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风 流剑客,敢占我易川夏的便宜,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易川夏暗忖。此时食心散发作,全身冰冷如铁,手脚都不得动弹。这一口气只得硬生生咽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的嘴角微勾,并不做挣扎。其实也无力挣扎。任凭对方的轻薄,只是剑客那一吻,好温柔。薄薄的唇瓣带着一股温暖,还有一丝淡淡的甘甜,让人有想醉的感觉。
“取暖”化解食心散的寒毒倒是有效。不多一会儿。易川夏感觉全身热乎起来,渐渐的手脚也能动弹了。她赶紧闭目调息,将所有失去的力量收拢起来。待到体寒散去。心绞痛停止。她猛得挣开了剑客的怀抱,拾起地上的衣服迅速穿好。不待对方多说一个字。她一巴掌扇了过去,“这就是你轻薄本姑娘最好的惩罚!”她清美的脸上是满满的霸道与张扬。以前就是这么对贝尔的,现在不管对任何男人也一样。
剑客捂着脸,愣了片刻。温柔的面庞上有了一丝红晕,他并没有发火,只是盯着易川夏看了许久,突然哈哈一笑,好看的眸子几乎眯成了细缝,道:“好个烈女子,我喜欢!”
易川夏也是一怔,本来以为对方会发火,然后跟他大打一场的,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如此好脾气,不怒反笑,还一脸的柔情蜜意,不会吧。莫非又是对自己有意思,自己真有这么大魅力?在她思量之际,那剑客已经张开怀抱,朝她走来。在她发愣的时候,已经紧紧将她箍住。
“喂,你脑袋有毛病!”易川夏挣扎,没想到对方的功力非凡,臂力惊人,将她拥住,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对啊。”剑客的声音里满是挑逗,“我脑袋有毛病,喜欢看人家夫妻吵架,不知道我这么抱着你,你的丈夫看到了会怎么想?”
咦,这语气怪怪的。他怎么知道她已嫁作人妇的,挣扎之余,抬眸,朝门口一扫,看到的是一个挺拔的身影,还有一张并不陌生的面孔,尤其是他眉心的一颗痔格外的显眼,还有一双冷如冰霜的黑玉眸子,整个张绷得紧紧的,仿佛手一触碰就会立即裂开似的。
不是别人,正是拥有魔君之称的风怀轩。此时他便衣打扮,一手负在后,一手在前,手中拿着一枚短笛。易川夏恍然大悟,其实食心散发作,她早该想到风怀轩就在附近的。
“风兄,好久不见。”剑客慢腾腾地松开易川夏,走上前一步,脸上的温情依在,但话语里分明多了几分严肃。
风怀轩没有答理剑客,只是收了短笛,施展轻功上前,大手一挥,很利索地将易川夏从剑客手中夺回,拉至身后,先是回眸狠狠瞪一眼易川夏,再转身,厉练的目光扫到剑客身上,“西门兄,来了东月,怎么也不说一声?”
“本来是要上门与风兄相会的,但是路上遇到几个匪徒,耽误了时间,不好意思。”剑客一边说一边低眸扫一眼倒在血泊里彪形大汉,接着眸光顺势一扫,落到易川夏的身上,“嫂子很美,不知何故中了食心散。食心散应该是东月宫廷秘毒,怎么?”
剑客什么都知道,而且能与风怀轩称兄道弟的,地位身份也一定不同凡响。
风怀轩下意识地捉紧了易川夏的手腕,气态如初,不动声色,很平淡地说道:“他不过是朕的一个奴隶。”
“风怀轩,谁是你奴隶了?”易川夏直呼了风怀轩的名讳,一点不犹豫。是啊,他明目张胆地在别人面前抵毁她,她可不愿意,尤其是美男,想想刚才那一吻,真甜,只是美男也是一个风 流之人,哎,天下好男人真是死绝了。
“易川夏,给朕安分点。”风怀轩一声怒喝,将易川夏扯进怀里,将她娇柔的身体箍得很紧,很紧,怒眸翻腾,似在警告,接着他眼里的利光再扫向剑客,道:“西门兄,随后会有人来接你,朕有事先回宫。”
语罢,他毫不温柔地将易川夏连拖带拉扯出了破庙。
“喂,你放开朕。”易川夏死命挣扎。这家伙不是将她送给别人了?怎么想起出来找她,一定有事。
“朕说过,不许在朕的面前称‘朕’。”风怀轩还一点不肯吃亏。
“不说就不说,小气鬼,有什么大不了的。”在这方面,易川夏还是忍了下来,为了傲玉着想,还是少惹这个魔君的好,不过她眉头一挑,很快又笑意满面,“这么大老远的出来找臣妾,是为了让臣妾受食心散之苦?还是想臣妾了?”
风怀轩似乎很不喜欢易川夏的轻挑,猛得一住脚,使劲将她拉至身前,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似的,将她上下打量个遍,“易川夏,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怎么这么不知廉耻?”
“是臣妾不知廉耻,还是皇上太大方?为了区区一叠银票,就把臣妾送人了?臣妾再怎么不招皇上喜欢,也是堂堂的东月皇后啊。”易川夏冷哼一声,眼角、眉角尽是嘲讽,对付这个魔君,就是让他生气,就是让他不遂人愿,杀不了他,打不过他,气气他总行。
“易川夏,朕说过,你是朕的奴隶,奴隶是要听候主人差遣的,而你的主人只有朕一人。”风怀轩的脾气很是暴躁,一瞬间,脸色发青,眼里血涌一片,恨不得将易川夏生吞活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