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总有不透风的墙,她与风怀轩的交易还是被某些多事的宫婢偷听了去,这个她到是无所谓,只是担心傲玉伤上加“伤”。
“本宫没事儿的。”易川夏不再去想昨夜发生的事儿,声柔浅浅,淡淡安慰。
“可是娘娘——”傲玉还想说什么。
“没有可是,本宫与他是夫妻,行夫妻之礼本是应该的。”易川夏说得云淡风轻,满不在乎。
傲玉咬了咬唇,看着易川夏眼神里的坚强,没有继续往下说了。她知道她的主子表面坚强,心里还是有女人的温柔,若是再提起怕是揭了她的痛,只好硬生生地忍下来,不再提,“娘娘想何时离开?”
“等你伤好了些再做打算。”易川夏轻轻一笑,“你就不要*心了,养伤最重要。”
“不,娘娘。”傲玉摇头,一骨碌地爬起来,“傲玉没事儿,只是一点皮外伤。娘娘若是想离去,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是的,傲玉说得对。
易川夏的确是这么想的,昨夜与他圆完房,应该不会对她的监管太严,此时离宫与青玉接应是好的时机,只是看到傲玉伤得如此之重,她犹豫了。“你先把伤养好再说。”
“娘娘,请听奴婢一言。娘娘若是想离宫,此时时机最恰。若是不想,以后就不要再想了,一来离宫危险,二来女人始终是要找个归宿的。”傲玉吃力地坐起身来,一字一句都是坚定有力。
傲玉的心思,她大约明白。丫头怜惜她,不想她为国而累,但身为北暮子民,她还是希望主子能够回朝去。
所以她的内心是挣扎的。
易川夏短暂地沉默了片刻,傲玉所说真是她所想,要是今天不走,怕是没机会了。
风怀轩知道她有逃离之心,明里暗里都会加紧对她的看管。
昨夜的*之后,风怀轩怕不会想到一个属于他的女人会这么快逃走,至少等他腻了,把她冷落了,她没有期望了才会想到走。
愈是这样,就愈得乘热打铁。
“走是一定的。”易川夏的回答很肯定。
“既然娘娘决定,奴婢能走。”傲玉一边说一边掀开了被子,径直下了床来,走路虽有几分不稳,还能满满看到她眼里的绝决与坚毅。
易川夏的眸微眸看到傲玉手上的伤痕,嘴角的苦笑愈浓,一个小小的奴婢都能如此为她着想,她还怕什么呢。
“好。”一个字而已,只一个字满满的力量。
日暮西山,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
易川夏简单地吃了些晚膳,还是跟平常一样早早地回了寝居,而且没有让任何宫婢守夜,早将事先准备的太监服换上,而这时已换上太监服的傲玉也闯了进来。
比起先前,傲玉的气色好多了,也许她只是硬撑,易川夏没有揭穿,只是点头抿唇一笑,心中的欣慰更多。
出宫必须轻装简行,除了出宫令牌,什么都不可以带。
马车早已准备好了,易川夏坐在车内,因是帝后怕有人认出来,车内昏暗,辨认度模糊,以保安全。
傲玉有伤在身,还是坚持驾车,见到层层守门护卫,都说是奉皇后命出宫办差的。
说来真是顺畅,一路走来,看了腰牌的人竟没有一丝怀疑。一路太顺,反而叫易川夏有些不安起来。
车辘轳的声音吱呀吱呀地响着,在空旷的宫道上徘徊,前面就是丹阳门了,出了这道宫门就真正的自由了。
“等等,干什么的?”很快传来了守门侍卫的声音。
“我们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出宫办差的。”傲玉掐着嗓音娘声娘气地说道。
“里面是谁?”侍卫注意到马车里的动静,很快车门帘被掀开。
易川夏刻意地把服帽往眉上压了压,“他是凤来宫的小顺子。”傲玉机灵,赶紧地接腔。
“腰牌呢?”侍卫冷冷睨了一眼易川夏,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
易川夏从衣袖里掏出准备好的腰牌,这的确是凤来宫内侍小顺子的腰牌,出宫之前,她早已做万全准备。
丹阳门的守卫最重,检查也是最仔细的,不得不防。
侍卫拿过腰牌看了两眼,又盯着易川夏瞄了一眼,瞧不出什么古怪,便摇了摇手,“去吧。”
“多谢大哥了。”傲玉极是圆润地朝那侍卫揖了礼,从衣袖里掏出一枚银锭子偷偷地塞了过去,“皇后娘娘交待的,我们做奴才的连夜也得采购回来,若不然可得挨罚了,多谢大哥通融。”
“好,快去快回。”侍卫乐呵呵地一声叮嘱。
傲玉不紧不慢地点了点头,一挥马鞭,马儿一声长鸣,呼得一声马车驰出了丹阳门。
“快,截住那辆马车!”
忽然后面响起一行响亮的声音,这应该是御林军侍卫总管的声音,应该是有人发现皇后不见了。
“快,快——”
丹阳门顿时乱成一团,骑马地骑马,跑步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