御花园中。
不知是该说他傻,还是说他纯。美得胜过潘安的男子居然是跟贝尔一个德性,真受不了。
易川夏耸耸肩,麻得又是鸡皮疙瘩直掉,此时她也没有多作停留,径直回了凤来宫,不过推开寝门那刻,她不由愣住了,凤床上的红帐幔被利刃削的一片一片,就连床 上的牡丹绣花被也是面目全非,被褥被割开,棉絮到处都是。她突然明白,有人给她下药是要剩夜半时分来杀她的。幸亏南宫潇寒将她带走,不然今夜怎么死都不知道。
到底是谁要置她于死地?易川夏沉思片刻,没有惊动凤来宫的内侍,而是叫了傲玉来清理现场。
刺客来过一次,就不会再来第二次。换了新的被褥和床单,女人又躺下了,直到天亮。
东月国的黎明来的似乎特别早,易川夏也醒得早。
梳妆台前,傲玉为她戴上凤冠,别上珠花,再描淡妆,铜镜里,易川夏恢复了女儿身,凤袍在身,凤冠点缀,她依然是她,美丽如她,聪明如她。
“皇上,你真美。”傲玉啧啧赞叹。
“是吗?”易川夏抿唇一笑,打量着铜镜里的面孔,的确,很美。“在这里,不要叫朕皇上,要叫小姐。在东月,除了风怀轩,没人知道朕真正的身份。”
“是,皇——,不,小姐。”傲玉很快改过口来,“昨晚的事要不要告诉东月皇帝?”她有些担忧。
“是谁折腾出来的妖娥子,很快就会有眉目的。”易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