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服侍朕宽衣!”风怀轩不给她任何的思量机会,已经张开臂膀开始刁难,眉宇间隐隐浸着阴鸷。
易川夏迟迟未动,依然站在原处,不知该以如何的眼光来看待他,是可怜,还是可恨?心里乱蓬蓬的,是说不清的苦涩。自从嫁来东月,成了他的皇后,真正像夫妻的生活没过过几天,对于他是陌生的,虽说有过唯一一次的圆房,但那种感觉依然是涩涩的,那时的她,如果不是为了傲玉——绝不会,绝不会的。
深长的吸了一口气,一想到那夜,心里就是忍不住的痛感,泪水突然湿了眼眶,仰天把所有的泪都倒回去,再平视过去,看到他的脸,他的眼,直直地盯着她。
“朕真是太惯皇后了,皇后从春朝时节嫁来东月,如今已是白雪飞扬之季,皇后居然还没学会如何服侍朕!”风怀轩笑得极是阴森,那一声声撞进心里有种滴血的感觉。
何其高傲的女人,曾经的风华,曾经的叱咤风云,到了这个男人面前居然毫无用武之地。
难道他是她命中注定的克星?
如果没有心中的牵挂,如果没有情,相信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
易川夏从风怀轩的眼里看到了愤怒的同时,还有杀气,腾腾的杀气,她还记得刚才他说过的,已经派兵进驻北暮,只要他的一声口谕下达,相信易浩就算躲到深山老林去也会被他给找出来。心中浅浅一叹,扯唇笑了,不过就是男女之事而已,有什么好怕的,于是盈身拜下,“臣妾遵旨。”起身来,缓步走至床前,微微躬*子,伸起修长的手指勾起他腰间的束带,许是有些心慌,胡乱一扯,竟是打了结。
从来没有她易川夏搞不定的事情,如今宽衣解带竟是难倒她了,又吸了一口气,竭力地平静,重新去解,终于把打了结的束带解开来,剥下,宽去他的长袍,风怀轩倒也很配合地褪下衣袍。
如此他坐着,她站着,面面相觑,显得十分尴尬。
“皇上今夜喝多了,就在凤来宫歇下,臣妾去为皇上准备热水。”易川夏低身拜了拜,不过是找借口赶快地离开这间寝房,多待一刻,心里有一种快要堵死的感觉。
正欲转身,小手一紧被一只大手紧紧地包裹住。
风怀轩正凝望着她,眼神迷离,“皇后对于服侍朕依然是很生疏,该多多练习才是。”
“臣妾知道。”易川夏避开对方的眼神,淡淡地回应。
“皇后是何其高傲,如今如此臣服于朕,是不是怕朕当真抓了易浩回来?”风怀轩抓她的手愈紧,眼神逼过来,叫她无法逃避。
“是怎样?不是又怎样?”易川夏冷冷甩下一句。
“不论是对傲玉,还是对易浩,皇后都是如此用心,不惜自己的贞洁来换取他们的性命,朕该说皇后太多情?还是心思太过纯善?”风怀轩一声声哂笑撞在易川夏的心底,刀剜一般的疼痛。
“皇上就这么喜欢在臣妾的伤口上撒盐吗?”易川夏咬着红唇,愤怒的火花扫了过去,那是一腔的无奈。
“怎么?做朕的女人你觉得是耻辱?”风怀轩抓易川夏的手愈来愈重,指尖恨不得嵌到她的肌肤里了。
“臣妾说过,皇上不适合臣妾,臣妾也不适合皇上。”是耻辱吗?其实更多的是痛感,心被剜掉的痛楚。
面对这个男人并不是她想象中的厌恶,只是她要求的是唯一,从来,从来,她就不想做万千女人中的一个。
帝王的爱何其单薄,他的那份纯真的爱恋怕也给了那个叫雪瑶的女子。展望如今的后宫,他爱的女人存在吗?贵妃、贤妃、淑妃,试问,他爱谁?或者谁都不爱,不过是祖制地摆设,繁育子嗣的工具,可悲矣。
“朕很讨厌听到这句话!”风怀轩的眼神一凝,冷冷地扫过去,“爱朕就这么难吗?”
说罢,狠狠一用力,握她手腕的手,骨节都发白了,再一带力,对方就像一只飘起的蝴蝶,飞起,跌落在身旁,随即一个翻身压了上去,那种征服是如此的情不自禁。
虽说酒喝得太多,但他的头脑很清晰,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论功夫,易川夏是抵不过他的,就连刚才的挣扎也被他狠狠地压制了下去,他的身体像巨山一样压过来。
四目相对,精致的面孔在眼瞳里放大,灼热的呼吸就在鼻翼上方,喷酒了她满脸,满脸。
“敢问皇上,爱臣妾吗?皇上的爱早已给了别的女子。”爱他可以吗?易川夏也在心里问自己一遍遍,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个冷漠帝王的心早已没了,就在数年前就随着那个叫雪瑶女子的失踪而消失尽殆了。“这后宫里,贵妃、贤妃、淑妃,皇上爱过哪一个?”
风怀轩沉默了,眸子愈发的眯紧,看着身下的女子,在那坚毅的眼神里似也看到了一丝哀伤,“朕爱过如何?没爱过又如何?”
他的回答模棱两可,这也是易川夏所料到的,他的心早已关闭,谈情不如多留一点时间叫他谈江山。
“呵呵——是啊,爱过如何,没爱过又如何!皇上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