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狂狮还真不知怜香惜玉,把易川夏的手腕捉得紧紧的,几乎快勒出血印子来。此时与他斗气定是不划算,聪明的女子定有聪明的办法,她不挣扎。抿唇一笑,清美的面孔在月色的照耀下更是迷离动人。清泉大眸轻轻一眨。长长的弯睫在眸底映出一排倒影,“皇上将臣妾抓得这么紧,臣妾可是会认为皇上是为刚才的事吃醋了。”
风怀轩猛得一愣。迅速丢开易川夏的手,剑眉拧起,像冰山里冷冽冽的勾子。这次他更是生气了。脸色铁青一片,但是又不知从何发火。
“皇上如此态度,臣妾更是以为皇上是被臣妾料中了心思。恼羞成怒了。”易川夏不待风怀轩发火。抢先说道。
风怀轩冷吸了一口气。似乎将所有的怒火都压了下去,留下来的只有冷冰冰的无情面孔。“好个伶牙利齿,告诉你。易川夏,你是朕的奴隶,这个世上打败朕的人。绝不能出现!”这次,他更加的不怜香惜玉了,用力一扯易川夏的胳膊,使劲一抡,将她扔上肩头,“做为东月的皇后,该学学如何侍 寝了。”
帝王果然是雷厉风行的性子,步如疾风直奔向龙行宫方向。
那一刻,易川夏的心头有一丝小小的慌乱,不过有一个问题,她是一直想不通,一直以为风怀轩在那方面不行,可是贤妃的肚子的确是大了,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这个男人的自控能力真是好到极点?若是这样,这座“冰山”还真是男人中的极品。
这一路,聪明的女人没有反抗,她知道反抗是多余的,此时她的脑子在进行高密度的运转,到达龙行宫之时,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个魔君给治服。忽而她的手指无意间触到腰间佩带的香囊,眉头一皱,计上心头。
龙行宫与凤来宫在同一主轴线上,皆在皇宫的中心位置,自然帝王的寝居更是气派非凡,雕梁画栋,龙腾云中,桌椅器皿都是上等精品,不过这里并没有想象中的奢华,除了几副年代似乎很悠久的丝帛画卷以外,看不到多余的侈奢品,看来风怀轩自律能力还是相当强的,一个霸主如此苛刻自己倒是叫人生了几分好奇。
风怀轩步入殿堂,绕过偏殿,直入龙行宫的寝居位置,他还是很用力的跩开寝门,习惯性地扔了肩上的她。
这次易川夏可是有经验了,被对方抛开的那刻,她一个后空翻,脚用力一蹭床柱,然后稳稳落地。
“好身手。”风怀轩扯唇一笑,脸上的冷色不改,幽蓝的黑眸里绽放着得意的窃喜,“身手再好,还是朕的奴隶,过来替朕宽衣。”他边说边瞪一眼易川夏,已经走到龙床前坐下,张开双臂,然后很享受的闭上那双习惯性带着杀气的眸子。
易川夏站稳,轻轻理了理衣裳,顺手抓下腰间的香囊,盈身一拜,嘴角泛起一抹倾国倾城的笑意,“臣妾遵命。”莲步珊珊,姿态婀娜,女人的柔美尽显,走至床前,轻身蹲下,故装样子的拉了几下他的腰带,乘他闭眸疏于防范之际,她的手指狠狠一扣香囊,袋底裂开,再挥手一洒,同时她的另一手早做好防范,赶紧捂住自己的鼻子。
顿时一股白色粉末飘了出来,风怀轩还没来得及反应,睁了睁眼,眼白一翻,倒在他的龙床上扑通一声响。
其实香囊里是事先备好的蒙汗药,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若是身上不带着防身物品,岂不是任人宰割了。今天看来,还真是做对了。
待到粉末散去,易川夏才松开鼻子,走上前用力推了推风怀轩,低声喊道:“皇上,皇上——”确定他已经晕迷过去,她挥起拳头,狠狠砸了他两下,以泄心头之恨,“臭男人,敢惹我易川夏!今天我就叫你去见阎罗王!”语罢,她取了挂在床头的宝剑,拔剑出鞘,抡空一挥朝着昏迷的帝王刺去,不过剑锋刚到他喉头突然打住,女子的弯眉一挑,思量片刻,若真此时杀了风怀轩,那这东月会不会出现第二个风怀轩?不行,得利用他,一步一步把他的江山掏空才行,叫他死得这么痛快,岂不便宜他了。
想到这里,她哼哼一笑,挥剑入鞘,将宝剑重新挂好,接着瞄一眼窗外,今晚可是个好机会,不整整他出出胸中恶气,真是枉为特工组的头头。接着,他将风怀轩扶到龙床上,然后潜窗而出,直奔向婉玉宫的方向。
婉玉宫是淑妃肖玉儿的寝宫,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淑妃娘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易川夏倒是很好奇。借着月色,左转右转,终于是到了婉玉宫,不过这里比凝香宫也好不了多少,顶多是多了些花花草草。
难道真如西门清扬所说,风怀轩对女人从来不上心?那为何又要立他们为妃,只是形式主义?一个个疑问在易川夏的心头涌起。此时她已经偷偷潜到窗户下面,透过缝隙看到了屋里女子的背影,很纤美,不是很瘦弱,一身鹅黄的宫裙衬得她很有精神。
“娘娘,早点歇息吧。”旁边的小宫女低低地劝道。
“平儿,贤妃现在可熬出头了,本宫何时才是个头。”女子浅浅地叹息着。
“娘娘莫急,说不定哪天皇上就来了这婉玉宫了。”小宫女眨着灵活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
“真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