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这笑声是小梨和傲玉发出来的,不为别的,就说风怀轩的性子,大概平时除了冷漠也就是严肃了。
几时这般说过话,突然有些不适应,于是就笑了场。笑场是正常,不笑场才是不正常了。
易川夏也想笑来着,不过硬是忍下,“少爷,奴婢不会。”
“不会?”风怀轩的眼眸微睁,似惊未惊之态,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了一敲椅座的雕栏,忽然抬头望了一眼车厢底,“这个不会,就服侍本少爷入眠吧。你们俩先退下。”
一个冷眼扫向小梨和傲玉,两丫头一个打住,再也不敢笑了。
“是,是皇,不,少爷。”无奈主子发了话,她们也不敢不从,叫了车夫停车,然后下了去坐上后面几名镖师押解着几只大箱子的露天马车。
看到车轮入地,痕迹稍浅,大概那些箱子都是空的。
真是奇怪,带上空箱子做甚,难不成去哪个地方装几箱珠宝回来不成?
“丫鬟,过来吧。”支走了傲玉和小梨,风怀轩倒是毫不客气地伸开双臂,一副享受之态,等着易川夏过来帮她宽衣解带。
“奴婢也不会。”这一次易川夏又是拒绝。
“也不会?”风怀轩的眉头一挑,这回他的眼角里显出一丝笑意,身子微微前倾,与她拉近了几分距离,“不如少爷我做你的奴仆。”
“这样自然是好。”易川夏微微点头,嘴角的也是诡异的。
“不如少爷我服侍你宽衣入眠。”那是奸计得逞的之后的得瑟,薄薄的唇弧扬起,那是何其优美,音落,已经伸出他的魔掌开始去扯易川夏腰间的束带。
轰!
脑子里一片轰鸣,突然冒出第一次与他相遇时的情景,那种宽衣相对,你争我夺的局面,现在还是记忆犹新。
原来出了这宫外,她才记得自己是真正的谁。
他的“魔掌”正要伸过来的那一刻,易川夏的小手一拈,牢牢拈住他的手腕,“大庭广众,你也不知害臊。”
“有何好害臊的?有帘遮掩,有地为媒,有天为证。”风怀轩的黑眸里浸着的诡异愈多起来,被易川夏禁牢的手动也不动,似是享受被她捉着,“原来回到最初争斗的场景却也很好,我说的,我会负责的!”
“不对,是我说过,会对你负责。”泉潭初见时,场景又再浮现在眼前,那时他大概是又气又恨,这辈子也没见过像她这种女人吧。
对,就是叫他生气,叫他闷恨。
如此她的目的才算达到了。
忆起往昔,不过是年初之事,现在的易川夏与那时的她真是变得太多,太多了,只因为经历多了。
人再无法回到从前的肆无忌惮了。
他亦如同的。
若是放在初见时,她说过句话定是惹得他又恼又气的,如今许是习惯了,倒也不气不怒,反倒笑意连连。“你,还是这般的大言不惭。”风怀轩借机一划她的鼻尖。
“你如今才知道,应该是晚了。”易川夏的秀眉微微挑起,脸上自是得意。许久许久没有这种豪爽的感觉了。
坦城相对,各为目的。
也许这般活得也更是轻松了。
“不晚,第一次见你时,就知道。”风怀轩轻轻摇头,眼里的目光抽远,应该是在回忆当初潭水当中那个“独特”的女人,就是这份“独特”才叫他起了征服之心,才会有后来娶她为后,才会有如今同乘一辇。“这个可还记得?”说罢,他微微一叹,敛了刚才不羁的笑颜,忽然从袖里取出一物递到易川夏面前。
他掌心里躺着一块极美的玉,玉体通明,幽幽碧光。这块玉应是带她来到这异世空间的“宝物”,也是他送她的聘礼,也是招来诸葛雄以至她受伤从此不孕的魁首,更是他一味索回的稀有珍品。
这就是传说着宝藏的龙田玉。
“此物怎会不记得呢?”易川夏浅浅一笑,不知是嘲,还是讥,只觉得颇有酸味。
“它的确是关系着宝藏,我们此去回伤城也是为了寻宝。”风怀轩一把捉了易川夏的手,将龙田玉放置她掌心里,“好好拿着罢。”
“给我?”易川夏微诧,宝藏寻到,龙田玉也失去了价值才因到她的手中,不免有些凄凉的感觉。
“这本就是朕给你的聘礼,朕拿它也的确为了找出宝藏所在位置。”风怀轩倒也一点不隐瞒自己的内心,那种坦白的眼神里竟有些一丝渴望,渴望她的原谅吗?
会吗?
“可找到?”易川夏没有去接玉,只是淡淡地问。回伤城在东月境内,但却与南昭、西君接壤。
而且传说中的宝藏是与大卫朝时的四大家族——风氏、易氏、南宫、西门皆有关联。
有传大卫腐败,女人当权。
卫朝诸葛氏已经名存实亡,当时首据京都的四大家族先祖为保日后推翻腐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