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和傲玉是一个暗爽,女则篇可是有一百多章,现在都午后了,子时前交上来,那是难上难。
原来她们的主子从来不是好惹的。
“雪儿姑娘抓紧时间吧。”易川夏留给雪儿一个傲人的迷笑,带着小梨和傲玉摇步而去。
身后那双眼顿时一片血红。
回去凤来宫的一路,小梨和傲玉就像两只鹊儿叽叽喳喳个不停,爽,太爽了。夜夜笙歌终是要暂停一晚。
“娘娘,奴婢看那个叫雪儿的人很是古怪。”小梨凑上前来,跟一直沉默地易川夏说道。
“的确是古怪,太自为视。”傲玉也是忿忿不平。
易川夏依然继续沉默,往前踱了好几步,方才停下,“小梨,你自幼深宫长大,可知道晖阁曾经住过什么人?”
“晖阁是离龙行宫最近的住所,是当年皇上专门为为——雪瑶而建。”说到此处,小梨刻意有了迟疑。
“雪瑶?”易川夏重复着这两个字眼,“当年她只是失踪了,并未说是死去。你可见过她的相貌?”
“见过是见过的,不过隔得远,有些模糊。哎呀,娘娘,你这般说我还真想起来了,怪不得觉得这叫雪儿的有些古怪面熟了,她的身影跟雪瑶还真是有几分相像,不过脸倒是一点不像的。”小梨歪着头,尽量回忆里当年发生的事情。
“雪瑶,雪儿——”易川夏重复着字眼,“雪儿的出现的确有些蹊跷。”回想起在回伤城时,风怀轩的失态,事情定是有因而起,绝非偶然发生,“小梨,明个儿你拿雪儿的画像在宫中四处问问,看是不是有人见过她的,尤其是五年前就在龙行宫当值勤太监和宫女。”
“是,娘娘。”难不成主子还认为雪儿和雪瑶是一个人么?虽然当年见面机会少,但她肯定不是这张脸的,心中虽有不解,但仍然是唯主命是从。
“娘娘如此做法,皇上那边——”傲玉隐忍许久,道出心中担忧,近日皇帝夜夜笙歌,勤政似也不如从前,难免心中动摇,他对主子的情谊是不是也因这个新宠的到来而打折。
从回伤城到回宫路上,他关心主子甚少。以前不是这样的,不是。
“怕我拿他新宠开刀,到时候他开罪于我吗?”易川夏已料到傲玉心中想法。
傲玉点头称是。
“本宫觉得这事情古怪,如此也探一探虚实。”易川夏虽无法确定风怀轩是否因一个雪儿而性情大变,但有一点,他让雪儿住进雪瑶的晖阁,这一点上就是极其古怪。
要么他把雪儿当成雪瑶的替身,或者说雪儿根本就是失踪的雪瑶。
如此一来,后宫怕不太平了。
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帝王会不会又一次被情爱打败?统一天下的大任他可还能继续?
心中无限迷惘,一时间竟也找不到路了,前路临近了黑暗。甚至偶尔左胸涌起一阵酸痛。
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难免刁难雪儿是源于这种酸楚吗?不是,绝不是。若真要这样,她易川夏岂不是深宫妒妇了。
果然这*宫里的琵琶曲没有再响起,晖阁的灯燃了*。小梨并没有把画像的事情拖到明天,而是叫见过雪儿的画师以默记方法描了她的一副丹青,游走宫中各外,甚至她的娘亲——皇帝的*娘都问了个遍,没有认识她。
这么说,她不是雪瑶?
易川夏得到小梨的汇报之后,仍然没有下最后的决定。
新的一天到来,吃过早膳之后,出门打探消息的傲玉刚好归来。昨夜风怀轩的确没有在晖阁停留多长时间,只待了一小会儿就离开去了淑妃肖玉儿的婉玉宫。
在婉玉宫,他也只待了半柱香的时辰,然后便回了龙行宫,早朝也很准时,一切如旧。
太过平静,易川夏倒觉得是危险来临的前兆,的确,一顿膳食还未食完,有一宫婢就匆匆奔来。
“娘娘,不好了,淑妃娘娘出事了。”
肖玉儿出事?
易川夏大惊,后妃当中她是最柔弱的一个,能出什么事?据秉报的小宫婢说,淑妃是悬梁自尽的。
有恩爱宠,好端端地为何悬梁自尽?怕并非自尽,而是他杀吧。
“马上传法部司大人入宫。”易川夏放下手中碗筷,吩咐道,自纳兰一族被剿之后,纳兰明的法部司一职就由司徒景之子司徒善担任,司徒家满门忠烈是可以信任的,而且后宫命案发生,死因不明者定由交法部司。做为后宫之主的她更是有不可推卸责任。
大约时辰末,凤来宫一行等人已到肖玉儿的寝宫。
说来这位柔柔弱弱的淑妃,平时少与她来往,这般突然香消玉殒,真是有些不习惯。
从一个小小宫女坐到四妃之中的淑妃位,没有天资绝色,也没有聪明才智,更不可能是风怀轩情心大动,纳她为妃。
如此诸多不成立的原因,也只有一个原因解释,就是这淑妃是有些手段的。易川夏以前也是想过这点的,但后来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