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雪瑶逃出东月,途经铁狼国时遇到铁狼王出行,恰逢铁狼王室内乱,雪瑶出手救下了铁狼王,铁狼王甚喜,收下雪瑶为义女,封为邵雪郡主。”风怀轩面无表情地讲述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事情还有这么复杂的一面。
易川夏也隐隐感觉到风怀轩说此话是怕另有意图。
“皇上还是没有说怎么安排她?”想到昨夜那个女子的痴狂,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结束的。
“夏,朕跟雪瑶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风怀轩的大手搭上她的肩膀,很认真地说道:“你,始终都是朕的皇后,好么?”
始终都是他的皇后?
说这一句时,他的眼里透着十分的坚韧,是,她会是他的皇后,始终,但是在他的身上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东西,比如家国天下,并不是她这个皇后平衡得起的。
“皇上,时辰不早了,该上早朝了。”易川夏撇过脸,瞄了一眼候在宫门外的身影,大约李安等焦急了吧。“臣妾体乏,想再睡一会儿,皇上恩准吗?”
“好。”风怀轩微微点头,扶了易川夏躺下,一低身在她的额上覆了一个轻吻。
随即身边有风,他下了龙床,披上宽松的明黄袍子,同时拉下了遮在龙榻前面的层层幔子。
里面的人看得清外面,外面的人却是看到的只有幔纱。
“进来吧。”只听到风怀轩唤了一声,宫门吱呀一声要开了。
躺在床榻上的易川夏可以清晰地看到李安带着一行宫婢太监入了寝殿,替他宽衣梳洗。
那身影还是那样的霸气,举手投足间都有着帝王无比的尊贵。
也许注定,他不可以像普通人家一样过一回普通的生活。
易川夏也不知自己又睡了多久,只知道起身的时候,候在纱幔外面的宫婢就听到了声音。
“娘娘醒了吗?”小心翼翼地问道,这声音不太熟悉,应该是龙行宫的宫婢。
“嗯。”易川夏浅浅应一声。
随后小宫婢们就熟络地挂起了纱幔,帐幔,鱼贯而入,帮易川夏梳洗更衣,她也懒得动,只任由她们摆布。
看着镜中的自己,依然是她自己。
只有本来开阔的眉间却添了许多的情绪,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没想到早晨的时候还有晨曦,这会儿竟是下起了下雨。
易川夏便在龙行宫用了膳,晌午过后,雨也下小了些,宫婢们回报说是风怀轩还在御书房与朝臣议事。
按照平时,这会儿朝臣早该退了,莫非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若有大事,将很快传遍宫禁的,她也懒得问,就叫了宫婢打伞送她回凤来宫。与平时不一样的是,跟在她身后的除了宫女内侍还多了数来名侍卫。
问起,他们说是风怀轩安排保护她的。
保护她?这般是为了妨谁?目光扫远,落到那清冷的晖阁处,妨她吗!也是,雪瑶的用毒之高早已超出她的想象。
如此也好,免得她会一时冲动,会去找那个女人报仇的。
回到凤来宫,小梨和傲玉早早在门口张望了,一见易川夏归来,就赶紧地迎上来。
“娘娘可是回来了,真是叫奴婢担心。”小梨赶紧把蜷出软椅上的小黑给抱开,搀了易川夏坐下。
“娘娘去了龙行宫,自是不用担心。”傲玉这句说得有点一语双关。
“噢噢,对噢。”小梨连连称是。
“你们两个鬼丫头。”易川夏撇一眼过去,看她们一脸的坏笑就该没什么好心思。
“呵呵——”
“嘿嘿——”
笑声又是一片。
“对了,最近路贤妃那边可好?”并非无缘无故地想起路凝丹,而是她闭户不出凝香宫实在太久了。
偶尔会有想起她,但每次想问却被什么事情打断了。
在回伤城遇到西门清扬开始,就该想起她了。去年冬节,生子又丧子,悲痛何以言喻。
但她能在最悲恸的时刻还想出法子来栽赃于她,这个女人也不是能小觑的,更何况她的真正身份也注定她不是个平凡的女人。
“听说贤妃娘娘从小太子去世以后,就半步不出闺房,每日要么看书,要么做女红。”小梨眨着灵活的小眼睛,喃喃说道。
“这样的日子倒也惬意。”易川夏抿唇一笑,不过又是一个可怜女子罢了。不过以她的身份不会蜇伏太久了。
春天快到了,万物萌生的时节。
她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宫里不出门。
“娘娘,还是小心贤妃娘娘,毕竟在她心里还是认为小太子是娘娘害的。”傲玉担忧地提醒着。
“这个本宫知道。”易川夏点头,颇有深义地又瞄了一眼窗外,万年青树上的叶片极绿,许是下过一场小雨的缘故吧,“就算她心里清楚小太子并非本宫所害,她也会把所有责任都算在本宫身上的,后宫女人从来都不简单。”
“一个路贤妃没