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的风吹进屋来,灯烛摇曳却是丝毫不影响夜明珠的光芒,倒是给这精致而独特的帝后寝宫添了几抹韵味。
风怀轩愈发眯紧了眸。巧夺天工的脸颊上的冰冷依然亘古不变的依在着,眼前的女子,或许她自己不知道。就是刚才小小的慌乱也足以叫她倾国倾城,举手投足间除了女子的柔美。还是怜不尽的刚忍。
尤其是淡定的面对。那样子更是可爱,长发散落直到腰间不扎不束的迷人骚扰了某人的心。
曾经几何,年少轻狂时。有过的一种感觉,好像很久远很远了。
“面对朕如此的淡定?”风怀轩的眉浑一挑,嘴角的邪冷扯得愈发明显。长袖一甩在夜色的宁静中显外的响外。大手攀上她的下额,不轻不重地捏住,眼神直视她明亮的眸子。
“皇上想要臣妾怎样?”易川夏没有立即摆脱风怀轩的手。而是任由他捏着。嘴角亦是同样的勾起一抹坏笑。“难道想要臣妾跟其他女人一样,百般讨好。千般索要皇上的爱?”一边说一边故意地挤了挤眼,就势在对方坚实的胸膛上点了两下。
看似是多情的挑逗。其实眼前的女人对他是半分的讨好都没有。]
“女人始终是女人,相夫教子才是最终的归宿!”风怀轩眼里的哂笑愈来愈浓,紧紧盯着易川夏。手掌在她的下额上摩挲几下,倏地松开来,指尖朝她的玉颈划去,“难道朕的皇后某一天还想偷偷跑回北暮继续做傀儡皇帝吗?再跟其他男人一样,也来个后宫佳丽三千吗?”
“臣妾没那个爱好。”易川夏伸手推开了那只有些“无礼”的大手,其实他是她的夫君,这样做只是天经地义,只是她现在无法接受。她不能像傲玉说得那样做相夫教子的平凡女人,如果她真丢下北暮不管,权力落回到庄宁太后手中,百姓将在水深火热之中永无出头之日。
她,易川夏,从来不做不负责之事。
“既然没那个爱好,还是好好做朕的皇后,如果有一天,你叫朕高兴了,说不定会——”风怀轩的眼里有笑意,那笑是何种的阴森,易川夏是无法形容的,只是看在眼里,是如冰钩穿过的痛感与凉意。
有时候他甚至质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会好好爱你的。”隐忍了半晌,他忽然头一倾,凑到易川夏的耳朵说了这么一句,紧接着迷离的眼神迎上,没有牵怒刚才她的推拒,反而大手落到她刚才披上的长袍处,指尖从她的锁骨上玉肌上划过。
点点的温暖忽然间转换成了寒凉。
易川夏一个本能的后退,却已来不及,对方大手一拦,已伸到她的背后紧紧掌固在腰间将她抱住,“朕难得来一次凤来宫,皇后不想把握这个机会吗?”呼吸的气息正好就喷洒在她袒露的肌肤上,一阵阵的炙热。
“皇上——”易川夏的心里像怀揣了只小鹿似的,扑扑地乱跳着,第一次有这种无措的感觉,紧紧攥着小拳头抵在了他的胸口上,她想推拒他扛过来的身体,只是对方的力量从内到外都远远地高过了她,这次遇到的是个“强敌”。
“皇后害怕呢?朕记得从前皇后可是很主动的?”风怀轩冷利的眼神几乎把她看透,以前她的主动不过是故意叫他厌恶她,如今终于知道她的心思了,原来她也怕,她也有着平常女子的一份忌惮,这种发现比打赢了一场胜仗的还要兴奋,“朕想知道,皇后是如何的魅力,连西君皇帝和南昭太子都对你迷情?”最后一句,那是恨恨的,带着丈尺之高的火焰而来。
原来,他是很计较的,计较今日在龙行宫,南宫潇寒和西门清扬对她的关心!几乎带着咆哮的,音落了,风怀轩就像发狂的狮子不给易川夏任何一点的多余思考,一个湿润的吻袭击过来,狠狠地噬咬。
可恶的!
易川夏抿紧了唇,虽然无法抵抗他固在背后的掌力,但是唇齿的交战一点不让他得便宜。他进,她退,他咬,她还击,水蛇般的长舌还是在她的齿唇间游走仿佛要她丁香所有的香汁劫走,不留一点给她。
最后连呼吸都困难,雪白的小脸憋胀得通红,最后漫延到耳垂,肩上披着的长袍亦被她无情的扯落,长裙优美,更是衬出她身材的曲线玲珑。
凉,身后胸前都是无尽的凉意。
这场攻城掠地般的战争依然继续着,直到易川夏逮着机会,紧紧地咬下他的长舌,也许不是舌,只是他的唇,血腥的味道在嘴边萦绕,终于对方一声低哼,倏地松开。
果然,明亮的灯火下看到他湿润的唇瓣上有斑斑的血迹,带着略微的*,而易川夏比她更惨,长发乱了,喘声几乎在寂寞的居室里成了主流的音符,她抹了一把嘴上的残汁,那是和着的鲜血,妖艳极了。
“朕如今才发现朕的皇后原来是贞洁烈女。”风怀轩干干地大笑两声,邪冷邪冷的,好是惬意。
易川夏几乎有一种冲动,真想一耳刮子扇过去,她始终是没有。她是他名媒正娶的皇后,如今理虚的是她,她没有尽妻子的义务。只是他也根本没拿她当妻子看,而是当敌人一般仇恨,当奴隶一般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