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里“雪瑶”就是个“*”,并不是他有多恨她,应该说是爱之深,才有恨之切。
若是放在别人的身上,有人敢动风怀轩身上半根汗毛,怕是早就四分五裂,尸骨无存了。
唯独对雪瑶,他带她回宫,带她回到往昔住处,那里有着属于他们的记忆,一切美好,一切点点滴滴都会回来的。
与她相比,她易川夏也许只是一个过客。
“若是朕纳了她为妃,或者另立皇后,那你呢?”风怀轩那双冷眸里带着赤冷赤冷的冰寒,就盯在她的眼神,一分一刻也不挪开的。
那样子就像要把她的心剜出来看个究竟。
“臣妾始终都会回归属于自己的地方。”易川夏的目光又一次拉远,扫向那很遥远的天际。
有朝一日,在山野之中煮一壶小酒,仰天看星辰,倚地入眠来,逍遥自在,岂不乐哉?
“朕说过,不会放你走的。”风怀轩一声沉语,却格外的坚定。
“呵——皇上想困死臣妾?”红唇之上挂着笑意,一腔凄凉的苦,“咳咳——”音刚落,一阵沉重的咳嗽,只觉得心头火辣辣的,那种辣热突然迅速地散开来,到四肢百骸,到脸孔,到每一根毛孔。
雪瑶的“雪域燃情”是真的,易川夏赶紧封住自己的七筋八脉,如此扩散,真是有些控制不住了,扬掌在胸前一划,运足气力,盘腿而坐。
毒气愈往外逼,它的行走迅速愈外,如此下去,五脏内腑都被情药入侵,到时候真不知是什么模样。
难道真要死在这深宫里?
“夏——”那一声呼就在耳边,紧接着有一双温暖的大手将她揽进怀里。
是的,她与顽毒抵抗用尽了气力,可以说是眨眼的功夫就叫她浑身的力泄尽,可见此毒之厉害。
无力地倒下,跌在他的怀里,枕上他宽阔的胸膛,真像一处美好的避风港,进去不想再出来。
她知道,这只是一个短暂的避风港,短暂的。
“我没事儿。”易川夏虚弱地叹了一口气,小手撑上他的胸口想要坐起,只是想顶上一分气又全身瘫软,跌回他的怀里,“送我回凤来宫吧。”迷离地看着那张脸,从底下看去,首先是他的下额,优美的弧度勾勒而成,这真是极品中的极品。
也许是体内情毒的效果,看着那两片薄薄的红唇,她竟有一丝留恋,抬手想要探抚,但伸出的手只到半空又垂下,自嘲地笑。
何时她易川夏变成这等浪荡模样了。
“送我回去吧。”易川夏咽了咽喉,很干,干得几站在冒出火焰来,她想喝水,喝好多的水。
不想在这么美丽的地方死去,会染了这高洁的古梅。
“来不及了。”风怀轩愈是揽紧了易川夏,那一刻她看到他眼里满满的心疼。是真实的吗?也许只是幻像。
对,幻像,一遍一遍地告诫自己。
离开晖阁的时候,他说他会救她,亲自!听了她不过是在心里笑笑,也许他只是一句气话。
“雪域燃情的毒奇烈无比,只有借助这梅湖园的冷风才能吹散你毒发时散出体外的毒气,若非如此,就算救你,也会忍受裂肤折骨之痛。”风怀轩捧起易川夏的脸颊,温柔地,小心翼翼的,那深黑的眸里闪动着晶莹,也流过更多的情愫,“夏,你会挺过这一关的。”
“皇上——”易川夏喃喃地唤着,小手想抬起,抓他的手或他的脸,只是觉得眼前本来清晰的面孔总是模糊起来。
“朕在。”风怀轩牢牢地握住她想要伸起的素手,攥得很紧很紧。
“伤我的人,我定杀之。若是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她的。你要随时做好准备守护她。”易川夏讪讪地笑着,明亮的眼眸半眯起来,那迷离之态比起平起愈发的美丽妖娆。
“朕不会叫你死的!”风怀轩一声低吼,揽她愈紧,“该死的女人!”
最后的一声低咒,再熟悉不过,易川夏清晰地听到了,想笑,却再也笑不出来,体内容灼热好像一把烈火从她的五脏六腑燃到四肢,那是一种煎熬与折磨。
“不用跟你说决别了,我若在下面过得不开心,少了拌嘴的,我会第一个想到你的。”易川夏的喉咙里挤出一串模糊的字眼,就连她自己都没听清自己的声音。
“该死的女人,死都死不安分!还是悍妇,天下第一悍妇!”风怀轩一把将她从怀里拉出,迎着她的脸似是一阵狠狠地谩骂。
“呵——”她笑,终于叫他生气了,心里好惬意,渐渐有些乏了,想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下去,任由火灼把自己燃烧成灰烬。
“想死,朕不会便宜你的。”还是那个冷酷的声音,听来不带任何的温度,她的眼还没有完全闭上。
清晰地看到他的面孔渐渐地放大,大到每根毛根都可以看到,那红唇像鹰一般啄了下来。
唇上的温度迅速地窜高。
一种潜在内心深处的东西被释放了出来,越燃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