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风怀轩的脾性依然*,想必他一定捕捉到易川夏与西门清扬之间的点点滴滴。眨眼功夫,明黄已近身前。
“风兄,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西门清扬倒是应便自如。脸上丝毫没有惊慌之色,反而是耸耸肩。手指还在易川夏的肩头停留片刻才挪开。狭长的美眸与风怀轩的冷眸对视片刻,接着眼角一提,又是一个潇洒的笑。
风怀轩瞍一眼西门清扬。脸上的青筋暴起,显然是发怒了,末了锥子似的眸光落定在易川夏的身上。“记住你现在的身份!”
易川夏本想还上一句。谁料西门清扬先接道,“风兄何须如此生气?是担心我会与你抢?命中注定你我同病相连。”
“西门兄,你暗地里做的那些事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接近她。难道不是为了你自己!”风怀轩低低一声阴笑。眼角一斜,利光如剑。“她身上的毒不是你该解的,这次朕可以不计较。绝没有下次!”
他居然对西门清扬如此宽宏,怪哉!
“风兄果然厉害,不过你早该告诉她。她中的不是食心毒,而是替你疗病治痛的药引。”西门清扬轻轻一扬袖,余光一扫易川夏,嘴角弯起与狭长的美眸遥相呼应。
听到二人对话,易川夏满腹疑问生起,疗病治痛的药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思绪勾起,记得那天他突然心痛难忍,难道他有病?怪了,西门清扬有病,他也有?同病相连?难道两人患的是同一种病?
“住口!”风怀轩已经忍到极限,袖中的拳指捏得啪啪直响,一声斥吼,眼底的血浪翻腾,接着一把拽过易川夏,狠狠勒住她的手腕,“她是朕的奴隶,一辈子,生生世世都是。”
“风兄,你还跟小时候一样*脾气。”西门清扬耸肩淡笑,永远是一副不羁模样。“对美人,应该温柔一点儿才是。”末了,他的视线落到风怀轩握易川夏的手上,眼里闪过一丝怜惜。
他哪里像个帝王,倒真像飘泊江湖的风、流剑客,无牵无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此时的他一点儿不担心惹怒了风怀轩,借粮一事会冒汤,看来真是坦荡潇洒到极点。
顿时,两个男人,四眸相对,居然有几分仇视。
易川夏自然是不甘受人欺负的,竭力想挣开风怀轩的手,也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奔了过来,“皇上,大事不好,国中有神卫教造反。”
只要提到国事,风怀轩的精力就异常充沛,他长袖一挥,立即下了决定,“召征远将军入宫!”
“是。”小太监应声退下。
同时,风怀轩回头瞥一眼西门清扬,道:“西门兄,你与朕的事,稍候详谈,放心,公是公,私是私,朕分得很清。”语罢,他停顿片刻,突然松了易川夏的手,转而揽住她的纤腰,“皇后就与朕一起,看看那神卫教到底是何方神怪,敢在我东月生事。”
转变可谓之快,仿佛瞬间息了怒火,这家伙真叫人难以捉摸。
“既然皇上相邀,臣妾怎可拒绝了。”易川夏甜甜一笑,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其实西门清扬与他的对话,她都是一一记在心底。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弄清楚这个风怀轩到底耍什么花样。
刚走两步,被风怀轩扔到一边的肖玉儿嘟着小嘴,一脸委屈地踱过来,“皇上就这么扔下臣妾了?”同时她也看到了易川夏,稍惊,盈身一拜,“皇后姐姐。”甜声润语的低身一拜。
一眼看去,这肖玉儿圆脸玉面,玲珑丰满,性子也算开朗,是那种一眼就能见底的类型,不知怎么的,第一眼与之正面相对,却叫易川夏的心里生起一阵毛毛的感觉。
“朕要陪皇后,淑妃先行回宫。”风怀轩有意握紧易川夏的腰,故意摆出一副恩爱模样。
风怀轩,你又想给我树敌!
“哦,也好,皇上是该陪陪皇后姐姐。”肖玉儿的眼里虽然有一丝淡淡失落,倒表现地极为大方,毫不计较。
“嗯。”风怀轩满意地点一点头,亲昵地拉了易川夏离开了御花园。也许这就是他为何这段时间要留连婉玉宫的原因,肖玉儿的身上有一种纯真,那不同于贤妃的雅,是一种来自民间的不受污染的气息。
龙辇缓缓地朝御书房的方向行去,辇上,风怀轩端端地坐着,冷冷的眸光一刻也不离开易川夏,脸上又开始翻腾怒气,“易川夏,该是你受惩罚的时候了。”
“皇上想怎样?”易川夏镇定自若,她早猜到风怀轩不会轻易罢休,这家伙可谓是小心眼到极致。
“刚才西门兄已经说了,朕是在利用你,你身上中的根本不是食心散毒,而是种下的药引,这种药引与食心散极为相像,所以能瞒过许多医术高明的大夫。”风怀轩扯着嘴角,似笑非笑,整张脸阴森森的,他倒是很坦白。
“既然臣妾还可以被利用,就证明有价值,臣妾不会介意。”易川夏淡笑,仿佛任何事情都惹怒不了她。
“易川夏,你记住,现在你已不是北暮的皇帝,而是朕的女人、奴隶!”风怀轩的手指紧紧扣住了膝盖,黑玉眸渐渐被眼白的血丝映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