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怀轩的轻功非常之好,只是眨眼片刻,就已到了凤来宫门口。
凤来宫。凤来宫,凤来栖处风潇潇。
春末的风,夏初的雨洗礼了豪华的宫殿。苑子里依然满地石榴花,一片绯红。时而风起。朵朵花瓣迎风飞舞,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间。有那么一瞬,易川夏抬眼。长长的弯睫在清潭眸里留下一排排倒影,倚在帝王的怀里,她清晰地看到他的面孔。依然是刀削似的脸。依然是一双冷若寒冰的血眸积攒着杀气。
出生帝王家的他,为何有如此的杀气?为何有如此大的野心?他内心深处到底隐藏的是阴暗还是光明?有时甚至觉得他是可怜的,亦或者说他只看到了权力。而忽略了更多。易川夏发呆的时候。风怀轩已经撞开了寝门。三步并作两步绕过屏风,走至那华丽的凤床。狠狠一扔。
女子一声吭哧,从短暂的沉思中醒过神来。该死的风怀轩,下手如此之重。她撑了撑腰,想要坐起的时候。对方突然像恶虎一般扑了过来把她压倒。
“喂,你到底要干什么?”本来这个躯体就不太壮实,纤美如柳,被风怀轩这么一撞,差一点散架了,易川夏疼得火冒三丈。
风怀轩的幽深眸子里射出的古怪蓝光,冷森森的,可怕极了,“好个易川夏,居然说得动母后为你求解药,朕真是小瞧了你。”责斥的冷音在寝居里荡漾,丝丝入心,他一边说着一边拧了几下易川夏的衣襟,但慢慢地力道松了下来,唇角一勾,绽出的笑就像一把刀子似的刺痛心膜,“你不是要解药吗?好,朕现在就给你。”语罢,他的手指从她的衣襟划到腰间,开始扯她的腰带。
易川夏心底一凉,知道风怀轩要做什么,一个本能反应捉住他不安分的手,先是吁一口气,接着很快镇定下来,表情淡然,道:“其实皇上娶臣妾的目的很明白,不过是吃了葫芦口的败仗心底不服,再者臣妾是北暮的一国之君,有了臣妾在手,皇上无疑就是挟天子以令储侯,想怎样就怎样,然后休养生息,将战争的目标转移至西君和南昭,敢问是否?另外我们本来就是假夫妻,皇上何须动真格?”
果然这番话有效,风怀轩的动作停止了,幽冷的眸子泛着淡淡的清光在易川夏的脸上扫动,忽而薄薄的嘴唇一扯,笑了,手指在她清美的脸上抚弄几下,态度*起来,道:“一直以来,女人的智力在朕的眼里都是无用的,而你真叫朕刮目相看,果然是个冰雪聪明的女人,只可惜了,你不该与朕做对的。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答应嫁来东月,不单单是为了食心散的解药,对于你来说,更重要的是怎么把朕打垮,是吗?你放心,朕不会给你机会的,你是朕的奴隶,永远的奴隶。”
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风怀轩丝毫不相让,将话挑得明明白白,精干的他已将女人的心思看得彻底。
易川夏也暗暗佩服风怀轩的魄力,果然是个精明帝王,虽然心思被人看穿,但她倒是一点不慌,优雅地抬起手,在他的脸上轻轻抚摸一番,眼神深情款款,“皇上真是太抬举臣妾了,其实臣妾真想不明白,皇上有很多机会可以杀了臣妾,以报葫芦口之辱。只是皇上没有选择杀臣妾,不仅留着臣妾的命,还娶臣妾为后,真叫臣妾受宠若惊。有时候臣妾在想,是不是皇上对臣妾动了心,所以——”
“够了!”风怀轩的脾气还真是暴躁,像狂风暴雨说来就来,眉头一拧,青筋直暴,然后猝不及防的吻落到易川夏的唇瓣上,把她想要说得话统统淹没。
易川夏哪里肯依,拼命挣扎,纤美的手指在他的龙袍上一番撕扯,力气之大,只听到衣服破裂的声音。
“死色、狼,你放开我!你又欺负我!我易川夏发誓这辈子都让你不得好过,我咒你祖宗十八代。”易川夏拼命挣开,得了空隙,喘着粗气,一番咒骂。
“好个粗俗女人。”风怀轩冷眸一瞪,止了动作,从来没见过这种女人。
“我就是粗俗,你休了我呀。”易川夏反拧上风怀轩的衣襟,清泉眸里怒浪翻涌,此刻要是有口煎锅,定把甩扔下去给煎了。
“想得美,朕要你做朕一辈子的奴隶。”风怀轩猛得掀开易川夏的手,整个身体几乎都压在了她的身上,眸子里的幽蓝深光愈来愈深,冷灼逼人。
“呵呵——”易川夏敛了怒气,突然大笑一声。
“你笑什么?”风怀轩火气更大。
“笑你呀。”易川夏唇角一扬,一脸不屑。
“你敢笑朕?”风怀轩的脸扭曲得都快变形,这个世上还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对他的。
“笑你小肚鸡肚,笑你输不起。败在我手上,就要抓我做老婆,然后做奴隶,还用卑鄙手段控制我,世人眼里的魔君风怀轩原来是个小男人。你说好笑不?”易川夏的笑是发自内心的,打不过他,还不能讽刺他吗?哼,臭男人,料你不敢拿本姑娘怎么样。
笑,这里的女人都是三分笑,何时像她这般开怀大笑过?人美,笑更美,那笑靥如花,如夏日池中绽放的白莲,美丽娇人。
离她愈近,看得愈清,有那么一刻,风怀轩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