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色映照在山坡上,绿蒿片片挤在一起水灵水灵的,男人与女人的风华被宁静的夜风吹拂。呼呼地作响,唇吻的交织是看似的甜蜜。
易川夏刚才被那么一推撞在地上,早已是头晕的厉害。再经这么一折腾,她甚至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
风怀轩的吻是浓烈的。也是急骤的。就像一只野兽掠夺着得手的猎物,不过少的是血腥,用力虽猛。但热吻掠过是片片的柔软。
“风——怀——轩——”易川夏从牙缝里挤出他的名字来,漂亮的黑眸睁得跟灯笼似的照亮清潭,如画一般的。小手蜷在胸前开始推拒着一遍又一遍。
她一向都不是肯认输的女人。从骨子里她有点属于她的强悍。
风怀轩没有一丝停下的迹象,继续深吻,大手一托她的下额。唇齿自然地撬开。舌头伸进去搅得她天晕地暗。把她口中的蜜津以及所有的气息都汲取得干净,直到她的呼吸开始急促。*,他才稍稍地松开。接着又是一次的攻城掠地般的虐夺。
这吻里带着男人特别的味道,她失去了力量,就连反抗都失去了。甚至身体里有一种虚空,坠落进去就再也出不来。
这是怎么回事?
易川夏第一次心里有了害怕的感觉。
不——他是她的敌人,战场上的敌人,怎么可以对敌人有留恋。一个冷噤,警醒过来,唇齿使劲地咬下,略带血腥的味道充斥了她的檀口,扬掌一挥,毫不留情地劈了过去。
风怀轩一声哼哧,摔在一边的蒿草上,棱角分明的唇上挂着点点的血腥,嘴角还带着点微喘。
“风怀轩,不要太过分!”直接叫了他的名字,理直气壮毫不客气。
“怎么?生气了?”风怀轩抹了一把嘴角的鲜红,扯唇一笑,阴森森的,“这点就生气了?原来皇后也是贞洁烈女,怎么朕一点感觉都没有。”
“够了!”易川夏一个冷眼瞪过去,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一想到昨夜,他心里就是满满的酸楚,“从今天起,你我互不相干,再见时便是战场上!”
支撑着身体站起,看了一眼高高的山坡,必须爬上去找到傲玉早日回归北暮,至于身后的男人,从昨夜的交换开始与他就再没有瓜葛了。
“你认为你走得了吗?”易川夏还没有挪步,背后就传来一声冷喝,同时小手被紧紧地捉住,回头,看到的是风怀轩冷酷的深潭,没有任何的情愫。
“怎么?东月皇上想要在这里要了我?”易川夏冷嘲一笑,笑点有些凄苦,“今天没有条件可以换!”
“皇后一心回北暮,不就是为了疆土么?朕给你!”某一刻风怀轩捕捉到了易川夏眼里的凄哀,在这个女人眼里很少有的一种情愫,一向她都是高高在上,不可屈服的,有一刻他好是怜惜,只是理智终究战胜了情感,“朕就想要你!如何?以城换之,皇后应该很划算。”
“无耻!”易川夏咬着红唇,瞪着眸狠狠盯着风怀轩,许久许久没说话,眼眶里渐渐起了雾,从小到大,或者说从前世到今生,她都是那样的高傲,从来没受到男人的污辱,就算有人敢也早已被她大卸八块了,唯独这个男人,她好无奈,满满地无奈。
声音伴随着响亮的一记耳光,打在他的左脸上,顿时轮廓分明的脸颊映在月色里已经有鲜红的五根手指印,可见力度的非同一般。
在这个世上,包括他的父母都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更何况是一个女人,就算是有,这人敢,估计也不再人世了。
他是魔君,是名符其实的。
唯独这次,例外了,他怔住,就像刚才的一巴掌不曾打过的,表情恢复了僵冷,只看到面前的女人,美丽的脸上落下一行细细的泪痕,很快她转过脸去,衣袖拭过脸颊,擦拭干净。
这一切的话语本该不是他说出口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恼火她的逃走,气愤她的离开。
本来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为何会这样的生气?他自己都弄不懂自己了。
“跟朕走!”忽然他的表情愈发的冰冷了,大手一揽,捉了她的纤腰,将她往山坡上拉去。
易川夏倔强地想要甩开,“放开!”
“朕就偏不放!”风怀轩冷着眸,血涌翻腾。
“你放开!”易川夏继续挣扎。
“你是朕的女人,没有朕的允许你不许去任何地方!”回头过来,灼灼的眼神扫向易川夏的脸颊,那是满满的霸道,不容得半分地质颖。
易川夏没有再说话,径直俯身下去在他抓她的手上狠狠地咬下,那只手居然纹丝不动,就这样任她咬,咬到血肉模糊,口齿泛腥,依是动也不动,就像一根木桩似的。
“咬够了没?”风怀轩的声音里依然没有任何的温度。
易川夏抬眸刚好与他的眼神对上,深邃的眸子里是干净的冰冷。“任性够了就跟朕回去!”
“既然出来了,我就没打算回去!”女人的声音是绝决的。
“要回去北暮,你迟早会后悔的。”风怀轩的眉愈发地蹙紧,大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