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川夏心头微微一怔,美丽的脸上依然是淡淡如水的沉静,然。精明的风怀轩可是一点一滴都没有错过她眼里的东西。
有那么一刻,看到她眼中的脆弱,虽是稍纵即逝。但他依然是完全地捕捉到,本来他应该高兴。高兴终于看到这个女人娇弱的一面。然,冰冷的内心深处却莫名其妙的有了一丝怜惜。
记忆里的画面一闪而过,回到昨夜。软榻上那个静静躺着的女子,美丽的女人,他见过许多。可是看到她时。总是觉得她有一种不一样的美。是的,她美,很美。他承认。但他也笃信地自认为自己不是好女色之人。然。昨夜,居然心头又一种冲动。
“在想皇上召臣妾来是为何事?”易川夏欠身一拜。长长的眼睫一眨,落在清潭里的是一排排娇人的倒影。
刚才想得出神。竟然不知道风怀轩何时到的身旁,一抬眼就看到他精致的面孔在眼瞳里放大,说话的热气喷洒到脸颊上是一阵阵的悸动。赶紧地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最初的镇定。
“朕——”风怀轩冰冷依旧,他很少笑,在这个嗜血魔君的脸上除了阴鸷的冷笑,大约很难见面柔情展笑,而这一次却是例外了,他微微一顿,眉头锁了一下又张开来,盯着易川夏看了许久,似打量,似欣赏,忽而薄薄的唇角一拉,那笑容真的很美,没想到这样的魔君有这么天真的笑容,比起南宫和西门,甚至更是多了几分柔情,“朕想念皇后了,不可以吗?”说罢,就势揽上川夏的纤腰,那样子像极了一个丈夫对妻子的无限怜爱。
就连易川夏感觉着此情此景时,都是一阵迷茫与错愕,恨不得狠狠掐自己一下,是不是做梦。
“皇上怕不是想念臣妾,是想看着臣妾如何陷入困境吧。”很快,她从这种沉迷中清醒过来。
如今他一道圣旨下去,关系宝藏的龙田玉在她手中的消息马上就会传遍整个月城,甚至是天下四方。
神卫教如果真是大卫国后裔组织,那么他们复国心切,定会鋌而走险发,如今易川夏就处在水深火热当中。
随时就会有人找上她的。
说风怀轩狠,那是一点不错。
“皇后是怪朕这剂药下得太狠了?完全不顾皇后安危?”风怀轩的眉浑一挑,扫向易川夏的眼神由冰冷变成了深情,突然抬手抚上她脸边的丝丝余发,“放心,朕怎么让自己的妻子受半点损伤。”
这句话若是寻常人家的丈夫对妻子说,那一定是件很幸福的事儿。然,从风怀轩的口中说出,就成了利益条件的交换。
她对他还有价值,至少她就是一个活药方,能抑制住他的心疾发作。他怎么会叫她有半点损伤呢?不会的。
“多谢皇上关心,真叫臣妾受宠若惊。”易川夏倒是没有揭穿这赤祼祼的现实,他要矫情,就让他矫情去。再说歼灭神卫教,不仅除去东月大患,亦是四国百姓之福,她愿意去做。
“皇后心里肯定在想,朕在做作,。也许皇后还在想,朕保证皇后不受半点损伤,是为了药引子。”风怀轩的一双黑眸紧紧盯着易川夏,明暗交替时,他嘴角的弧度拉得愈高,“也许这些都有,不过要看朕对皇后是不是存在企图心,就要看阿达木的新药方研治出来以后,朕那时不再需要皇后这个活药引,看看朕是杀皇后呢?还是留皇后在身边好好疼惜。”
那双带着温度的手在易川夏的发髻上一遍一遍地抚过,几乎叫她感觉到一阵阵的炽热。
声音很柔,几乎与平时的冷漠判若两人。
他到底耍什么花招?是为昨夜她提起雪瑶而故意整她?还是真情流露,不,绝不可能是真情。
他是残酷无情的魔君,怎么会有情。
即使是有情,也在多年前给了那个叫雪瑶的女子吧。
“看来臣妾要早做谋划才是,不然当真皇上不需要臣妾了,臣妾这个皇后的位置就做不稳了。”易川夏依然是云淡风轻地吐着字字句句,“幸好臣妾还有北暮,莫不然被皇上抛弃,臣妾还可以有去处。”
最后一句,易川夏无非是故意说给风怀轩听,告诉她,她迟早是他的敌人,对头。
而听到这句话时风怀轩的脸色倏变,本来温情的面孔立即冰冻三尺,抚在她发髻上的手倏地滑下,猛得掐到她的肩膀上,“朕说过,你这辈子都是朕的人!朕的奴隶!即使被朕抛度,也只能在朕的后宫里。”
“放开!”易川夏岂是温婉女子那种逆来顺受,前世里她的性子就是遇强则更强,绝不受人欺负,尤其是男人。眼前的男人,她早忍够了,纤臂一扬,毫不留情面的推开他禁锢她的手,“风怀轩,我,易川夏不是你的奴隶!”
理直气壮的一句。
此时的美丽女子像只发狂的母狮子,双眼瞪过去那是灼灼的烈火,这样一个倾城绝色的佳人就连生气都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风怀轩看一眼落空的手,突然有了半刻的沉默,她,是他这辈子所见到的女人中最不一样的。
她不逆来顺受,她也不甘屈服男人,看着她眼里的倔强,心里总是一种想要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